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李宇還有些脾氣。
“有打火機不?”
“沒有,别打擾老子。”
廖靜箫恥笑一聲把煙裝回去,既然軟的不行,就隻能來硬的。
他直接伸手關了李宇電腦的顯示屏,李宇遊戲正打在關鍵地方,瞬間來了氣,他從皮質椅子上站起來對着廖靜箫吼道:“你有毛病吧?”
廖靜箫沒理,直接切入正題:“認識柳潤笙嗎?”
“你誰啊?”
“我是他哥。”他一邊說着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李宇眼睜睜看着他漸漸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來。
李宇在他們學校算是體型比較大的了,也是留過級的原因,他本來看着就比其他孩子壯,現在站在廖靜箫跟前,什麼氣勢都沒了,活活一個小胖子的感覺。
“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弟受了挺嚴重的傷,我來替他報個仇。”
“我...我隻是踢了他一腳。”
廖靜箫咬着牙,他的話全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推開兩個椅子,站得離李宇更近了一些,一字一句說得很慢,“隻是踢了一腳?你還敢踢一腳?”
“他是變态,他把裙子穿到學校,他...”
不等李宇說完,廖靜箫一下把他的椅子推翻在地上,“這跟你有什麼關系,難道你偷拍女生裙底,偷雞摸狗就光彩了嗎?”
李宇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知道?”
廖靜箫笑了笑,眼前的小孩也是個外強中幹,借着自己年齡大,或許還有馬英庇護,在學校虛張聲勢的家夥。
“我還知道你爸是個酒鬼,喝醉了就愛打人,你說我要是把這些事告訴他,你會不會被教訓得很慘?”
李宇有些害怕,他昨天被打傷的胳膊還在隐隐作痛。
“明天給柳潤笙道歉,要不然我還來找你,下次可就不像今天這麼簡單了,或許我打的比你爸更狠,不信你可以試試。”
廖靜箫說完就走了,李宇有些腿軟,向後退了幾步撞到了後面的椅子然後向下跌倒在地上。
回到家裡,柳潤笙正在房間寫作業,蘇靜和廖志遠還沒回來。廖靜箫打開門,柳潤笙聽見動靜就穿着拖鞋從房間跑了出來。
“哥!”柳潤笙驚喜道,“你今天沒上晚自習?”
廖靜箫笑着走過去摸了摸他弟的頭發,“請假了,”兩人往房間走,“作業寫完了沒,哥買的炸小黃魚。”
“就剩一點點了。”
“那快寫。”
寫完作業,兄弟倆坐在桌前一起吃着魚。“小心刺。”
“嗯。”
安靜之餘,廖靜箫突然開口:“你想學點兒功夫嗎?要不讓爸給你報個跆拳道學學?”
柳潤笙吐出嘴裡的魚骨,“不用了吧,我已經報了鋼琴了。”
“我不是說的興趣愛好,你學那個能防身,以後要是誰再招惹你你至少能保護自己。”
“我不去招惹他們就行了。”
廖靜箫有些無奈,他把小黃魚扔回袋裡,有些苦口婆心道:“有的人不是你不去招惹他他就不來招惹你,壞人天生就壞,路上不認識的人,他可能都想上來踢你一腳。”
“那...那我跟電視上學吧,會幾招就行了。”
廖靜箫猜得到他弟心裡在顧慮着什麼,“錢的事你别操心,哥想辦法。”
柳潤笙猶豫了會兒,還是答應了。
“肚子還疼嗎?”
“不疼了。”
“衣服掀開我看看。”
柳潤笙慢慢悠悠地撩起衣服,肚子上還是大片的青紫,看着還是滲人。
“先吃吧,等這周放假我們去看一下附近的拳館。”
周二,做了一早上心理建設的李宇終于拉下臉去跟柳潤笙道了歉,但他不是誠心的,後來又把柳潤笙作業偷了,讓他被老師罰了。
這事兒周四廖靜箫才知道,他周一去小學的時候賄賂了柳潤笙的同桌,就是那個碰見李宇欺負柳潤笙的同學。兩人約定好,他給廖靜箫彙報柳潤笙在學校的情況,廖靜箫每周請他吃一次肯德基。那同學以為廖靜箫是監督弟弟學習,所以他連人上課睡覺,每天上幾次廁所都彙報了過去。
周四中午兩人吃完肯德基後,廖靜箫寫了一封信拜托那位同學偷偷放在了李宇家門口。意料之中的,那天晚上李宇被打得渾身挂彩,連請了三天假。
第三周周三,高老師拿着教材走進柳潤笙班裡,他代替馬英做了柳潤笙的班主任。馬英本來是想讓他的情夫幫她調到另一所學校去,但那個男人無意中收到一個錢财轉移的清單,發了好大的脾氣,與馬英斷了聯系,後來馬英也辭職了。
李宇沒被開除,是李父單方面不讓他上了,自己是個酒徒,也供不起,李宇也是個混的,上學也是白費。
柳潤笙在學校安安靜靜學習,高老師也對他很關注。家裡氛圍雖然不算歡快,但也還和諧。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