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回去後，拿着一節削尖的竹筒，去後山的針葉樹林裡收集樹汁。做墨條的時候需要一些膠，他打算加一些針葉樹汁和去年曬的魚鳔熬成膠試試。

白九回來的時候，一身的衣服都是又髒又濕的。秦川邊給他準備熱水洗澡，邊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首領說了你教的那些訓練方法，讓首領先領悟，後首領對着我們幾個隊長試着練了一下午。”

“身上的泥和水，是在雪堆裡遮掩身形的時候蹭髒的。以後我去訓練的時候就不穿好獸皮做的衣服了，一會兒我把以前那些舊的衣服和獸皮都找出來。”

白九獸形是雪狼，獸形的時候皮毛顔色和雪接近比較好隐藏。但是人形的時候要穿着衣服，想要隐藏身形隻能鑽到雪堆裡。

秦川好奇的問他：“那你們鑽到雪堆裡能呼吸、能看到其他的地方情況嗎？”

要是把頭露在外面，不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嗎？

白九搖頭，“我們暫時還沒找到合适的掩藏身形的辦法，這個訓練隻能先放一邊，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基本訓練上。”

“不着急，慢慢來吧！萬事開頭難，所有的經驗都是慢慢摸索出來的。”秦川安慰他。

白九洗漱完，換了一身幹淨的獸皮衣服，把先前那套髒了衣服洗好晾在客房裡。現在院子裡都是雪，不能把衣服晾在外面，不然永遠都幹不了。

所以秦川在客房那裡劃了一塊地方，專門用來在雪季晾衣服，那一塊的地面都重整成一個斜坡，方便水流出去。

秦川今晚選了一大塊五花肉，做了一大盆紅燒肉。除了慣用的調料，秦川還放了一些麥芽糖。做出來的肉塊色澤紅亮，看起來非常誘人。

因為用小火炖煮的時間長，肉咬在嘴裡那叫一個入口即化。肥肉肥而不膩，瘦肉瘦而不柴。

白九和秦川就着紅燒肉和湯汁，一起幹掉了一大鍋飯和全部的紅燒肉。

“哎～，好久沒吃到這麼撐了！”秦川揉着自己吃撐的肚子感慨到。

“嗯，确實好吃！之前你怎麼沒做過這道菜？”

“這道菜要加糖在裡面才好吃，之前家裡沒糖，當然做不出這種味道了。”

說完秦川還有點遺憾，用紅薯來熬糖，出糖率實在太低了，要是能找到甘蔗和甜菜的代替品就好了。

秦川吃太飽了不想動，白九自覺的收拾和碗筷去洗幹淨。

第二天，兩人吃了早飯，白九穿着一身沒多少毛的舊獸皮去訓練，秦川也穿了一身舊衣服去醫館點燈收集煙灰。

一些基本的材料都準備齊全後，秦川和鷹西就開始在陶碗裡點燈了，他們一共用了五十個碗點燈。

因為怕風把他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煙灰吹的到處都是，他們隻能在廂房點燈，窗戶都不敢開的太大。

廂房裡的家具都被移走了，屋子空蕩蕩的，秦川和鷹西各自守着二十五盞燈。一人拿了一個陶盆，用來裝煙灰。

由于雪季有時候光線不好，日晷上的時間也不是那麼好看。他們就估摸着隔一會兒，就去把固定在竹竿上用來收集煙灰的碗轉一下方向。

然後大概三四十分鐘的時候，他倆就要把用鳥毛做的小刷子收集一次煙灰。哪個碗裡的燈油沒了要加油，燈芯沒了要換燈芯，一直忙着都沒怎麼休息。

燈芯是昨天鷹西和大巫剝好的，每根都是三根搓成的一根。因為用的急，就放在細竹篾編的小篩子裡，放在火盆上烘烤幹的。

整整一上午，秦川和鷹西都在忙活。中午兩人都忙餓了，才把所有燈都滅了去做飯。

飯菜是上午食堂那邊送過來的，昨天鷹西就去食堂和熊花打了招呼。他們今天要收集煙灰，肯定沒時間去吃飯，讓熊花派兩個人幫忙送些飯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