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賽後,那位女巫來找他們了。
準确地說,是香麗缇小姐帶她走近了他們的帳篷。
她跟在身後,進了帳篷才揭面。
“我就說!”鐘靈拍起馬屁:“那樣英姿飒爽的女巫一定是您!我一眼就瞧出來了,您的表演是我今天最喜歡的!”
“還有這身裝扮,簡直像是暗夜薔薇城堡裡的女王,so cool~”
香麗缇小姐得意道:“那當然,這可是我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進了半決賽和決賽還有兩套呢!”
這麼說可要期待了。
他們熱情地邀請兩位留下吃飯,她們都是頭一回嘗試。
沙菲克教授頗為喜歡:“難怪韋斯萊總惦記着,費爾林他們也很喜歡去你們那裡吃飯。”
她将屋子裡的學生看了一圈,在路過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諾特時微微挑眉。
連斯萊特林這位魁地奇球隊隊長都加入了,這還真是意料之外。
“你們的關系似乎變好了。”
田三火樂颠颠道:“吃了一鍋飯,就是一家人了嘛!”
香麗缇小姐笑着說:“那我和平曼現在也加入這個大家庭了。”
她起初不敢多吃,但姬天辭保證不會長胖,丹藥的功能比她想象中強大,她不必過于苛責自己。
于是嘗試一口,之前就徹底放縱了。
沙菲克教授以她精湛的魔咒,配合香麗缇小姐獨家出品的妝造成功奪冠。
學生們與有榮焉,當晚開了個慶祝晚會。
篝火高高地燃起來,各種美食齊上陣,牛排在平底鍋裡飄出黃油的香氣,烤串的油脂滴在碳上滋拉作響。
熱鬧的氛圍感染了周圍的人群,不斷有人過來好奇張望。
他們便都邀請加入,鄰居們便回去拿了自己準備的東西和他們拼在一起。
還有人帶來了音響,用了魔咒就能放大音量,震動全場。
一場沒有組織的全員狂歡拉開序幕。
他們還見到了許多大人物,據說都是古老的巫師家族,甚至還有人認出他們要和他們談生意。
但這并不是一個合适的場合,姬天辭拒絕了他們,“還是回去和我的門派聯系吧。”
直到夜深,狂轟的音樂停下,但人沒散盡,像是盡量放縱後的難以平複,很難再躺下去安睡。
風将火焰吹的打顫,卻吹不散它帶來的暖意。
人們三五成群坐在天幕下,或對飲一瓶啤酒,偶爾幹個杯。
或叽叽喳喳說些小話,或者幹脆什麼都不做,都不說,隻是躺着。
留學生們躺了一排,星星還是很亮。
一切都很适意,直到田三火說:“我想吃螺蛳粉。”
“不!”所有人一緻拒絕。
“這裡這麼多人,你别亂來。”
“哎呀,這裡這麼開闊,不會有事的。”他爬起來,“我就煮一包!”
他最後的妥協是,“我不放酸筍總行了吧。”
楊冶馥舉起兩根手指,“兩包,我也要,謝謝。”
“得嘞。”他屁颠屁颠地跑了。
楊冶馥坐起身囑咐:“我帶的醬在你袋子裡,記得放!”
“知道啦!”
雖說開闊,可沒多久,他們就隐約聞到些味道。
雲秋嗅了嗅,“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他,他絕對放了酸筍!”
果不其然他端着盆跑過來,路過一撮一撮人群時,所到之地,人全跑了。
還有人高喊:“誰這麼沒有公德心,随地拉屎啊!”
留學生們火速爬起來,“你别過來啊!”
“哎呀,”他腳步一刻都沒停,“你們嘗嘗,很好吃的!不信你們問聖子。”
姬天辭堅決搖頭,“你倆在這個問題上臭味相投,他的話也不可信!”
其實鐘靈知道螺蛳粉很好吃,她就是單純接受不了它聞起來的味道。
後來他倆被鐘靈用魔咒罩住,吃完才準出發。
原本打算讓伍柒用鐵闆給他們圍起來的,但伍柒平生第一次露出了嫌棄,緩緩搖頭。
他不想他的鐵闆沾上那個氣味。
從北部回到學校,很快便迎來了春季學期。
今年的春節來的很晚,魁地奇春季賽都快開始了。
但他們已經答應過不再參賽,于是專心準備自己的除夕晚宴。
中國新年在霍格沃茨并不盛行,但他們都還記得去年那場煙花。
留學生教室外已經裝扮起來,孔尚隐還寫了春聯貼出去。
姬天辭則剪了窗花,田三火騎着掃帚也要飛出去貼上。
小和尚帶着男生們準備大餐,為了兼顧大家的口味,南北方的口味全都有。
他們還在教室門口支了桌子,提供紙張毛筆,讓學生們可以照着自己寫“福”字。
寫完的可以帶回去,算是送福了。
學生們路過都躍躍欲試,還将腦袋探進教室裡,想看看裡頭是不是裝扮的更漂亮。
看見留學生了就問一句:“你們今年還放煙花嗎?”
留學生們也期待地看向鐘靈,後者點點頭,“放。”
就是希望今年不要有人再舉報他們了。
大家便都表示期待。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對他們的敵意似乎真的慢慢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