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西給秦川拿了藥，又讓秦川變成獸形，用一個小小的杯子接了一些秦川的毒液，才讓秦川回家。

秦川邊走邊感歎，鷹西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成熟了。去年他還因為自己而自卑，躲起來偷偷哭鼻子呢，現在卻越來越有未來大巫的風範了。

而他自己呢，内心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現在也因為慢慢融入這個世界，心智也有點退化了。

以前的自己面對他和白九的這種事，說不定他還能處理的遊刃有餘。現在的他，一開始卻選擇了逃避。

其實男人女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不！他以前讨厭同性念，隻是因為他每次遇到的都是變态，一心隻想着和他上床，所以讓他厭惡！

但是白九和他們不一樣！白九對自己的好，是他看得見，感覺得到的。上午的事情經過，他雖然記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白九的實力擺在那裡，他真的要反抗的話，一腳就能把他踢下床去。

哎！感情啊，真是讓人煩躁！

秦川對白九的家，就像白九對他的家那樣熟悉。平時白九去狩獵或者巡視領地的時候，他家裡的事都是秦川替他打理的。

他來到白九的卧室，白九的卧室門并沒有關，白九就躺在床上休息。他那裡難受，也因為秦川的逃避而心裡不太舒服，所以不想去醫館拿草藥。

秦川坐到白九的炕沿上，小聲對白九說：“白九，我去拿了些草藥汁來，你把被子掀開，我給你上點藥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我怕你自己看不到……”

“平時擦屁股就能擦到，塗藥也沒關系的。”

秦川被白九的話堵的哽住，估計自己在這裡的話，白九也不好意思。他也不想和白九繼續争執，把用樹葉包着的藥汁放在白九的手邊，就先出去了。

“那你自己塗吧，塗完了你就喊我，我們再好好談談，好嗎？”

“……嗯！”

秦川出去的時候，幫白九把卧室的門帶上，然後去白九的廚房裡用陶盆裝了些熱水來，一會兒給白九洗手用。

他們燒炕的時候，專門有一個陶鍋是用來燒水的，這樣不管是用來喝熱水，還是用來煮飯、洗什麼，都很方便。熱水有點燙，秦川又加了一些冷水在裡面。

秦川端着熱水在客廳沒等一會兒，白九就叫秦川進屋了。看着白九想要起床，秦川趕緊走過去，把熱水遞到他面前。

“别起來了，我端了熱水，你這這樣洗洗吧！”

白九看了秦川一眼，沉默的洗了手，又躺回去了。秦川把水盆放在旁邊的桌上，又坐到白九旁邊，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說：

“白九，我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性，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同性發生這樣的關系。”

“我知道，我不怪你。”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白九繼續沉默，等秦川說。

“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你還為我做了那麼多。以前我隻以為你對我好，就像我對鷹西一樣，當成兄弟或者好朋友，所以我就沒有多想。”

“以前我也遇到過很多同性對我感興趣的，但是他們基本就是看中了我的臉和身體，隻想和我做……□□，所以我以前很排斥同性的過分親近。”

“我在回來的路上也仔細想過了，其實過日子，并不需要那麼明确的區分男女，隻要遇到的是适合自己的人就行。”

“和你一起生活的這麼久，雖然有時候我們也很親密，但是我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也沒有過那方面的沖動。我怕我現在答應你，以後也會那方面不和諧而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