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留學生的風格有很大一部分其實是被會長定型了,她總是站在第一個。
雷厲風行,出手果決,遇惡不退,好似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
但她又是非分明,絕不牽連無辜之人,甚至會為受害者伸張正義。
對于自己人更是護短,但也決不允許他們做出什麼不當之事。
她明明能一劍削掉塔頂,也會使用很多高級魔咒,甚至可以自創魔咒。
但對付他們她大多都是束縛,或奪掉他們的魔杖。
且從不主動惹事,所有隻為自保或反擊。
就像魁地奇賽場上她的角色一樣,她是心髒,是大腦,是舵手,縱觀全局,掌握着方向。
跟她比起來,唐獻還要更神秘一點。
在斯萊特林的口中,他粗暴野蠻,一掌能将人拍進地裡。
可魁地奇球場上,他強勢冷靜,比武場上,他威風肅殺。
他的獸形形态像是自帶氣勢,睥睨世人。
就如他總是冷着一張臉,很少有波動,似乎誰也不搭理。
知道他是妖怪後,好像一切都合理了。
人類對強大的生物有着天生的恐懼、崇拜和好奇。
于是更加留意,卻發現平時幾乎看不着他,但隻要看見他,就一定是和其他留學生呆在一起。
在留學生中,他倒是會笑,會怒,會調侃,會得意,會故意挑釁,也會氣的跳腳。
鮮活的不像他們眼中的他。
這兩年,留學生們請他們吃了許多美食,聽了很多故事,幫助他們學習課程,請他們看煙花,還參加了很多有趣的活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既然他們都這麼好,他們的頭頭應當也不錯吧。
因而學生們更好奇。
“你們的會長和副會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他們真誠發問,留學生卻被問住了。
如果要展開說的話,那大概要說很久了。
田三火想了想站起來,“他們倆啊,其實挺互補的,但也有點像。不過,跟你們說個内部消息——”
“别看我們會長表面強勢,但如果有事找她,她大概率是會幫忙的。”
“而我們副會長相反,如果你和他不熟,千萬不要煩他,他隻會用錢解決一切。”
他舉了個生動的例子。
“假如我們使你産生了損失,會長一定會向你道歉,想方設法彌補你,而副會長隻會把錢甩在你的臉上,說拿走,别來煩我。”
他闆起臉模仿唐獻的模樣和口吻,歎氣道:“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其實他有些誇張,隻是不想讓氣氛太凝重,
卻發現同學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直到他們中間有位男同學舉起了手:“那個,你能給我來上一拳麼?”
......哦,忘了,隻有中國人才在乎人情味。
“啊——”人群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
田三火瘋狂搖頭,“我沒動手啊!”
衆人趕緊去找聲音來源,終于有人喊道:“啊!在這裡!”
“出事了!快來!”
“還有那個小孩!”
留學生們眉頭一皺,是啊,萌萌呢?
他們在球場選手入場處拐角看到了正躺在地上的瓦克多·諾特。
他的身上有幾道抓痕,已經露出血肉。
萌萌站在不遠處,衣服上沾染了血迹,雙眼發紅,表情猙獰,口中似在低吼。
這樣的局面很難不叫人懷疑。
越來越多人聚集,人群在竊竊私語。
“不是說他不會傷人嘛!”
“他們是不是在騙我們!”
“他終于要暴露了。”
“他畢竟已經不算是人了!”
田三火撥開人群擠進去,他愣愣地看了眼地上的諾特,然後跑向萌萌,握住他的手,囫囵打量了一遍。
他不斷安撫,萌萌才安靜下來。
姬天辭和楊冶馥已經在查看諾特的情況,他的意識有些模糊,對于他們的呼喊,反應不大。
這時田三火遞過去一瓶藥,“灑在他的傷口上。”
姬天辭微愣,點頭接過。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十分激動,尤其是他的那些隊員,他們往上湧,要将萌萌帶走。
“一定是他幹的!”
“把他抓住!”
“你們冷靜點!”也有人試圖阻止。
可更多的人是中立,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能完全相信留學生的無辜。
挑戰賽被迫中斷,鐘靈等人跑過來,此刻已經吵翻天。
唐獻用獸聲吼了一聲才讓他們都安靜下來。
他們從人群中擠進去,學生們都往旁邊讓了讓。
看到地上躺着的,圍着他查看情況的,和那邊被圍在中間的萌萌,鐘靈大概猜到了目前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