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樹幹,樹上一些直溜的樹枝也能拿來做武器。
如果玩具士兵們真的是中空塑料殼的話,就算隻是削尖的樹枝,也能刺穿它們的塑料外殼。
當然,如果黑虎将軍說得是對的話,這樣粗細的樹枝,差不多能把它們腦袋捅個對穿。
“還好是玩具們的戰争,一點也不血腥。”祝虹雨小聲地和姜無許說道。
姜無許也想象了一下玩偶和玩具們的戰争。
棉花娃娃們手持樹枝制作的尖銳武器,沖向小小的塑料小人們。
塑料小人舉起手裡的槍,對準棉花娃娃們的手臂射擊。
棉花娃娃開始漏棉花,跳過戰壕,越過拒馬,然後一木頭棍子戳爆塑料小人的腦袋。
還好她這個娃娃的嘴也是縫起來的,不需要去努力憋笑,隻要保證自己不出聲就好了。
姜無許擡起一隻棉花手,摸了摸倉鼠垂下來的前爪。
祝虹雨也知道,這是姜無許在回應自己。她認為自己說得有道理。
戰争是一個聽起來就充滿着血腥氣的詞彙,但放在棉花娃娃和塑料小人身上,反倒變成了好笑。
它們的戰争并不見血,也就漏點棉花,爆點塑料。
對于玩偶們來說,就算是頭被打掉了,隻要塞回去點棉花,縫一縫,又是一個好娃娃。
至于玩具們……
姜無許并不清楚,因此那兩人的調查,也會着重調查這一方面。
很快,姜無許就把這棵樹砍倒了。接着她又去砍另外一棵樹。
陳清霜也拿出了一把匕首,砍下幾根直溜樹枝,削掉樹枝上的樹皮,多餘的枝葉。
小熊蹲在一邊看着她們,同時四處張望着。
作為一隻熊,它的感知可是很敏銳的,能夠輕松地識别敵意。
砍了大半天的樹,兩人一熊就帶着樹枝回到了營地裡。至于剩下的樹幹,就交給黑虎将軍派玩偶來搬回去了。
在玩具兵團的翟修武和顧平也都回來了,玩家們在作戰指揮中心會合。
蔣念念縫了半天的玩偶,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點花了。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棉花手揉着眼睛。
“有調查到什麼嗎?”姜無許問道。
翟修武也跟着說道,“我在玩具兵團那邊打聽到,他們有一處軍帳,能夠複活陣亡的士兵。但我沒找到那個軍帳在哪裡。”
看來這是一場打不完的仗啊。
幾人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
棉花娃娃們隻要有足夠的棉花和針線縫合,就不會死亡。現在玩具士兵也能夠複活。
這場夢境也是奇怪。
“還好沒讓我們結束戰争。”陳清霜無奈地攤了攤手。
“既然如此,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一擊必勝。”姜無許看向大家說道。
顧平摩拳擦掌。
他和翟修武負責在玩具兵團調查信息,同時,也是作為一支奇兵。
“我還打聽到,在雙方交戰的時候,安德魯一般都不會出現。”顧平繼續說道。
和黑虎将軍不同,玩具兵團的安德魯元帥穩坐後方,從不在戰場上出現。
黑虎作為玩偶軍團的最強玩偶,上戰場也能讓己方的玩偶們士氣大增。
畢竟玩偶們不會真的死亡,也就是缺胳膊斷腿一段時間。
但玩具們會死。
姜無許又和顧平說了兩句,他們就又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各自的帳篷中。
倉鼠祝虹雨從姜無許頭上跳下來,趴在姜無許的床頭。
棉花娃娃睡覺都是不用枕頭的,就讓鼠來當枕頭吧!
姜無許的棉花手戳戳倉鼠肚子上軟乎乎的肉,趴在鼠肚子上,和祝虹雨聊了起來。
準确地說,是祝虹雨在和姜無許說話,而姜無許在鼠肚子上用棉花手寫字。
倉鼠乖巧地趴着,像是睡着了一樣。對于棉花娃娃的動作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變成了玩偶,姜無許沒說幾句話,就趴在鼠肚子上睡着了。
另一邊,玩具兵團軍帳中。
玩具兵團有着很多高科技武器。監聽器自然也有,但苦于它們和玩偶們的區别太過明顯,一直沒機會放進去。
安德魯一直想竊聽玩偶軍團的信息,好能徹底消滅玩偶軍團。
玩家們的身份是從複活軍帳中走出來的玩家,一個玩家靠着技能成功将監聽器放在了作戰指揮中心,因此得到了安德魯的稱贊。
靠着這監聽器,它們有了不小的收獲。
自己這邊傳遞出去的假消息已經被玩偶軍團的參謀們知道了,他們還有了一些天真的想法。
雖然沒能探聽到他們的信息,但既然錯誤的信息已經傳遞出去了,它們隻要等着收網就可以了。
不管是黑虎還是誰,隻要敢來軍帳裡刺殺它,定是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