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勸隊長清醒一點:“但是最後要打的反正是最強的吧?”
而精力充沛組的觀點截然不同,日向捏緊拳頭:“可惡,為什麼伊達工青城和白鳥澤隻能選一個打!”
影山深有同感地在他旁邊點頭,表情沉重。
而同樣在看最後一場四分之一決賽,烏野半決賽的對手可不能當作沒聽到這話。
“小不點烏鴉,你是在挑釁嗎?”
條善寺隊長兼王牌,照島遊兒從後排俯下身來,笑容邪惡:“明天要和他們‘玩’的是我們才對。”
“噫!”完全被“籠罩”的日向渾身一僵。
禁不起半點煽動的田中同樣惡人臉:“哈?想試試被烏鴉蠶食殆盡的滋味嗎?”
木下大驚失色:“田中居然會用這麼高端的成語。”
成田看穿真相:“西谷教的吧。”
四字詞語大王西谷正揮舞着拳頭和田中一起當先鋒兵。
緣下:“咳咳。”
兩人迅速變臉。
“真期待明天和條善寺的比賽,對吧阿谷同學。”
“沒錯,我們都會拿出真本事,龍!”
雖然喜歡“恐吓”日向,但實際上并不是惡劣性格的照島支起下巴,同和他打招呼的緣下吹了聲口哨:“不錯嘛,隊長。”
緣下内心苦笑連連,面上分毫不顯:“哪裡哪裡。”
下方青葉城西和白鳥澤的第三局也終于決出勝負,39比37,青葉城西勝出。
可怕,根本就是多打了一個決勝局。緣下心想。
不過我們和條善寺的對決也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
最後的結果出爐,觀賽的衆人各自收拾東西回去,谷地仁花整理好比賽記錄準備晚上的複盤,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她環視了一周。
“小綠呢?”怎麼把好學妹忘了!
還是影山回答:“她去看女子組了。”
女子組和男子組輪流使用球場,這邊最後一場四分之一決賽結束,那邊才打到第二局。
不過白鳥澤女排的場次比較前,和男排不同,早早晉級了半決賽,将要對陣國體的老對手聖多明戈。
“這麼說,志志也和小晃還沒回來。”甲本抓出另兩個不在場的同級生,“他們也去看女子組的比賽了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人能說出伊達兩兄弟是何時開溜的。
武田老師黑了臉色:“他們應該帶了手機吧?”
在甲本“我有他們電話号碼”的背景音裡,影山默默拿出手機發郵件給原野綠。
——武田老師生氣起來,後果不敢想象。
*
并不知道即将收到幼馴染“集合,速歸”的簡訊,原野綠迎接成功晉級的好友:“小晴,辛苦啦。”
雖說最終戰果是2比0,但局比分都打到了25以上,白鳥澤女排今天的勝利并不輕松。
但總算是度過一個大難關,深川晴得出空來:“跟我說什麼辛苦啊。”
“因為小晴很用功吧?”深知好友作為經理有多負責,原野綠拿過她的包,“要不要穿件外套?”
看到原野綠關切的目光,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出了一身汗,黏在後背的衣服涼飕飕的,深川晴打了個哆嗦。
她套上原野綠翻出來的外套:“不說我了,你們烏野怎麼樣?聽說遇到很惡心的發球了?”
沒想到比賽剛剛結束,氣仙台西的發球戰術連女子組都聽說了,原野綠“咦”了半聲。
深川晴聳肩:“比賽到一半經理群裡就都在說這個,畢竟從來沒見過這樣、出格的計策。”
她猶豫了一秒,選擇了一個中性的形容詞。
原野綠的笑容有些無奈:“因為沒人會想到可以這樣利用規則嘛。”
“不過從實戰性的角度很難說有多少作用,”她具體分析,“配合強發球就很難注意停頓時機,沒有強發球就算跑位慢點也制造不了沖擊……”
“當做第一次使用的突擊武器來影響對手心态倒還不錯,但之後規則還允不允許再使用不說,提前提防的話很難産生效果吧。”
“這樣……”深川晴看她說得頭頭是道,“我還以為你會更激動一點。”
原野綠歪頭。
回想起好友曾經看比賽遇到新穎戰術時的表情,深川晴解釋:“發掘出這個規則漏洞某種意義上也是對排球的‘開發’,按往常你應該會很開心——所以是覺得這樣做不正當?”
“唔……我沒有覺得不正當啦。”原野綠組織措辭,“從規則上來說是合理的,但肯定不能支持吧?”
她點了點下巴:“如果允許這種發球的話,會影響觀賞性啊。”
從來沒想過這個角度的深川晴挑眉:“觀賞性?”
“嗯!”确認自己想法的原野綠堅定道,“如果大家不去研究怎麼打出更強的競技性,而是靠鑽漏洞來得分,這樣的比賽怎麼吸引觀衆呢?”
“有更多的觀衆才會有更多人加入排球,得分和勝負當然重要,但是不夠有趣的話,就太難堅持下去了。”
不知想到了過去哪些精彩回憶,原野綠捧住臉笑得甜蜜,深川晴自知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她大概都沒空理會,搖了搖頭。
“沒心沒肺。”
“什麼?”
“沒什麼,回你的烏野去吧,明天比賽加油。”
烏野男子排球部經理點點頭:“小晴也是,白鳥澤加油哦!”
白鳥澤加油啊。
深川晴苦笑。
打聖多明戈,真的得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