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望向另一邊，一個身影靜靜的坐在窗台前微笑着看着他，而所有人貌似都看不到這個身影。

對方看上去心情很好，高興地哼着歌，在燦爛的陽光下做背景，對方的金發顯得更是如此的耀眼。

“我愛你，布魯斯。”

說完這話之後對方又繼續高興地唱着歌布魯斯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世界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他莫名其妙的被打上了精神病的标簽，還能看見别人看不見的人，在這一瞬間，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他也許就真的動搖了。

可他不是。

“你想得到什麼？”

布魯斯韋恩從他八歲那年成為孤兒開始，他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最淺薄的東西，這個星球不僅僅是圍繞的太陽旋轉，也不僅僅是圍繞所謂的光輝和自然法則旋轉，它圍繞着這個世界上最核心的東西——利益。

沒有人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有人做任何事情，貌似都取決于内心深處最大的原動力——貪婪

現在的他不再是正義聯盟的主席，也沒有首富的光輝的，無法再從他身上得不到财富，那麼對方将自己留下來想得到什麼？

正義聯盟的機密？

超級英雄的針對計劃？

想到這裡布魯斯笑了笑，因為這是一個好的消息，至少側面告訴給他一個事情——超人沒死。

人們總渴望得到一些，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或者得到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了，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萊克斯盧瑟。

布魯斯看向對方，而萊克斯盧瑟同樣看向布魯斯，時間流轉，曾經在各種宴會上兩個人虛情假意的握手，随後逢場作戲，誰能想到多年之後，兩個人再次以真實身份相見時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好久不見，布魯斯。”

而布魯斯隻是沉默的看向對方，他第一次發現自己貌似沒有看懂過對方，他覺得自己很了解對方，畢竟圍繞在盧瑟身上的标簽貌似就是這樣，自大，表演性人格，傲慢，可是唯獨殺死超人的這一步險棋是布魯斯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的。

盧瑟坐下之後，揮手示意，緊接着他身邊的人全都走了出去，他一臉平淡的望向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布魯斯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莫名其妙的悲涼。

“你能看見他是嗎？那個男人。”

聽着盧瑟口中說的話，布魯斯什麼都沒說，他隻是靜靜地聽着，好準備好并确定下一步的回應。

“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說實話，也許是我太傲慢了，我覺得他們都不配見到他，但我知道你應該可以見到他的，我切斷了這所有的網絡，我們的談話不會被第二個人知道，布魯斯，不，蝙蝠俠，我非常需要你的幫助，我們的世界危在旦夕。”

“超人沒死。”

盧瑟聽着布魯斯肯定式的發言笑了笑，他就知道蝙蝠俠永遠都是蝙蝠俠。

“我了解你，你是不可能會被我們抓住的，除非是你自己放棄了，但是讓一個蝙蝠俠放棄，聽起來未免也有些太過于恐怖了，不過我很需要你站在我這一邊。真正的浩劫即将降臨，而我們注定毀滅。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我把超人保留了下來，他現在正在我的基地裡沉睡，等到有一天這個世界毀滅了，他就會蘇醒，帶着我所留下的火種前往下一個星球，或者是重啟文明都可以，我相信他。”

說這些話的同時，盧瑟注視着蝙蝠俠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也升起了巨大的荒謬，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當超人踩在這片土地的時候，他曾與對方針鋒相對，如今他居然将對方視為延續人類文明的最佳手段，也許是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超人做的足夠好，而且對方有足夠的能力，盡管他再聰明，或者是他心中有再多的想法，可百年之後化為焦土，或許他的一直可以延續下去，這對他而言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可盧瑟比所有人都清醒人類最根本的本質。

他們太貪婪了，如果真正得到永生的話，他們會把這個世界變得更恐怖，他們會壟斷這個世界所有的财富，然後将文明走向另一個滅絕。

這一切的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那天驚醒開始，他就夢到了這些，他曾以為這是一種天命，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是一個詛咒。

他清楚了看着這個是這個星球上的所有人沉迷在醉生夢死之間，隻有他清醒地等待着滅絕的那一天的到來，隻有他清晰地等待着這一些，現在他的面前坐着，這世界上第二聰明的人，世界第一的偵探。

他需要一個點頭，一個确定以此來認同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

“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了，如果有一天這個星球毀滅了，或許在超人的幫助下，它能繼續延續下去……”

“你看到了什麼？”

布魯斯看向對方，他不清楚為什麼對方會變成這副模樣，甚至有些神經兮兮的，普通的小場面可不會把對方變成這個模樣，盧瑟從來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動搖，所以究竟是什麼能讓對方變成這樣。

提到這個話題，萊克斯盧瑟抿住了嘴，他靜靜地看着布魯斯，随後說出了他看到的那一切。

“我看到了一切的開端和萬物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