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呼吸交纏。
“想要聊什麼?”丁硯伸手擦去齊夏然鼻尖的汗。
齊夏然伸手撓了撓臉,他臉上還有一塊丁硯的牙印。
不知道丁硯是不是在發洩,幾乎他身上全是牙印。
像什麼口.欲.期,非得咬點啥。
齊夏然湊上去咬丁硯的鎖骨,聽見丁硯的吸氣聲才罷休。
齊整的牙印印在上面,齊夏然見有些深,又去舔了舔。
丁硯抿唇,捏住齊夏然的後頸,“别招我,不想聊就趕緊睡覺。”
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齊夏然隻得偃旗息鼓。
“聊,不睡覺。”
丁硯伸手梳理齊夏然的頭發,湊近問:“聊什麼?”
“你明天是不是休息?”
“嗯。”
齊夏然松開手,又靠在丁硯胸口,拉着丁硯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這樣舒服。”
他又說:“那我們明天去挑家具?”
“也行。”丁硯低沉的聲音響在齊夏然的頭頂。
“你的新家有我的位置嗎?”
齊夏然開口問,那天陪丁硯去買飯,他根本沒看清房間的配置,就知道在落地窗看風景。
此番和丁硯心意相通,他倒又想起了。丁硯的新房子裡會不會有他的位置,如果沒有也沒關系……畢竟那個是丁硯的家。
而丁硯察覺到他的意思後,則果斷地說:“有。”
“一開始就有。”
買房前丁硯就想跟齊夏然一起,所以那天見到江倚梅時才說要買房,讓齊夏然跟着去。
選擇重新裝修也是看齊夏然不滿意才決定的,不然丁硯會一直保持那個裝修布局。
齊夏然樂了,“那就好。”
“那我們明天就去挑家具。”
說着,齊夏然進入暢想。
從十八歲起,他其實就一直暢想有一間房子,可以不需要很大,不需要很精緻,但是必須要有丁硯。
他曾無數次說要帶丁硯走,帶丁硯私奔。
看着丁硯那雙眼睛亮起,他又怦然心動,迫切想要跟丁硯住在一間屋子裡。
不要風吹雨打,也不要萬人追捧。
可惜這個願望根本沒能實現,他與丁硯便已橋歸橋路歸路。不過現在丁硯實現它了。
兩人互相傾訴想法,大多是齊夏然講,丁硯聽。
說着說着他就困了。
等丁硯再低頭看他時,他已經睡過去了,小聲地打着呼。
從來沒有過的溫暖蔓延四肢百骸。
丁硯親吻他的額頭。
他抱得緊緊的,密不透風,整個人都變成了齊夏然的港灣。
這裡不吹風不下雨,每日有陽光,暖洋洋的。
将齊夏然融化成一灘水,流淌進丁硯的身體,和他融為一體,為他避風擋雨,為他所向披靡。
他們深知對方的不可或缺。
丁硯是丁硯,是齊夏然奮不顧身也想要在一起的丁硯。
而齊夏然是丁硯苦痛深海裡向他伸出的槳。
他現在正抱着齊夏然,月光成了搖籃曲,兩人如嬰孩般入睡,明天太陽升起他們又能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