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過于空曠了。
眼瞧着時間差不多了,池卿清才進去。
也不知為何,她同蘇光并不相熟,上一世是,這一世也同樣是,但她卻對自己這般熱切。
還未等她多思考,就聽見一聲尖叫,池卿清趕忙往裡面跑。
就見蘇光掀着一角白布,十分愕然,江君熠也是眉頭緊鎖。
池卿清過去,就見原本隻是慘白,但勉強還能看的屍體,驟然變成了幹屍。
“怎麼回事?”池卿清問。
江君熠解釋道:“我們一進來就直奔這裡,誰曾想掀開白布卻驟然發現變成了幹屍。”
他話落,春夏卻突然舉手:“那個,姑娘,這個味道好像是之前調查劉福案件的時候,沒有查不來的那一味迷香。”
春夏又嗅了嗅:“不過這個好像不是熏香,空氣裡沒有多少,隻有屍體旁邊有一些味道,而且味道還沒有那麼濃,應該是加了其他幾味藥。”
蘇光聞言将放下白布,走到孟錦身邊上手摸了摸:“那按照你這般說,我這裡應該是被兇手闖了進來,給孟錦灌了吞咽的藥物。”
“因為我這些白布都是從鬼市買的特殊材質,不管是什麼藥物,哪怕是水碰上去也會有痕迹,但這上面卻沒有任何痕迹....”
言語此,蘇光卻突然頓住,轉移話題:“算了,這個之後我再調查,我先說我叫你們來的目的。”
池卿清點了點頭:“是何?”
蘇光解釋道:“我就是和你們說一下我調查的結果,死者孟錦,芳齡約莫是十九二十歲,死亡時間當時現場同你們說過了。”
“當時發現的時候,時間是在兩個時辰内,她先後是被暴力強.奸,清洗痕迹,放.血,抛.屍,死亡原因是血盡而亡。”
蘇光拿着自己記錄的本子,遞給他們二人。
“她的頭頂,四肢,和背部許多地方都被弄了許多傷痕,血就是從這裡面流出來的。”
池卿清點了點頭表示了然,:“也就是說,兇手在兩個時辰内将孟錦抛屍,掩藏自己的抛屍行迹,再在現場潑了一盆血水,然後吸引人群過來。”
江君熠跟着附和:“而且那日我讓人跟着最開始散播言論的百姓,多番審問調查後發現他隻是普通百姓。”
“罷了。”蘇光揮了揮手,打斷他們:“你們先走吧,剩下的我來調查。”
“讓你們過來就是聽這些,之後你們可以去大理寺了。”蘇光強行拉着池卿清出去。
宅門大關,蘇光放松的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轉身回到停屍房。
...
池卿清被推了出去,看着禁閉的木門有些錯愕。
她和江君熠對視一眼,指了指裡面:“要不查查吧。”
雖然内心很不願意相信大理寺能出内鬼,但蘇光方才的表現确實可疑。
江君熠點了點頭:“好。”
看着無人的巷子,池卿清笑道:“這是我們近日查的第幾個人了?”
“三個吧,還是四個。”江君熠同步上了池卿清的腦路。
池卿清看向他:“你就不覺着,我們最近遇到的許多人都怪怪的嗎?本來好好的,卻突然變了樣子。”
她舉例道:“比如劉赢,當時他靠近我時,被我用軟劍弄傷,本來也是害怕的後退,可是後面不知為何,卻突然不知疼痛的瘋狂靠近。”
“就像.....”池卿清頓住,忽然想不起那個詞彙。
江君熠逐一猜測:“着了魔,失了智,催眠術!!”
二人對視一眼:“孔密!!”
目前京城之中,應當除了他,無人會催眠之術了。
“但是孔密不是在牢獄之中嗎?”池卿清問。
江君熠指着旁邊大理寺的門:“進去看看吧。”
池卿清點了點頭:“走吧。”
兩人邁步進去,結果剛到門口,就被人攬住。
江君熠亮出太子令牌:“我們想去牢獄看看,查一個案子。”
侍衛後退一步對着二人鞠躬行禮:“實在抱歉殿下,不是我們不讓你看,主要是我們這的牢獄,午時是不開放的,除非有天子手谕,要求我們開門。”
侍衛提議道:“如若你們不急于片刻,可以先去旁邊張記酒館做着,等午時一過便能進去。”
江君熠點了點頭,也不多為難:“那便先去吃飯吧,左右也到時間了。”
池卿清點了點頭,二人去了張記酒樓,定了之前的包房。
看着池卿清累的喝了許多茶水,江君熠突覺十分内疚:“不若你别查案了,我回去同父皇說說,你為了這個案子日日抛頭露面,四處奔走....”
“打住。”池卿清止住他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