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坐的都是些魁梧大漢,五人進店,有幾個擡眼往這邊瞟了下 ,更多人都在交談飲酒。
五人落座,先聽一聲吆喝,“幾位客觀稍等,小女這就幫你們點菜。”
聲音豪邁,任卷舒聞聲看過去,是個美人,長相帶有幾分潑辣,眉眼間那點妩媚又融合的恰到好處。見她忙着沏茶,任卷舒道:“不急,小娘子慢慢來就是。”
“哎吆,這姑娘說話真暖心。”老闆娘急忙端上茶水:“這可慢不得,不能怠慢了幾位,要讓你們吃好喝好才行。”緊接着遞上菜單,“幾位客官看看吃點啥。”
這字寫的跟燕辭歸有一拼,但是比他狗爬的規整,一看就是用了心。
幾人選菜,老闆娘在一旁瞧着,開口道:“你們這模樣長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這小娃長的最合我心意。”
靈久一聽,眼睛立馬就亮了,還學着人矜持了下,“一般般好看。”
老闆娘笑道:“這哪是一般好看,好看的不得了,小娃你啊,長得還喜慶,有福相。我要是有孩子,能像你這般似的,怕是要美的合不攏嘴。”
雪芽莞爾:“姐姐你要再誇她,她可是要找不到北的。”
燕辭歸附和道:“老闆娘,這小丫頭片子可不矜誇。”
靈久翹到天上的尾巴要是能現原形,早就甩在他臉上了,現在隻是斜睨他一眼,都覺得不夠解氣。她轉頭看向老闆娘,展齒笑道:“姐姐喜歡小孩,怎麼沒生一個?”
老闆娘也不扭捏,直說道:“我這身子骨不行,懷不上。”
這身子骨還不行?靈久怎麼看她都不行是體弱之人,便沖她招了招手,“姐姐你過來,我會醫術。”
老闆娘眼底一驚,徑直走了過去,沒抱什麼希望,就是不想壞了小娃的興緻,笑道:“你還會醫術呢?”
“會的。”靈久伸手撫在她手腕,之前看人們治病都是這樣做的,她也跟着裝裝樣子,另一隻手在桌下施展法術。
“你身子骨好着呢,是你相公不行,我一會給他看看弄點藥吃。”
老闆娘半信半疑收回手,還真沒給他看過,也算死馬當活馬醫了,小聲道:“那你一會給他看看。”
任卷舒輕咳兩下,報了遍要吃的菜,又問道:“可有酒喝?”
老闆娘道:“有,我們家釀的都是高粱酒,勁大,不知道小娘子吃不吃的消。”
任卷舒道:“這可就小看我了,先來上一壇。”
“好,幾位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旁邊幾位大哥喝的在勁頭上,嘴裡的話更是毫不避人。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跑到這山腳嘎啦來定做桌椅、屏風、床什麼的,也不知道是哪裡好?”
“誰說不是。”漢子飲了口酒,接着道,“就外面那一馬車,能頂我們來回的護送費用,都不止。”
“管這些做什麼,有錢賺,有肉吃,有酒喝不就成了。”
其中一人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們就不覺的那地瘆得慌嗎?我總感覺到那之後,後背直發涼,就是說不上來的奇怪。”
旁邊那人哈哈大笑,“你小子就是個膽小之輩,怕不是自己吓自己,住在那的人不都好好的,有什麼瘆人的?你這膽子回去正再練練刀吧。”
“可是他們不是也警告咱了,半夜不可出門。”
“那是怕你半夜偷他們的東西,編來吓唬你的!你啊,這邊心思都看不懂。”
任卷舒聽的津津有味,好奇心一下就被吊了上來,轉頭問道:“各位好漢,你們放才說的是何處?”
幾人目光齊刷刷看過來,見女子生的俊美竟有些失神,其中一人率先開口:“小美娘,我們說的就是東邊的安德城,那地也沒什麼好的,靠山吃山,都是些搗鼓木頭的,你們要想遊玩,不如北上。”
“多謝大哥告知,就是聽你們說的有趣,便想打聽打聽。”
說罷,她準過身,老闆娘先将酒水呈上來,小聲道:“那安德城,你們不要去,有去過的人說那邊不幹淨。”
靈久疑惑道:“不幹淨?”
同其塵給她解釋道:“就是有吃人的鬼怪。”
靈久皺了下眉頭,還沒聽過這種說法,有鬼怪就不幹淨了?那她們待過的地方豈不是都不幹淨。
任卷舒莞爾:“我們就是好奇問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