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在面具後面眨了一下眼睛,她的“圓”還不夠熟練,堪堪能夠覆蓋整個訓練場,再遠一點,就有點難。
“你撿回來的這個小姑娘,是千手一族的嗎?”大蛇丸盯着姜江,她的身體素質很明顯沒有足夠的體能産生這麼多的查克拉,所以,一定是遺傳造成的。
作為綱手的隊友,他很清楚,除了漩渦一族,全世界也就隻有千手一族有着這麼容易傷口愈合、天生這麼厚的查克拉體質。漩渦一族幾乎都是鮮豔的紅發,少女是黑頭發,很有可能就是千手。
“不是。”姜江和蠍同時回答,然後相視一下。
姜江:聲明一下,頭可掉,血可流,國籍不能變。
#老娘一個種花家的妹子,就算是魂穿,那也是種花家的鬼,絕不可能是小日子!#
非千手一族的人,也會有有這麼強的體質嗎?大蛇丸目光落在姜江的背上,姜江往蠍那邊挪了挪,,蠍微微皺眉:“大蛇丸。”
語氣裡的警告絲毫不掩飾。
“呵呵。”大蛇丸無視蠍的态度,目光在他和兜出現之後就開始有點緊張的少女身上停了一下,移開。
怕他卻不怕蠍,難道這個小姑娘是蠍在木葉撿的?
“我不在你旁邊的時候,你給我離大蛇丸遠點。”蠍帶着姜江離開,在回去之後提醒她:“那條臭蛇可不是什麼好人。”
說得好像把人抓來做傀儡的你就是好人似的。姜江在心裡面吐槽着,若不是蠍針對的全都是實力出衆的忍者而沒有普通人,而這些忍者都是雙手沾血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她也會反感蠍的行為。但是在蠍的眼風過來的時候,姜江還是選擇乖乖的點點頭,明知故問:“他都做過什麼壞事?”
“他拿活人做人體實驗,”蠍看向姜江:“我想,其他人或許會被他洗腦,你一定不會,是吧?”
在那邊的世界,他知道姜江是來自與日本隔海的種花家之後,他就翻了一下那個書房裡的史書,中日之間的那些事,他也都看了。想到小姑娘對那面赤色國旗的感情,他想,對于大蛇丸的行為,她是絕不會忍受的。
果然,看着摘下面具的小姑娘皺起眉,臉上浮出厭惡抗拒的表情:“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
她想起《博人傳》出現的時候,網上說“蛇叔洗白了”的話,就實在是惡心。
害死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壞事,還能洗得白?
作者還真TMD敢洗。
姜江一直都覺得,像仙劍裡面的拜月教主,《神話》裡面的高要,《寶蓮燈》裡面的王母娘娘,《大如傳》裡面的魏嬿婉,小時候覺得這些大反派可惡,但是長大之後明白,有些是立場不同,有些是看透現實,有些是被主角光環壓迫下的黑化反抗,可以和普通人共情。這樣的人,不需要作者費腦子洗白,因為讀者的共情就是最好的洗白,讀者對角色的愛足以鑄造了他們的血肉。
同樣的,火影裡面,無論是蠍還是迪達拉,無論是再不斬還是鬼鲛,他們不需要洗白,因為他們堂堂正正的死,頂天立地的活,讀者或心疼,或敬佩,或欣賞,是讀者的事。作者強行洗白就好比拿着勺子硬往讀者嘴裡怼屎,還要逼着讀者說屎好吃,這就惡心人了。
話說回來,蠍對人體了解辣麼多,還自己配置毒藥,他會不會也拿普通的老百姓實驗?
“我之前一直都是拿俘虜試毒,死人解剖的。”小姑娘一個眼神,蠍就秒懂。他學解剖的時候還小,人在砂忍村,村子裡再不做人,也是拿死屍給他這種小孩子練手的。
至于為什麼拿姜江試毒,emmmmm反正小姑娘死不了,還能平靜準确的将身體具體情況和感受說出來。
“你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特别,你心裡面很清楚。若是被大蛇丸發現了,你會遭遇什麼,你應該能想象到的。”蠍把小姑娘抱在腿上,提醒着:“我可不想在大蛇丸的福爾馬林罐裡看到你。”
“知道了知道了,”姜江抱抱他,低聲道:“我沒有害怕蠍先生。”
她隻是有些不适應。
這個世界可沒有日内瓦公約,也沒有殺虜不祥的說法,忍者世界,俘虜的結局隻有死亡。不止是蠍一個人,很多忍村也都認為在俘虜死亡之前拿來試毒試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甚至三次元,也不是所有的國家都遵守日内瓦公約不虐俘虜,不然,種花家的軍隊也不會被稱之為“正義王師”的說法。
“我隻是,有點想家了。”姜江低下頭軟軟的頭發蹭了蹭他:“蠍先生,我們晚上可以看紀錄片嗎?”
她回不了家了,也就隻能透過紀錄片去想念自己心愛的祖國。
蠍摸摸她的頭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