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對于自己的小姑娘,真的是越來越寬容。
這一點,在他們倆第一次分開,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僅沒有忘記她的請求——幫她帶兩本菜譜,還在經過一處熱鬧的集市時,也會下意識的買一些當地特色小吃,還買了一支極其适合姜江的珍珠簪子,因為他看她用一根千本或者一根筷子當挽頭發的簪子用的樣子實在是不順眼。
他的小姑娘姜江,一看就是父母疼愛下嬌寵長大、沒有吃過什麼苦的大饞丫頭(蠍:一個連飯都不會做,捏個飯團都能捏散了的笨蛋,一看就知道她幹過最重的活應該就是拿着她的小花鏟在地裡種菜玩),也一定會喜歡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和蠍同行,目睹自己這個冷血搭檔的種種反常行為的大蛇丸:“......”
這是人到中年,老樹開花,戀愛了?
戀愛這個詞,和七歲就從忍校畢業,8歲成為中忍上戰場,用敵人的血鑄造了“赤砂之蠍”的威名,15歲叛逃砂忍村的他,有聯系嗎?
而在交任務的天台上,他看到蠍帶走的那個面具少女,雖然裹得嚴嚴實實還戴着面具,但是在看向她的那一刻,大腦的所有神經都在反饋着“她很美”的認知。
即使什麼都沒能看到。
接了任務準備離開的蠍無視大蛇丸閃爍着好奇的眼睛,他如此建議小南,隻不過是因為他知道,小南不會拒絕任何對于雨之國有利的事情,而這也間接的給姜江找一個事情做。
他隻是,在那天聽她興緻勃勃的說着她的祖國時,神使鬼差的問了她一句“姜江,你是想家了嗎?”,而在看到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含着無盡的思念與哀愁後,看着她的眼淚,到底,心軟了。
她想做就做去吧,他總能護着她的。
至于小姑娘會不會找機會跑路,對此,蠍報以輕笑的反應——别說跑路了,沒有人保護,她甚至甯可選擇餓着肚子也不會選擇出門。
在這個對忍界并不十分了解的少女,“赤砂之蠍”,可遠遠沒有外面對她發qing起色心的男性可怕。
“看來你是找到了同好,蠍。”大蛇丸雖然不懂那個龍骨水車的名字和使用方法,但是那種不需要查克拉的精巧設計,和安置多種暗器的傀儡總有幾分相似性。
“不是。”那不是她的同好,甚至,姜江和他在理念上完全不一樣。
她是他的靈感缪斯。
聽起來很奇怪,但是蠍在姜江旁邊做傀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制作中靈感不斷湧出,而小姑娘在紙上寫寫畫畫她的圖紙時,他也會時不時冒出新的靈感。
就更不用說在她身上多次實驗毒藥,通過她的描述和建議,将毒藥不斷升級換代,以及在聊天時候她提到的人體外骨骼和數字生命體,給他帶來的新思路。
這些都是她帶給他的。
她是他的缪斯,是他的收藏品,所以他對她,除了姜江身上的“富江光環”的影響,也有着他本身對于收藏品的寬容。
“原來如此,”大蛇丸像是發現了新奇事情一樣:“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戀愛嗎?”
“大蛇丸,你是腦子做實驗的時候順便切片了嗎?”嘶啞的、低沉的聲音冰冷殘酷:“如果你不需要,可以考慮被我做成傀儡。”
戀愛?
不會的。坐在绯流琥當中,蠍少有注意力不太集中的放空了一下。
他是傀儡,一個沒有人類心髒的傀儡,他不可能對她産生人類男性的愛慕情緒的。
沒錯,他對自己說,所有的反常,都不過是她太特别,是她那個過于特殊的體質的影響罷了。
他對她,隻是一個藝術家對自己所有物的态度而已。
僅此而已。
對于蠍的心态,不要說姜江多多少少可以猜想得到,就算是沒有猜到,也不會有任何不滿或者失落的情緒——她自己沒有付出什麼真心真情,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付出真心?
更何況,姜江很清楚,蠍不是現代社會那些和自己一樣忙忙碌碌、需要為生活努力,同時也一輩子沒有見過什麼血的普通人,他是忍者,殺人放火甚至屠殺一個國家的忍者,指望這樣的一個人滿心情愛,你怕不是女頻向的言情小說吧?
姜江臉上笑盈盈的像是吃到了自己喜歡的好吃的、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心裡面卻是有些冷漠的想着。她自認自己是一個實用主義至上的人,蠍強悍的實力和不是人類的身軀,是她選擇他的理由。作為自己被保護的代價,她做他的小白鼠,順着他的心意,自然也沒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