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小輩們聚在一起打打鬧鬧,挺有意思,要去看看嗎?”
“四月份?”
“今年改了——在五月。”
巫圖想了想,點頭說:“嗯,去吧!可以帶孩子們溜溜……”
“抓到啦——!”
大棚中傳來巡邏隊的歡呼聲。
很快,她們排着歪歪扭扭的隊伍走出來,一個接一個,倒在草地上喘氣。
“好累啊——”
“好餓啊……”
“隊長,吃個飯再回基地吧……”
“隊長,吃外賣——”
“隊長……”
……
鄭隊長把關着灰鼠的小籠子送到飛車上,然後走回來說:“知道了——我來點外賣,你們把菜單發給我……鐵姥,巫姥,一起吃嗎?”
巫圖點頭說:“謝謝,我們要兩份普通的套餐——我不挑食。”
“小事!”鄭隊長擺手說。
她幫大家買了午飯,就走到水池邊,擠進灰頭土臉的人群中,洗手洗臉。
幾個妖兵都會清清術。她們把自己打理幹淨,在巫圖和鐵三禾附近坐下來,悄悄觀察這兩位大姥。
等飯的時間,巡邏隊的隊員們都圍過來坐下,把兩人附近的空位占滿了;連那個研究員也混進來了。
在巡邏隊中,妖怪和其她人相處得很好。
有軍籍的妖怪,經常會來隊裡搭把手——在妖怪們心情不好、心情好或者無聊的時候。
因為見多了妖怪,所以隊裡的其她人知道巫圖和鐵三禾的“身份”後,沒有太過驚訝。
就像今天,她們隻是和其她妖怪隊員一起,請“二位”大妖簽了名字;再滿懷欣喜——把寫着名字的各種東西揣進兜裡……
一輛無人飛車給大家送了飯。
她們放松地吃吃喝喝,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看新聞,有的在玩遊戲……
“噗——”鄭隊長忽然吐了一口血。
農科院的研究員嘴角抽搐,握緊了拳頭。
“隊長,又被哪個家夥氣到了?”
“嗨——别氣,别氣,我幫你清理清理……”
“隊長,是不是你家小妹……又去妖怪療養院掏鳥窩了?”
“噓——别氣她了,可能真是這樣……”
……
大家見怪不怪地說笑。
鐵三禾把套餐裡的蛤蜊挑到巫圖的餐盤裡,問道:“她怎麼了,能量波動這麼大?”
巫圖說:“她在‘進化’——她去過娏山。”
“原來如此。人類的‘進化’真是多種多樣……”
人群中,研究員大口吃飯,飯菜掉了一地;眼睛卻死死盯着鄭大丘。
鄭隊長在衆人的笑聲中又吐了一口血。
她擦擦嘴,收起飯盒,沒好氣地說:“吃你們的飯!等下回基地寫報告……”
話音未落,一股腥風撲向她的腦後。
鄭大丘警覺地閃身,避開突然的襲擊。
附近幾個隊員立刻起身,按住偷襲者。
“真吓人,突然就跳過來……”
“應該被剛才的老鼠咬過……”
“嘶——勁兒真大,先綁起來!”
……
襲擊者正是剛才和大家一起吃飯的研究員。
鄭大丘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戴上口罩和一副新的手套。
她打開通訊器的錄像功能,伸手掐住研究員的下巴,說:“突發狂躁;部分動脈異常凸起;面色青白,眼球變紅;有異變尖牙;具有明顯的攻擊傾向……以上,斷定為‘吸血鬼基因’初級感染——申請‘輕度用刑’……
“另,感染具有潛伏期。請加派人手,根據我隊今日活動軌迹,觀察周邊居民——一旦有發狂迹象,立刻限制行動……”
鄭隊長錄完“報告”,把它發給上級領導,然後退到一邊,請一位妖兵幫忙“行刑”。
“咦——怎麼拔不動?吸血鬼的牙這麼結實……”妖兵握着鉗子,拔牙拔得滿頭汗,甚至用上了妖力。
鄭隊長皺眉:“上次那隻雄的,牙齒一拔就掉了……”
另一個隊員說:“隊長,問問二隊、三隊……或者胡獄長?她們有經驗……”
鄭大丘帶領的巡邏隊是“一隊”,海上的任務跑得比較多。
巫圖走過來說:“讓我看看。”
她捏着“吸血鬼”的下巴,仔細看了看。
“嗯……遇到這種情況,不用工具,直接上手,把妖力送進牙根,然後——”
巫圖定住研究員,掰開她的嘴,伸手捏住上面一顆尖牙,輕輕一扯,就把它扯掉了。
她把尖牙交給鄭大丘,說:“好了。剩下的,你們可以試一試。”
衆人愣愣地點頭。
巫圖手上沾了血,但她沒有用清清術,隻是用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掉血迹。
研究員被定住,動彈不得,眼睛裡都是痛苦和驚懼。
有人問:“如果拔了又長呢?”
另一人說:“你問啥?之前那個雄的,拔了一次就不長了呀!”
“但我聽說監獄裡的吸血鬼——拔了又長了……”
巫圖笑着說:“沒事——再拔一次;拔到再也不長,病就好了。”
衆人一抖,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嗯……吸血鬼的資料,你們到科學院的官網——多看看。你們接着忙,我們先走了。”
巫圖說完,拉着鐵三禾飛走了。
“一隊”的常駐隊員,昨天剛從海上換班回來,累得不行。她們随便翻了翻上級發的資料,隻記住前面兩個“寫了好幾頁”的東西——外星人的基因有感染性;外星人的空間石叫“輕金石”。
“咳!”鄭隊長嚴肅地說,“今天加個任務——都去更新手上的資料,争取背下來!”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