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喜歡的那個男生他媽讓他轉去私立學校了,被指使放青蛙的人在學校見了程炜和柳潤笙就躲。
等淩雪爸爸讓她來學校了之後,柳潤笙才跟她說。
淩雪:“我知道,程炜告訴我了,其實我早就不喜歡他了,他拒絕我的時候說話就挺難聽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那樣。”
柳潤笙看着她不說話,淩雪笑了笑道:“謝謝你,同桌,你真好,你比他帥多了。”
“...額,謝謝...”
那之後,蘇靜和柳潤笙更沒有什麼話可說了,甚至到了互相無視的程度。蘇靜也經常在廖志遠在家的時候跟他訴說自己的委屈,說養了個白眼狼。有時候被廖靜箫聽見了,他會哄哄她,但要是說的狠了,廖靜箫也會生氣,然後誰都不理。柳潤笙感覺他哥生氣了,又會在晚上熄燈之後爬上他的床,趴在他身上一個勁地親他。親他臉沒有用,親他嘴他才會理,雖然說的總是拒絕的話。
“你别跟媽生氣,哄一哄她,在她跟前死纏爛打一會兒就能把她逗得很開心了。”
柳潤笙趴在哥哥頸窩不做聲,他哪裡做得來這種事,或許換個人真的可以,但他真的不行。
“唉。”
“哥哥,”柳潤笙喊着,又湊上去親了一下,這次廖靜箫沒擋他,“對不起。”我要是是更乖的孩子就好了,就像你一樣,大家都會喜歡我吧。”
“算了。”廖靜箫拍着身上人的背,再沒說什麼。
之後一段時間,蘇靜進兩人房間的次數也多了,明戳戳的對自己親兒子好。比如之前雖然心裡不願意但還是别扭着把水果分給兩個人吃,現在幹脆隻切一點點,也隻拿一個叉子,直接放在廖靜箫面前,意思就是隻讓他吃。但廖靜箫會直接把果盤推過去說自己不想吃給弟弟吃。
“燈暗不暗?”“凳子高不高?”“床硬不硬?”“房間熱不熱?”“......”這些問題她每次來都會挑幾個問一遍,完全當柳潤笙不存在。有時候廖靜箫覺得煩了,一口氣見着啥說啥,把自己房間說的跟宮殿一樣,樣樣都好,讓蘇靜别再問了。
有時候甚至到了柳潤笙的衣服自己洗的程度。
有一天,廖靜箫終于受不了了,他不想當中間人了,在家裡發了好大的脾氣,給雙方都吓着了。那幾天他跟誰都不講話,上學也不等柳潤笙了,甚至飯都不在家吃。
柳潤笙從不想他哥哥生氣,于是放□□面去找蘇靜和好,跟她道歉。蘇靜雖心裡并不接受,但為了自己兒子好,面上也原諒了他。
周五柳潤笙打雜,和蘇靜兩人一起做了一桌菜等着廖靜箫回來。廖靜箫回來看見這陣仗心裡也高興,但人設得立住,要不然這種事以後少不了。
“靜箫,快吃,這個魚你喜歡的,”蘇靜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廖靜箫碗裡,見他不動,又夾了一塊放進柳潤笙碗裡,“小笙也吃。”
“謝謝媽媽。”柳潤笙生硬道。
廖靜箫暗暗勾了勾嘴角才拿起筷子。
三人吃完飯,柳潤笙又幫着蘇靜把碗洗了,很晚才回了房間。
當時廖靜箫正半躺在他自己的床上玩手機,看見弟弟進來了也沒理他。柳潤笙自己把跆拳道的基本功練完了之後,猶猶豫豫地又爬上了他哥的床。
“哥哥。”
廖靜箫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的目光還在手機屏幕上,盡管那局遊戲在弟弟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柳潤笙爬過去在他懷裡躺下,他随即就把手機關了。
“你還生氣嗎?”
“嗯。”
“那你什麼時候原諒我呢?”
“不知道。”
柳潤笙湊上去照着唇親了下,“這樣能原諒我嗎?”
廖靜箫皺着眉,像是更生氣了,“誰教你這樣讨原諒的?”
小孩兒怯生生道:“奶奶。”
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他對此無話可說,“原諒不了,這套對我沒用。”
“那我明天再問你。”
哥哥沒說話,他心裡有些發酸,坐起身繼續道:“我明天問你,你會煩嗎?”
“煩。”
“那後天行嗎,一星期呢?”哥哥還是不說話,柳潤笙忍着心裡的酸楚下去了。
躺在自己床上,柳潤笙看着床簾露出的那一點縫,月亮剛好就在那縫隙中間。
“哥哥,明天能跟你一起上學嗎?”他又問。
直到最後困得迷迷糊糊才聽見一聲“嗯”。
但他忘記了,他不确定那聲“嗯”是自己做夢還是真的是他哥說的,所以早上廖靜箫背着書包出門的時候他也不敢跟上。
望着大門一點點閉上,柳潤笙的心情如同跌入了南極的冰川。
“走不走啊?”門又被從外面打開,柳潤笙看着他哥站在光裡朝他喊。
太陽照進來了。
“走呢。”
說好的一家人出去玩還是泡湯了,廖志遠要去國外出差,廖靜箫又有個必須參加的夏令營,家裡又隻剩下了蘇靜和柳潤笙,好的是兩人也不用假惺惺地假裝關系好了。
夏令營裡有規定和外面聯系的時間,通常是半小時。在這半小時時間裡,廖靜箫通常會打兩通電話,一通打給蘇靜,另一通打給柳潤笙。有時候會使點壞隻打一次電話讓兩人一起出鏡,但柳潤笙總是有悄悄話跟他說,所以他打給柳潤笙的電話更多一些,最後的時間也都留給柳潤笙。
“哥哥,那裡面熱嗎?”
“不熱,有空調。”
“吃得好嗎?”
“還行,比家裡稍微差點,嗯...比學校好點。”
“哦。”
“還有話要說嗎,我到時間了。”
“有!”
“嗯,說。”
“我...哥哥,我很想你。”
“嗯,我也想你。沒幾天了,回去帶你遊泳去。”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