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倚着二樓的欄杆,用手托着腦袋,笑顔燦爛,“什麼行李?現買不就行了。”
蘇聯面無表情,資本主義的銅臭味撲面而來,這家夥哪有半點窮的樣子。
美利堅自己進了房間,把門甩上了,看這态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裡的主人呢。
“……莫斯科。”蘇聯揉了揉太陽穴。
“啊,啊?!”莫斯科慌忙應答,“爹我們要把他趕出去嗎?”
“不。”蘇聯語氣平靜,“去給他準備日常生活用品和衣服。”
莫斯科:“???”
美利堅環視一圈,嗯,擺設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被他睡亂的床墊和被子恢複了原狀以外,沒有加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很好,美利堅很滿意。
家裡多一個人,對他們而言生活都變樣了,莫斯科對此感受尤為深刻。
首先他之前勸死勸活都沒辦法讓蘇聯和俄羅斯按時用餐,而現在他們竟然神奇地恢複了一日三餐,甚至有了飯後甜點。
此時正值寒冬,他們家裡萬年不變的溫開水都有一半換成了熱可可。
莫斯科一臉懵地注視着這種變化。
蘇聯甚至容忍了家裡的客廳桌子上,自己的辦公桌上,每天固定出現的小冰雕或小雪人,雖然每天的結果都是融化成一灘水。
但偶爾也會有些不太愉快的插曲,比如俄羅斯險些被放在他剛處理完的公務上的小雪人氣得心肌梗塞。
他手指哆嗦着指向那化得差不多了的小雪人,問一臉無所謂的美利堅,“你做了什麼?”
“怎麼?怪我?”美利堅不爽道,“誰讓你把公務放在我的雪人下面的?”
瞧瞧這理直氣壯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把雪人放在俄羅斯處理完的公務上的模樣,反而像是俄羅斯的錯。
不過俄羅斯原本就沒幹的墨迹被雪水這麼一泡應該是作廢了。
“哼。”美利堅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俄羅斯在心裡反複告誡自己他是客人,不能對他怎麼樣,緩緩地深呼吸了幾次後才平複下心情。
“喏,你看見那個人了沒有?”美利堅指向遠處在辦公桌前的蘇聯,對手上的信鴿說。
胖的像球一樣的白色鳥兒“啾”了一聲示意自己看見了。
“呐,你飛到他頭上去。”美利堅命令道。“啾啾啾!!!”那隻白鳥劇烈抗議起來,它甚至開始搖頭。
“為什麼?”美利堅很疑惑。
“啾!”
“才不會烤了你,他敢這麼做我就烤了他。”
“啾……”
“嗯?不敢?有什麼不敢的?”
信鴿感覺自己的主人這次是想要了自己的命,那個高大的男子顯然脾氣就不怎麼好嘛,于是這隻白鳥開始裝死,它躺倒在美利堅手心裡。誓死不飛。
美利堅很不滿,怕這怕那的,真膽小。
美利堅捧着這隻信鴿跑到蘇聯身旁,在對方開口前就把手上的小生靈放到了蘇聯頭上,動作幹脆利落。
信鴿:……
蘇聯:……
蘇聯動作一頓,他放下手裡的筆,“美利堅,你在幹什麼?”他冷聲詢問。
那隻鳥兒在蘇聯灰褐色的頭發上一動不動,生怕蘇聯一個生氣把它捏死。
“沒什麼啊,我家信鴿想陪你玩玩,不可以嗎?”美利堅笑顔燦爛。
蘇聯一點也不信,因為他感覺頭頂上的鳥都開始怕得發抖了,還有點重。
“自己找東西玩,别來煩我。”蘇聯深吸一口氣。
“那你答應對日本作戰了嗎?”
“你們連歐洲第二戰場都沒開辟,空手套白狼也得有個限度。”
“那我們開了你就會答應嗎?”美利堅不依不饒。
“怎麼?”蘇聯轉了語氣,“連個小島國都打不過嗎?”
“是啊,所以要不你去試試?”美利堅笑顔燦爛,絲毫不受蘇聯的話語影響。
“難道你不知道我和日本簽了中立條約?”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蘇聯佬你還好意思說?哼,你在前線和德意志打的要死要活,和德意志的盟友倒是簽了中立條約,我還沒問你什麼意思呢。”
“諷刺的話待會兒再說,有那份條約在,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出兵日本?”
“我從來都沒有那麼覺得,否則我為什麼會過來?英格蘭說讓我用一切辦法來讓你承諾對日本出兵,包括威逼利誘,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會輕易松口。”
蘇聯眼角一抽,倒是很誠實。
“拒絕。”但蘇聯仍舊毫不留情并且移開了目光。
“同樣是反法西斯陣營的國家,你這樣很傷人。”美利堅用手指戳了戳蘇聯的臉。
“哦。”
“真的不答應?”美利堅的語氣難掩惋惜。
“不。”
“那麼,honey,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呢?”美利堅笑吟吟的,他反手将蘇聯鉗制在辦公椅上,手搭上對方的脖子,目光冰冷。
“怎麼?舍得讓你的人民去硬扛納粹德國了?”蘇聯挑眉,他毫不驚慌。
美利堅冷哼一聲,他當然也知道不能殺了蘇聯,首先他們很需要蘇聯的抗戰配合,其次……那什麼,他應該殺不了蘇聯。
這家夥不會是想威懾自己吧?蘇聯有些疑惑,可美利堅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力度都軟綿綿的,比起掐更像是撫摸,裝都不知道裝像點……
可美利堅确實對蘇聯一再推拒的态度有點生氣,美利堅向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他一扯蘇聯的領結,單膝跪在蘇聯腿上,嘀咕着“遲早有一天把你掐死。”
蘇聯身體逐漸緊繃,美利堅離他極近,近到他能感覺到美利堅吐出的溫軟氣息,似乎還帶着玫瑰的清淺甜味,讓蘇聯不由得想到之前吻他的美妙觸感。
美利堅一看就沒什麼接吻的經驗,他被吻的時候不會換氣也就算了,每次被侵入到敏感地帶時身體都要不自覺的發抖,似乎受到了什麼欺負。結束一個吻時眼尾都會泛起潮紅,身體發軟的同時還要惱怒地看着你,恨不得把你給切了。
鳥喙敲擊腦袋的聲音不斷響起,蘇聯有些無語,他任由那隻信鴿不間斷地啄着自己的腦袋,心想,這鳥倒是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