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黃豆、花生、芝麻、菜籽這些我們部落倒是有，但是真的榨了油我們自己都還不夠吃呢，隻是用來點燈收集煙灰，我好舍不得啊！”

大巫和鷹西更是點頭同意，他們也舍不得。況且他們又沒見過和用過墨，也沒覺得有多必要。

大巫想了想，回憶道：“如果不能吃的……我記得部落南邊那裡以前好像有一片臭彌果林。臭彌果又苦又澀，吃了還有毒，樹幹流出來的水滑滑的，抹在手上就像動物油脂一樣。”

“你們可以去摘一些臭彌果回來試試看，能不能成。藥櫃裡還有幾個，鷹西你去拿過來給秦川看看。”

鷹西下了炕去不常用的那幾個藥櫃裡，拿了個臭彌果遞給秦川。秦川隻得穿好鞋下炕。

臭彌果果然有一股臭味，不過味道不是很重。長得跟香腸一樣，長長的，外殼很光滑。秦川剝開果子的果殼，裡面的種子有點像花皮大豆，每一顆都很飽滿。

秦川讓鷹西拿鐵錘，把種子敲碎後，看到地上和錘子上的油，秦川用手指撚了一點聞了聞，味道有點刺鼻。但是臭彌果的籽确實有油，而且油性還很足，是個好東西！

“确實有油，有點像桐油。而且這個籽的油性還很足，如果數量多的話，以後我們部落點燈，就可以靠這個油了。”

鷹西問秦川：“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摘？”

秦川聽到鷹西打算讓他們倆自己去摘，立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外面太冷了，偶爾還風雪交加，他實在不想出去受那個罪。

“外面太冷了，還是讓狩獵隊的人去摘吧，我願意用鹽支付他們報酬！”

“你讓白九去，他肯定會去給你摘的。”鷹西沖着秦川擠眉弄眼，秦川身上屬于白九的味道那麼明顯，大家懂的都懂。

“哼哼，我可舍不得讓他一個人去！要去就多派一些人去，把那裡的臭彌果都帶回來。”

兩個人鬥了會兒嘴，又說起出去摘果子也不急于一時。畢竟有那麼遠，一來一回也要三四天，有的地方雪都沒過膝蓋了，走路都困難。

鷹西歎氣：“這麼冷的天，對我們羽族獸人飛行也有很大的影響，一般都不敢長時間飛行，隻能靠地面行走。要是有什麼東西能夠帶着人在雪上面走的很快就好了。”

說完，鷹西一臉期待的看着秦川。秦川一把撲過去，扯着鷹西兩邊的臉頰使勁捏。

“好你個鷹西！現在學壞了啊，都敢套路哥哥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在大巫的炕上相互扯對方的臉、撓對方的癢癢，可惜由于秦川穿得太厚，鷹西的撓法對秦川根本不起作用。

大巫也不勸他們，就任他們倆胡鬧。玩鬧了一會兒，兩人分開，整理自己儀容。

“在雪上面行駛的工具還真有，我們那邊北方的地區也下雪，那裡的人他們出行會用滑雪闆、狗和鹿拉雪橇、雪地車。”

說道雪地車，秦川自己也搖頭。“雪地車不行，我們現在沒有那個技術，也沒有能源，隻能試一下滑雪闆和雪橇了。”

鷹西直勾勾看着他，“既然有這些好東西，你以前怎麼沒拿出來？”

秦川一指頭就把鷹西的腦袋戳偏，反駁道：

“去去！我之前也沒想起來啊！就像我認得文字，但是你現在讓我背幾篇文章，我肯定背不下來。人的記憶是有限的，有時候要經過别人提醒或者偶爾回憶，才能想起來。”

“再說了，我住南方，我又沒滑過雪，我隻知道有這些東西，大概是什麼樣子，我自己既不會做，也不會用。”

說到這裡，秦川又想起在網上刷到的那些滑雪名場面，忍不住笑起來。

“而且好多人才開始學滑雪的時候，好多都摔的鼻青臉腫的。還有摔斷腿的，和别人抱在一起的，摔到屁股的。哈哈哈……”

聽秦川這麼說，大巫擔憂的問：“有那麼危險啊？”

“其實沒什麼！雪季大家本來就穿得厚，好多獸人本身就皮糙肉厚的，隻要他們不去作死的跳高崖、完花樣，正常的滑行的話，就算摔了也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