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
韋恩莊園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邀請函,托馬斯看着手中奇特的邀請函陷入了沉默,而瑪莎站在他的旁邊,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臂。
“你準備好了嗎?托馬斯。”
拿着邀請函的托馬斯回頭看向瑪莎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兩人看着信函上上面的貓頭鷹标志,表情都有些凝重。
作為根深蒂固,盤踞在這座城市的大家族韋恩來說,貓頭鷹法庭代表的是什麼,他們都知道代表着什麼。
這裡面涵蓋了太多久遠以及不光彩的東西,比如說韋恩家族的發家史,這片土地到底發生過什麼,以及他們所做的慈善流向了哪裡,各大家族一直專心緻志的各項實驗。
“瑪莎,人類是不能永生的。”
“我知道,托馬斯,他們是一群瘋子,但我們至少要在面子上要過去,畢竟我可不想把保镖安排在咱們的卧室裡。”
瑪莎看着托馬斯手中的邀請函昔日溫和的眼神中隻剩下尖銳的厭惡,同托馬斯一樣作為老錢家族精英式教育出來的貴族,他們可從來不是所謂的軟柿子。
哥譚的地下,一場盛大的宴會即将開始,即使在昏黑,沒有任何光照的地下室,整個大廳依舊燈火通明,所有人身着舞會的标準服飾且在臉上帶着奇怪的面具,遊走在其中。
直到兩人挽着手臂走進去時,所有人我的交談與笑容全都停止了,他們都圍了上去,而托馬斯厭惡的看向面前的這些人,他不想了解哥譚深處的黑暗,又或者說不想延續它,哥譚是一座與衆不同的城市,這裡面涵蓋太多的罪惡了。
托馬斯不需要這座城市給他供奉多少财富,和那所謂的長生,重要的事情是他隻想要哥譚更安分一點,更平靜一點,作為當之無愧的第一領頭羊家族。
它隻需要時時刻刻掌握好中間的分界線以及方向。
它不可以偏向任何一個勢力,也不可以偏向任何一個階級,它隻要像一個帝王一樣在那裡權衡一切都可以,但貓頭鷹法庭這個奇怪的腦殘組織非要越界。
他們之間遵守着一些奇怪的規則,貓頭鷹法庭多的大多數成員出身于貴族,或者依附于貴族,為了保持自己的階級,他們彼此之間都有過誓言。
比如說盡管他們貪婪韋恩家族的權力與财富,但是他們卻不能明目張膽的去争奪。
同樣,韋恩家族的人基本不會加入貓頭鷹法庭,又或者說不會有人希望他們可以加入,托馬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醫生,但同時他有一定的政治敏銳嗅覺,。
托馬斯非常清楚,一旦自己加入了貓頭鷹法庭之後,自己會招惹來怎樣的禍端,但同樣他不加入的話,擁有巨大财富和權力的他不進行讓步的話,也會遭到很多麻煩的報複。
而瑪莎堅定的站在托馬斯的旁邊,平淡的望向這些滿臉貪婪的人,曾經她的家人從詢問過她是否願意嫁給對方,瑪莎曾動搖過,直到他們兩個人相遇之後,她才選擇和對方走在一起,哪怕她将會迎接所謂的詛咒。
自持是一種原則,可過多的财富積累在一起,隻會招惹到禍端。
“很感謝你們的邀請,但對于入會這一方面,我們還需要進行商讨,畢竟我們是有過協議的 。”
昏黃燈光的照耀下,人們舉着香槟彼此笑談着,而暗處的勢力也因此波濤洶湧着。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回到家裡的韋恩夫婦卻陷入了争吵當中。
“你答應過我的,托馬斯,你說過的不要讓布魯斯去接觸那些東西的,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那些人會把他吞碎的。”
聽着瑪莎的話,托馬斯也隻感到頭疼,他第一次如此厭煩,厭惡自己為什麼沒有過多的兄弟,但想了想那些正等待着吞噬他财産的血脈之親,他又覺得沒有就沒有吧。
看着面前生氣的瑪莎,托馬斯也隻是陷入沉默,他明白自己的妻子恐懼什麼,她恐懼他無法解決這些事情,而等到将來,就要由他們的孩子去面對那個龐然大物了。
“托馬斯,我不希望他成為什麼英雄,也不希望他成什麼對抗這個世界的傳道士,還是反抗者,他隻需要做一個普通人就可以了,韋恩的财錢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可是他姓韋恩,瑪莎。”
托馬斯的臉在側光下有一半隐藏在黑暗當中,他看上去有些壓抑。
“也許,這是我應得的,對不起,瑪莎,就像那個詛咒一樣,韋恩家族的人血脈不長,命運多舛。”
“不,托馬斯,我不接受,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奪走你和我的布魯斯……”
在窗外的月光下隻能看到,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他們将一起阻擋外面的一切。
貓頭鷹的地下巢穴,一場緊急會議正在召開,他們紛紛看向彼此,試圖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一些破綻,卻隻是笑了笑,主座上的人率先開口。
“計劃的第一步馬上就可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