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丢下一句“有事叫我”就去應付餐廳裡的其他人了。
蘇格蘭回來時,美利堅正看着他面前柔軟光滑的布丁發呆。
“怎麼?手受傷了連叉子都拿不起來,要我喂你嗎?”蘇格蘭深吸一口氣。
美利堅仍盯着面前的布丁,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蘇格蘭摸不準他在想什麼,隻能坐在他旁邊,難免擔心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不雅的話刺激到美利堅了。
“喂,剛才那個人說的話,你别……”蘇格蘭支支吾吾地開口,不巧的是,美利堅的聲音幾乎是和他同步響起的,“我剛才是不是打到他的生殖器官了?”
“嗯?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美利堅帶着疑問轉頭,他有聽見蘇格蘭的聲音,但沒聽清蘇格蘭說了什麼。
“不,我什麼也沒說。”蘇格蘭松了一口氣,美利堅根本就沒把那人的話放在心上嘛,他真是白擔……?他擔心這個任性的家夥?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們現在可是還在交戰!
“唔……”美利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繼續順着剛剛的話說下去:“或者我打到他儲存□□的囊袋了?會影響他繁衍嗎?他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呃……應,應該不會。”蘇格蘭稍微有點坐立難安,他總覺得這種單詞從美利堅口中說出來怪怪的。
“人類的生殖器官似乎很脆弱。”美利堅終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提起勺子挖着盤中的布丁。
“這…這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吧?不,我什麼也沒說,你别用這種眼神盯着我……”蘇格蘭敏銳地發現美利堅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某個部位時,心裡油然生出了一股不安感。
“俄羅斯說不可以随便碰其他人的生殖器官,真的嗎?”美利堅還是一臉好奇,倒不是說他不相信俄羅斯,而是他以前從未聽過這個說法,難免有些探究的意味,想多方論證。
蘇格蘭緩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英格蘭連這個都沒教你???當然是真的了!!這不是常識嗎?!”
蘇格蘭都有點被氣笑了,英格蘭和法蘭西帶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美利堅反問,他咬住了剛塞進嘴裡的勺子。牢牢盯着蘇格蘭,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情,很顯然俄國之前“沒有為什麼”的回答不能讓他信服。
“你問為什麼……”蘇格蘭避開了那雙純粹而澄淨的藍眸,“這哪有為什麼的啊……你别碰就是了。”
美利堅眼眸微動,蘇格蘭暗道糟糕,他剛才似乎把這孩子當十三州了,用命令式的語氣說話的話……依美利堅的逆反心理,他會……
一隻柔軟而溫暖的手搭了上來,蘇格蘭渾身一激靈,他像被燙到一樣将美利堅的手拎起來,扔出去,感覺自己頭皮都發麻了。
那一瞬間他的生理反應就起來了,怎麼都壓不住。
所以他就說命令美利堅的話,那個任性的家夥會反着來的。
“……好像也沒什麼事啊。”美利堅一臉疑惑地看着忽然蹦起來,面紅耳赤的蘇格蘭。
“你你你!!!”蘇格蘭後退兩步,半天說不出話,面紅耳赤地支吾着。
美利堅又挖了一勺布丁送進嘴裡,聲音含糊:“你站起來做什麼?”
蘇格蘭苦着一張臉,他也不想啊,如果不是了解美利堅,這種類似于勾引的行為,很可能會讓蘇格蘭一時熱血上頭把人辦了……可是不行,美利堅是真的不懂,而且英格蘭禁止他那麼做。
“我忽然有,有點急事。”蘇格蘭咽了一口口水,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奪門而去,還差點撞上剛回來的英格蘭。
看着蘇格蘭一副快熟了的樣子。
英格蘭:……?
英格蘭回來時看着吃布丁吃得正開心的美利堅,語氣平靜地詢問:“你對蘇格蘭做了什麼?”
“哈?我能對他什麼?”美利堅還特地指了指手臂上的紗布,一臉不滿。
英格蘭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法式馬卡龍,有些奇怪:“我記得我們沒有點這份甜品。”
“這是我們驚擾到幾位客人的賠禮,請務必收下。”服務員對他略一鞠躬。
“賠禮?”英格蘭眉頭一皺:“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将甜點推到美利堅面前,抓住了重點。
“咦,您不知道嗎?說起來您不是剛才那位先生……”服務員有些疑慮,“您也是這孩子的家屬嗎?”
“我是。”英格蘭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
“你放屁!”美利堅瞬間拍桌。
“不好意思,他年紀小不懂事,沒給你們添麻煩吧?”英格蘭完全無視了美利堅的抗議。
“怎麼會,反而是我們給他添了麻煩才對……”服務員汗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英格蘭原委。
“哦?”英格蘭略一挑眉,看來之後要回去調查一下那個人的祖宗18代了,不然隻是關幾年可太便宜他了。
交談結束後,英格蘭轉頭看向美利堅,坐到他身邊,看上去很疑惑,“我沒教你不能随便碰其他人的生殖器官嗎?”
“!你沒教啊!”美利堅理直氣壯。
“那法國佬也沒說?”英格蘭若有所思。
“也沒有。”美利堅好奇道:“所以碰了會發生什麼?”
“……什麼都不會發生,蘇格蘭不是什麼都沒對你做嗎。”英格蘭聳了聳肩,毫不顧及蘇格蘭的心理陰影面積,轉而他的語氣又變為無奈,“下次你不要再随便碰他了。”
“你怎麼知道我碰了……”美利堅自知失言,連忙閉嘴。
這種不打自招的行為隻能說明英格蘭對美利堅是足夠了解的。
英格蘭在這裡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他和那家夥聊了沒幾句,對方就冷不丁地開口批判,說他的教育如何不到位。
英格蘭當即就順着問了下去,得知了俄羅斯将美利堅撿回去發生的事。
“你,最好别碰其他人的私密部位。另外如果有誰敢這麼對你,你就把他的手給剁下來。”英格蘭的語氣平靜而冷淡,“然後記得告訴我。”
美利堅直到回到家都沒理解為什麼,但在華盛頓擔憂的追問下,他很快就忘了這回事,并且十分愉快的和華盛頓分享了他打包回來的拔絲蘋果。
“……蘇格蘭,别裝屍體了。”英格蘭推開門時房内一片昏暗,他給自己點上蠟燭放到桌上,用一種微妙而欣慰的語氣開口:“你不是沒起反應嗎?這說明你對他應該也沒什麼其他想……”
“England.”蘇格蘭打斷了他,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覺、得、我、身、體、有、問、題、嗎?”
英格蘭:……其實他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
“你沒忍住?”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蘇格蘭還特意在後面加了重音。他磨着牙,他當然不是沒反應,隻不過在那一瞬間他已經把美利堅的手給扔出去了,才讓美利堅沒察覺出什麼。
“哦,那你自己解決吧。你點的菜我打包放到桌子上,自己解決。”英格蘭語氣冷淡,顯然對他沒有一點同理心。
“喂你這态度怎麼回事?你不覺得是你教育有問題嗎?!!”原本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的蘇格蘭站起來,他幾乎咬牙切齒。
“不覺得。”英格蘭移開目光。
“你他媽敢不敢看着我說話?!英格蘭你别走啊!!!你承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