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一邊說着這話，一邊有意識的看向莉索爾，說實話，在這個城市裡對方是東道主，自然還是要盡可能的聽從對方的安排，莉索爾韋恩看向那個标志物，蝙蝠燈的降落地點——韋恩大樓。

“那是韋恩的企業，屬于蝙蝠俠的一切，而他奪走了，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現在這座城市的主人是誰？”

克拉克提出了這個問題，愛麗絲也期待着對方的回答，再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超人的腦子裡想到了很多反派，雙面人，企鵝人，到底是誰能夠占領這個城市，難不成是羅馬人？

“内皮爾。”

當這個名字從莉索爾韋恩口中說出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茫然，愛麗絲對于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沒有什麼了解，但是她保證這個名字沒有什麼來頭，不是什麼咱們當當的人物，而超人更加迷茫，這個名字看上去很平常，好像和哥譚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看這兩人一臉迷茫，莉索爾韋恩笑了。

“他是一位老熟人，他曾經有一個我們都熟悉的名字——小醜。”

“可你已經殺了他！”

聽到這話，莉索爾一陣苦笑，她并不想回憶當時的場景，她開了槍，緊接着天旋地轉，蝙蝠俠摁倒了她并上前搶救小醜，傑森滿臉震撼，但是來不及了，阿福和迪克已經死了，警察也第一時間到場，并對小醜進行搶救。

然而一切的一切就顯得特别搞笑，小醜死了，醒來後的他像是痊愈了一樣，忘記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那麼多過錯，忘記了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反而搖身一變，變成了内皮爾，開始從政，甚至去競選哥譚市長。

“我知道這是我的過錯，父親，但是我不相信小醜能夠變好，這一定有問題！”

“莉索爾，你需要冷靜，你殺了小醜，被感染了小醜病毒……”

布魯斯滿臉複雜的看着面前的莉索爾韋恩，他想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是在一夜之間，他失去了兩個家人，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在他年輕時第一個接過手親自養育大的兒子。

再也不會有人在他熬夜的時候端上一杯蔬菜汁了，也不會有黃金男孩了。

他很難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布魯斯不知道是誰的過錯，所有人都想得到最好的結果，可最終命運隻交付了這麼多，他隻能把自己獨自一人關在房間裡，而另一封郵件卻成功的将他的心髒撕的粉碎。

蝙蝠俠是什麼？是這個城市裡的黑夜騎士，是底層人民偶爾擡頭望向天空的片刻底氣，是街道上的孩童為生活奔波時，偶然鼓起的片刻憧憬，是這一座罪惡城市裡最後的底線，是一個所謂花花公子對于階級最後的報複。

漫長的二十年打擊罪犯的生涯中，布魯斯得到了什麼？一身的傷痛，無數的罵名以及一次又一次痛苦。

在這座城市裡。沒有人是真正的赢家，所有人被迫迎接着最終的命運，成為孤家寡人，或者成為這一片土地的肥料滋生着下一場罪惡的盛宴。

惡意痛苦罪惡是這座城市的底色。這座城市曾教導過布魯斯很多道理，在他小的時候，它告訴了布魯斯什麼是永恒。

人，這輩子唯一公正的就是生命，每個人隻有一次生命，就這麼簡單，所以在那條巷子裡他失去了他的父母

在他二十歲那年，他決定成為蝙蝠俠，第一次出道被警察四處追趕的時候，他明白了第二個道理，哪怕是英雄，隻要你不暴露出你的身份那麼也是個罪過。

如今他四十歲了，在這一年他又學會了一個嶄新的道理，在這一座城市裡根本不存在所謂的英雄，上流社會的人，從來沒針對過蝙蝠俠，也從來沒厭惡過蝙蝠俠，他們比任何人都熱愛他。

一場又一場的慈善會，一場又一場的發布會。無一不彰顯了一個故事，布魯斯曾付出一切的黑夜事業，他們曾像燈塔一樣指引所有人向往的偉大光明理想卻成了上流社會壟斷财富的手段，屬于蝙蝠俠的二十年，是一個笑話。

“在哥譚這片土地裡，從來沒有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