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趕忙那刀擋在江君熠面前,可弓箭的目的并不是他們二人。
“呃...”侍衛悶哼一聲跌倒在地。
隻一瞬間就沒了氣息。
畫面似曾相識,憤怒之意直擊大腦。
池卿清上前掀開窗戶,他們的包房在最高層,四周僅有城門比包房高出一截。
池卿清凝眉,外城門是重重之要,僅有官員或者持授予的人能進去,哪怕是灑掃宮女太監也沒有一個。
江君熠看了眼死去的侍衛,走到床邊順着池卿清的視線看過去。
他聲音沉沉:“幕後兇手是朝堂之人!”
“子塵,去帶着我的手谕問問,今日那外城門上都有誰進去了。”江君熠眼眸微眯。
子塵從暗處走出來,點頭應下。
結果剛出門就撞上了渾身血迹的文從南。
文從南看了他一眼,着急忙慌的進來,卻在看見屍體後一瞬間洩了氣。
“又死了...”
二人聽見聲響轉身。
看見文從南這般模樣,江君熠不禁疑惑:“你這是?”
他絲毫不懷疑文從南受傷。
因為他足夠強大,整個大明與之單挑比武的少之又少,而他的身邊又有許多暗衛侍從,不可能處于下風。
江君熠坐在地上:“商将軍家的婢女死了,就死在我面前,被利刃穿透,當場就沒了氣息。”
“而我卻同她隻有一步距離...”
池卿清輕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是你害死那婢女的吧?”
文從南躺倒在地上:“難道不是嗎?”
江君熠指了指一旁死的侍衛:“兇手是想滅口,那婢女是,這侍衛是,當初的商琳應該也是。”
文從南武力值高,但卻輸在腦子直,不怎麼會轉彎。
行軍打仗全靠正将軍指揮和他的蠻力。
所以才導緻時至如今還僅僅隻是個小副将。
“等一下,什麼意思啊?”文從南猛地坐起。
“幕後之人是朝堂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所有人的死亡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江君熠在他旁邊坐下。
“靠了。”文從南爆了一口髒話:“這麼厲害幹嘛還去殺人啊。”
池卿清挨着江君熠坐下,聞言“哼哼”笑了幾聲。
“殿下,孔密有事相找。”放好馬匹的醜塵上來道。
江君熠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然後你把這屍體拿下去,送給那邊行刑的官員,正好免去了他的麻煩。”
醜塵應下,扛着屍體便離開了。
而後孔密進來,對着三人行禮。
江君熠問:“你有何事。”
孔密恭敬道:“我今日去了鬼市買東西,偶然遇見黃恺的人,我一開始以為黃恺在鬼市算是中上等,方才聽他們玄外音的意思是,黃恺頂上還有許多人。”
“他隻不過是個小喽喽,而且,黃恺好像也是别人指使,所以我猜測真正的兇手還在背後,我就是聽說你們在這,特别過來告知一下消息,報答你們還我自由的恩賜。”
三人沉默不語。
孔密的話更是斷定了他們的猜想。
池卿清笑着随意找個理由把他打發,後看向他們二人。
“咱們現在如何?”池卿清問。
江君熠站起身:“先藏着吧,孔密那裡定然是不會說的,畢竟他說了面對他的必定是死亡,我們也先藏着,暗中找線索,不必聲張,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文從南附和道:“對,正好朝堂之上的人,過幾日春獵,看看有什麼可疑的人沒。”
池卿清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吃飯?”
話落,文從南肚子立刻十分附和的大起鼓來。
二人止不住大笑,文從南也跟着淺笑,露出今日第一個笑容。
池卿清見此語氣歡快,她起身換了個位置圍着桌子坐下:“快快快,點菜點菜!!”
“小二!!”江君熠應聲大喊道。
“來咯——”
不過片刻,店小二便上來,三人點完飯後開吃。
羊肉,魚羹,燒鵝,鹹幾石筍。
全部都是大菜。
三人歡快吃着,臨近結束,池卿清突然發問:“你們覺着蘇光如何?”
那二人驟然沉默。
文從南率先道:“我與她接觸不多,但短暫相處,并沒有看出她是壞人。”
江君熠認同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的。”
池卿清了然:“其實我和你們想法一樣,但是我在想要不要同她說她的丈夫,我怕說了打草驚蛇,不說又...少了一份助力,畢竟他們二人是夫妻,行事相處起來定然是能少一分懷疑。”
“陷得越深,害得越深。”
“那便賭一把,告訴她此事,如若真的打草驚蛇,那便認了,左右也少一個叛徒,少一份危機。”江君熠語氣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