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果然都喜歡聽,就連朱又玄都會問一句,“然後呢?”
任卷舒又故作玄虛的給他講完。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二三四五……無數次。任卷舒法術學的快,每次要死要活的識完字,便跑出禁地在半月山内溜達。等雪芽和朱又玄學完,她差不多就帶着好玩的趣事回來了,正好讓兩人聽個樂呵。
特别是朱又玄那個苦瓜樣兒,也就這個時候能樂上一樂。
因為沒有出過差錯,三人都悄悄認同了這個逾規越矩的行徑。
有次竟被一個小弟子發現了,幸虧她機靈,‘喵喵喵’的上前蹭了兩下,便往下山的方向走,果然騙過了他。
此後,任卷舒也稍微大膽了些,會趁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跑到院牆、屋脊上曬太陽。
入冬後,接連下了幾場大雪,小路上堆起厚厚的積雪,比小黑貓還要高上兩層。
任卷舒試着用小爪子踩到雪上,凍得肉墊疼,也就放棄出去浪的念頭,硬生生在山洞憋了十來天。
朱又玄也移到山洞去住,兩人更是少不了的鬥嘴。
任卷舒躺在羊毛毯上,翹起二郎腿,随口道:“朱又玄,春天就要下雨打雷了,你這靈力什麼時候能強起來?”
朱又玄不耐煩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被雷劈?渡天劫說不定是别的。”
任卷舒道:“師父說了,雷劫是最常見的。”
“師父又沒說我一定會被雷劈。”
任卷舒坐起身看着他,“你不會是沒認真修煉吧,怎麼會提升的這麼慢?你身子又不弱。”
朱又玄雖沒修成人形,但這小野豬渾身都是腱子肉,硬朗的很。
“沒有,你不是說要出去,怎麼還不走。”朱又玄懶得跟她多說,反正師父說過,他這修煉速度是正常的,任卷舒那才不正常。
任卷舒化成原形,蹭的跳下床,差點把正事忘了,好不容易等到雪化完,可要好好去逛一圈。
她在半月山亂竄,就是沒看到師父身影,細數下來,已經三天沒見到她人影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你們看沒看到棠甘樹結果了。”
“就兩個這麼大的黃色果子。”其中一個弟子彎曲着手指,比劃出一個雞蛋大小的樣子。
“你可别小瞧了這兩個顆果子,棠甘樹可是百年難結一果。這吸收了一百多年的日月精華,但凡能咬上小口,都不知道要漲多少靈力。”
“想想就行了,我們可吃不到,是給人家救命用的……”
咬上小口,都不知道要漲多少靈力!任卷舒瞪大眼睛,忍不住又看了他們一眼,朱又玄這不就有救了。
她在着半月山裡找了兩天才找到,本來以為是顆高大威猛的樹,沒想到長得跟棵桃樹一樣。
任卷舒盯着棠甘樹,心道:“這樹長得真讓人看不懂,從根部生出許多藤蔓包裹着樹幹,遠看以為是黃粉色的花,走近一看才發現是葉子。”
果子被藤蔓吊着,淡黃色的兩個小果子。
任卷舒皺了下眉,就這個吃一口能張很多靈氣?
有兩個呢,拿一個應該沒事。她張望着,又怕設的有法術,不敢輕易靠近,先減了塊石頭丢過去。
石子砸到樹幹上,随後滾落下去。
沒事。
任卷舒觀望着四周,有點不可置信,偷偷蹲了半天,見真沒事,快速沖上去薅了一個,急忙藏起來往回跑。
一路提心吊膽,回到禁地才松了口氣,她化成人形,将果子先藏了起來,“雪芽,朱又玄,我回來了。”
雪芽起身迎她,“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沒什麼好玩的。”任卷舒環視一遭,問道:“師父,不在嗎?”
朱又玄沒停止修煉,擡頭瞧了她一眼,道:“沒有。”
任卷舒徹底放松下來,将果子拿出,“我給你們帶了個好東西。”
雪芽瞧着她手裡的果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便疑惑道:“這就是那好東西?”
任卷舒“嗯”了聲,用小刀給雪芽切了小塊,剩下的給朱又玄遞過去。
雪芽不用渡天劫,以後還有機會吃,先吃一點。朱又玄得多吃點,不然,人沒了,啥都沒機會吃了。
朱又玄看着少的可憐的小果,道:“就這點東西,你自己留着……”
他還沒等說完,任卷舒趁機把小果塞到他口中,順便還捏住他的嘴。
沒辦法,朱又玄咽下了。
任卷舒見他咽下才松開手,隻聽朱又玄說,“不好吃,沒什麼、沒什麼味…道…”
話還沒說完,隻聽“哐”的一聲,他直接摔倒在地。任卷舒還沒來及扶他,身旁的雪芽也倒在了她身上。
任卷舒心底一緊,完蛋!不會整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