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愛麗絲有些沉默，在所有的影視作品，或者是文學作品中，雨，貌似往往都不是一個很好的東西，它的出現往往都代表了一些悲劇，或者一些别的負面含義。

“哥譚又下雨了。”

克拉克擡起頭，哥譚，貌似永遠都會連綿不絕的雨有點關系，蝙蝠永遠不會放棄，所以它才會死去。

“這是真的嗎？”

愛麗絲看向克拉克，她希望能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不同的答案，或者這是一些什麼别的東西，她看着密密麻麻的墓碑豎立在歌壇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悲涼。

“韋恩莊園應該有很多仆人吧，我的意思是，也可能并不完全是他們……”

克拉克沒有回答愛麗絲的話，作為一個一向遵紀守法的他，算是做了此生比較叛逆的事情，他決定挖開布魯斯的墓，他要親眼見證這一切。

克拉克環顧四周，就看到了放在一邊的一個鏟子，他記得這把鏟子，曾經傑森突然出現，布魯斯就是用這把鏟子挖開了自己兒子的墳墓，抛開了自己的心髒。看到了血淋淋的現實，而現在他也要用這把鏟子，找尋這最後的真相。

愛麗絲不清楚對方這麼做的意圖，但依舊是在旁邊打下手，兩人一起挖着腳下的墳土，克拉克挖着挖着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他突然想起了過去，自己死過的那一次，他也是這麼躺在土地裡，被閃電俠和鋼骨挖出來的嗎？

“到頭了……”

愛麗絲看着已經露出來的棺木，大氣都不敢喘，她看着克拉克的臉，一向溫和的超人，此時此刻卻緊緊抿着嘴滿臉嚴肅。

“打開吧。”

韋恩也真是有錢，至少愛麗絲是這麼認為的，從棺木上就足以看出對方的豪氣滿滿，打開棺木之後，就露出來裡面的身體，看不出來是誰，隻能看出一個穿着昂貴西服的森森白骨就這麼躺在這裡。

愛麗絲好奇的看了幾眼，她隻在報紙和新聞頭條上見過這位首富，對于對方的印象，也就是對方那雙甜蜜的藍眼睛外帶報紙上永遠都無法消彌掉的花邊新聞。

但是這世界上也許真的隻有死亡才是最公正的，無論你是否富有或者具有才華，還是擁有一張無與倫比的漂亮臉蛋，隻要人死了，就是這麼簡單，埋在土裡，最後糜爛。

百年過後再也分不出來誰是誰。

克拉克蹲了下來，他看向面前的白骨，并認真的看了那些受傷的地方，以及骨骼上那些被磨損的歲月痕迹，他記得，這裡是被貝恩被打斷的，這裡是和雙面人打賭時墜樓摔傷的，這裡是和小醜搏鬥時被打斷的。

有的時候這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也許克拉克不想承認，但事實證明是這個已經死去的白骨，正是布魯斯本人。

奇怪的是身上并沒有什麼緻命的傷口，克拉克一時之間也無法确定對方的死因，他擡頭望向天空，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是他。”

愛麗絲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尋找蝙蝠俠和打開布魯斯的棺材有什麼關聯性。随後她就看見克拉克一臉認真的莊重的蓋回了棺木，并把它重新掩埋了起來

愛麗絲不知道，布魯斯的死為什麼會對超人有這麼大的影響，但是對方莊重的神情好像離去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一樣。

愛麗絲乖乖跟在對方的身後，兩個人被淋得像落湯雞一樣，再次找到了莉索爾韋恩，而對方呆呆地坐在莊園會客室裡，貌似在想些什麼。

“他已經永遠離開了，所以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

莉索爾韋恩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她的大腦開始陷入極緻的混亂，蝙蝠俠的呼喊，小醜的大美，傑森離别時曾放的狠話一個又一個在她的大腦裡循環出來，她好像記得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直到最後混亂的大腦，貌似是想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擡起頭說。

“星球日報，星球日報裡藏着最後的處理手段，也是蝙蝠俠留在那裡的東西，那裡有後備計劃和備用的裝置。”

聽到莉索爾韋恩口中說的話，克拉克認真的想了想，他在蝙蝠洞的時候确實沒有找到什麼太重要的東西，隻找到了半份蝙蝠俠的遺書，其他的東西大多數都被銷毀了。

他記得蝙蝠檔案裡的那句話。

“這一切早已無法幸免，但或許破釜沉舟會有另一個可能性。”

于是克拉克決定前往星球日報，愛麗絲一直不在狀況之内，又或者說她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又要跑去另一個城市，但她沒說什麼了，隻是跟在對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