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女士，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如果你是想尋求蝙蝠俠的幫助，我對此感到抱歉，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蝙蝠俠了。”

“如果，你隻是想見一見你的老朋友的話，那我會帶上你，當然，作為條件，你在途中必須全程蒙着雙眼，等到真正見到不死的時候，你隻能看着，不能說話。”

說到這裡，阿爾弗雷德停頓了一下，也許他也覺得這條件有些太苛刻了，但随後還是繼續看向愛麗絲。

“愛麗絲小姐，希望你要理解，對方是蝙蝠俠，我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不能對方知道一點點信息，你整個人也要蒙面，你能接受嗎？”

聽完阿爾弗雷德說的話之後，愛麗絲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随後阿爾弗雷德給她戴上了頭罩，穿上了可以掩飾身形的長袍，牽起了她的手，面具幾乎擋住了愛麗絲的視線她隻能看清腳下的路，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到後面，愛麗絲索性閉上雙眼，跟随着阿爾弗雷德的手向前走，直到到達最裡面，徹底擡頭看見面前的人的時候。

頭罩的可視範圍非常小，隻能隐約看到一點點東西，愛麗絲調整了一下陷入沉默，她無法想象這裡面的人居然可以是蝙蝠俠，對方沒穿蝙蝠戰甲，隻穿了一身最普通的休閑衣，全身上下連一顆扣子都沒有靜靜的坐在那裡，嘴邊卻勾起一抹十分恐怖的笑容，看見對方微笑的一瞬間。

愛麗絲發誓，她生平以來第一次如此恐懼微笑，甚至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沖動，想把對方的嘴狠狠的縫起來，好不讓對方勾勒出如此恐怖的弧度。

笑容往往都能給人帶來積極正能量或者是一些什麼純粹的東西，愛麗絲也是第一次知道笑容原來如此可怕，讓人忍不住的惶恐，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尖叫和逃跑。

這和小醜的壓迫是完全不一樣的，小醜的笑容隻會讓人覺得恐慌，然而曾經早已熟悉的人崩壞才更讓人覺得崩潰。

曾經十分靠譜，不喜顔笑，一臉正經的蝙蝠俠變成這樣，簡直是災難故事。

愛麗絲謹記着阿福的話，緊緊盯着對方不敢說一句話，而蝙蝠俠看着新來的這位顧客笑了笑，已經多久沒有人看來看自己了，他也不清楚了。

他知道他的大腦時而清醒，時而混亂。他要抵擋不住那種奇怪能量的侵蝕了，說實話他在那一瞬間，他也不記得什麼了，他隻能隐隐約約的記着對方莫名其妙向他沖了過來，他急忙的去閃開，而奧羅拉第一時間沖向對方。

他早就明白對方想幹什麼，而在那一瞬間，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他伸手拉了一下對方，恐怕小醜又使出什麼陰謀詭計。

然而對方隻是拿起了刀子對向了自己，并将刀抛在了他的手中。

一系列的操作下來，也是讓布魯斯有些震驚，但很快奧羅拉奪走了他手上的刀，。

于是在所有人的眼中裡是奧羅拉殺掉了小醜，而他以及蝙蝠俠徹底的洗白了。

布魯斯明白奧羅拉想的是什麼，他恐懼自己内心深處的道德感，他恐懼哥譚所帶來的壓力，恐懼他無法向刺客聯盟那邊答複，對方總是這樣為自己考慮那麼多，那麼周到。

但布魯斯知道，奧羅拉越過了那條線，他依舊是毀了那份協議，他們曾彼此許下過誓言，不可以濫殺，而這一點主要就是約束奧羅拉。

對于人性與死亡，布魯斯實在是太明白了，人一旦有了權力，有了能力之後就很容易輕松的變化，這甚至不需要任何教導，隻要摸到了這個門路，就會莫名其妙的向下跌落。

就像是攀爬一處高山一樣，往往很難向上攀爬，但掉下來永遠都是那麼簡單，所以他時刻警戒這些，這位哥譚的黑夜騎士控制了自己，控制自己殺人的欲望，奪人性命就像是牢籠一樣。

布魯斯深刻明白一個道理，他是一個瘋子，從母親和父親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瘋了，從哥譚的法律無法獲得公正，無法将殺死他父母的兇手繩之以法的時候，他也瘋了。

他明白了這世界上最根本的源頭，不是什麼絕對的金錢與名聲，都不對。

隻有一個最重要，那就是拳頭，他去過這世界那麼多的地方，學習過這麼多的東西，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沒有什麼能夠超過所謂的力量。

這座城市從上到下都在腐爛，哪怕他再有錢，像灑水一樣，将鈔票大把大把撒向這個城市，也無法阻止這一切，他要激起這個城市裡人們心中最後的善良，讓大家深刻地知道這個城市并不是隻有他們，依舊有人為他們而戰鬥。

所以在一個深夜，蝙蝠俠出來了。那個時候他很年輕，還妄想利用這個黑夜騎士改變這一切，他遊走在周圍，試圖宣布自己的存在，以及向群衆證明，他和權貴不是一起的。

他曾見證過小醜的誕生，那個可憐的喜劇演員，他失去了自己懷孕的妻子，失去了工作，被人當做替死鬼推了出來，他想拉住對方的手，而對方卻跳了下去，所以那天晚上這座城市誕生了一個新的瘋子。

小醜總是這麼說他最像對方了，蝙蝠俠和小醜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瘋子，但布魯斯從來不這麼認為。

他知道自己很瘋狂，所以他在努力的克制。如果能克制一輩子，怎麼能說他是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