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音本想說自己幫她準備,見她這般說也不反駁,親手贈送,總比旁人帶準備來的心意足的多。
池父則深深望了池卿清一眼:“其實案子不急于一時,我們隻要把握不會再層出案子,你們就方可慢慢調查。”
池卿清剛想說要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可想到前段時間江君熠給的卷宗,便止住了嘴。
卷宗内記載,兩位夫人,一位原本有家人,後來因為此事早就在當日抛棄她遠走了,根本不管事情真相。
一位隻有一個兒子,在她失蹤當日兒子也失蹤。
确實沒有人問詢,逼迫了。
“喂,池卿清,過來扶我一把。”池庭軒叫住發呆思索的池卿清。
他腳步淩亂,走路七拐八繞,弄得一旁侍從無從近身:“你說你力氣那般大幹嘛,殺豬嗎?”
池卿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眼疾手快抓住他:“自己弱怪誰,沒實力就閉嘴。”
池庭軒嘴上沒說過,便直接動手,一把拽住池卿清散落的頭發:“再說一遍!”
池卿清疼的直叫喚,手上不停拍打池庭軒的手,腳上也使力踩他的腳。
見他無動于衷,池卿清無奈把目光移向池父和自己大嫂嫂。
二人對視一眼,對着池卿清搖了搖頭,笑着看着,他們并不動彈。
感受命脈被别人把控,池卿清隻能軟聲懇求:“大哥哥我錯了,求求你放下的頭發好嘛。”
“哼。”池庭軒傲嬌的松開她,快步跑到一旁凳子上坐下。
他本就腳軟,又被接連踩了數腳,要不是為了面子,他早就躺在地上了。
重歸自由的池卿清見此又恢複了原本的死命傲嬌。
她宛如高貴的貓兒,尾巴翹起,優雅又略顯狼狽的梳理自己的頭發。
衆人見此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們玩至昏黑才回到自己的宅院。
池卿清一回去梳洗好,便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無他。
今天幹的太多了。
真的很累。
次日清晨,池卿清被春夏拉起來熟悉。
她困倦着眼,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們擺弄自己,聲音嗡嗡:“我要男裝出門哈。”
昨日夜晚江君熠找人飛鴿傳書,說是京城之中已經有關于她的流言蜚語了。
說她與外男接觸,私相授受,怎樣這樣,各種不堪之語接連入目。
哪怕有天子明令在上,也阻止不了他們的議論。
為了不敗壞名聲,池卿清隻能選擇男裝出門。
又讓自家爹爹幫忙在抵奏折給天子說明,因病不方便查案。
實則怎樣,江君熠都會幫助給天子訴說清楚。
侍女們點頭應下。
不過片刻便收拾好:“姑娘,好了。”
池卿清這才睜開眼,打眼細瞧,銅鏡中的自己。
她五官本就豔麗,現下梳妝侍女又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以描摹,頗有男子風範。
原本嫩白膚色被塗黑了些,細眉被加重描摹,十分粗犷,嫣紅的唇也被胭脂遮蓋了些許。
看着面前宛若大變活人的模樣,池卿清笑着拍了拍那個侍女:“做的不錯,是新來的吧,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
那侍女頓時欣喜跪地:“多謝姑娘。”
池卿清點了點頭,讓她起來,又繼續端模自己。
她十分喜愛。
内心不禁喃喃:這張臉真是做男做女都精彩啊。
池卿清欣喜叉腰的往着銅鏡中的自己,原本困倦被一掃而光。
她掃視周圍一圈,剛想喊春夏走人,卻沒看見蹤影。
剛想問,就聽見春夏假模假樣的哭嚎。
“姑娘——”
春夏快跑進來,一下抱住池卿清的腰身:“姑娘,春夏沒辦法陪你一同破案了。”
池卿清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起來:“怎麼了?”
春夏指了指外面:“過幾日二哥兒不是要科考嗎,他本人忙着,這東西肯定要我們來準備。”
“二哥那就幾個書童,肯定不行的,大少夫人大着肚子,諸事不便,老太太又年紀大,隻能讓我們這些,一二品婢女都過去幫忙。”
見她眼底欣喜,池卿清也不挽留。
隻是原地站着無奈搖頭:“這丫頭....”
也不知隐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