在看到這位擁有着讓人驚歎的樣貌的小姐非常冷靜地在血刺呼啦的現場,僅隔着一道玻璃大快朵頤,她們莫名地有一種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直覺。
這個人,不簡單。
這裡簡單介紹一下,FBI的BAU小組全稱是行為分析部,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根據犯人的行為靈活運用心理學知識來進行罪犯的逮捕,他們往往可以根據罪犯的目标選擇、殺人手法等内容推測出來對方的性别、年齡、人種甚至生活經曆。
非常神奇,也非常厲害。
但普蕾爾現在并不想和這群人形測謊儀待在一起,非常有壓力。
艾米麗坐好後微微一笑:“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呢?”
“普蕾爾。”普蕾爾眨眨眼,“安妮西亞·普蕾爾是我的名字。”
“普蕾爾小姐,你坐的這個地方能夠很好地看見之前發生了什麼,如果你有什麼發現或者錄下來拍下來了什麼内容,我們非常需要。”JJ将普蕾爾放在了熱心市民的視角,一般人并不吝啬幫助。
但是普蕾爾确實沒什麼說的:“真不巧,我的手機剛剛摔壞了。”
她反手去摸身後的背包,借着這個動作,其實是從倉庫裡掏出了自己屏幕碎成雪花的可憐手機。
“哦,那麼你有看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JJ點點頭。
普蕾爾雖然不大樂意和這些“危險人物”待在一起,但她底子裡還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也很想幫助警方快速抓到犯人,所以她很努力地回想了一圈,非常可惜地搖頭:“我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位可憐的女士落下來的時候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我剛擡頭就聽到那邊一桌的人發出的尖叫,下意識就看他們去了,等到我再去看路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發現這件事了。”普蕾爾老老實實地把發生的一切都坦白了,不論怎麼看都是非常真誠的普通市民。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如果你有任何想起來的事情。”JJ留下了一張名片。
“當然。”普蕾爾把名片收起來,放進背包裡收好。
飯吃到這個狀态已經是差不多該收場了,普蕾爾幾乎跟着JJ、艾米麗前後腳走出了餐廳,坐上自己的車麻溜地離開了現場。
“怎麼了?”黑人小哥德瑞克·摩根看着兩位同事好奇地問道。
“我們也說不好,希望什麼都沒有發生才好。”話是這麼說的,但JJ還是把普蕾爾的車牌号記了下來發給他們技術部的佩内洛普·加西亞,讓對方找一找這位讓他們下意識想要關注的女士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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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普蕾爾回到汽車旅館的時候,手裡已經多出了一個可以打電話上網的一次性手機。
好看是肯定不好看的,但能用就很不錯了,普蕾爾一時半會對自己手機的性能沒有什麼要求。
然後她從路邊的小報亭買了一份報紙。
在美國,你依舊可以在報紙上找到很多信息,比如招工或者招租。
普蕾爾在這個舉目無親且異常陌生的城市裡想要找到一個相對廉價也靠譜的住處,報紙上的廣告是個不錯的消息來源。
“該你積極的時候沒聲了。”普蕾爾對自己的系統有很大意見,“可以給我篩選流浪過夜的地點,這個時候需要租房穩定的時候又啞巴了。”
系統有時候還挺智能,有時候就很智障,反正在普蕾爾說完這些話後是依舊沒有動靜。
啧,激将法不管用。
普蕾爾皺皺鼻子,放棄了系統,決定自力更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