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一陣劇痛,蛇長大嘴巴咬住他的肩膀,力氣大到好似要把整個肩膀直接扯下來。
蛇嘴中似乎有毒牙,嵌入身體裡的牙齒開始分泌毒液,唯眼前開始扭曲,所有顔色混雜在一起,不分彼此,又互不相融。
戰争悄無聲息的打響。
一向不過問外界事物,這次是被迫無奈,敵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我們别無選擇。
族人常年避世,知道族地所在方位的人寥寥無幾,即使是找到了也會被清楚相關記憶,隻當時一場夢。
我族常年栖息于此從不外出,交界處設有屏障,外族人無法進入,而族人一旦外出将無法回來。
那一日如往常一般,殊不知末日即将到來。
屏障被解除,族人們不知所措,族長曾想過派人出去交涉,被派遣出去的族人無一例外,沒人能幸免。
被逼無奈,我們也曾想過殊死一搏,可人數卻相差甚遠,即使是全族上下加起來都不足以對抗,剛何況不是所有族人都是戰士。
在諸多不利條件下,無奈隻能轉移族地,可有人不願意走,想要留下,守護這片生活許久的家園。
在兩極分化下,族長做出決定,先把族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現在能夠居住的地方安定下來,戰士則留下。
面對離别,族人大多都不舍,但是别無選擇,隻要這一戰能打赢,就能繼續留在這裡。
這場戰争死傷慘重,好在我們打赢了,也沒有完全赢下。
先前轉移的族人失去聯系,無論怎麼聯系沒有回應,這下是徹底失敗了。
埋葬好死去的族人,餘下的不過寥寥數人,本以為赢下這場戰争後本以為可以和家人繼續生活在這裡,可上天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心如死灰,在戰場上活了下來的卻不如死去的。
漸漸的有人開始向往死亡的國度,最後被發現救了下來。
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最後剩下的人裡每天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生活死去希望。
“别再這樣下去,族人不會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與其每天過得不如意,沒什麼不出去尋找。”
出去後再也回不來的話語根深蒂固,沒人想過既然外族人已經能夠來到這裡,那麼出去後回不來這件事也不在是真的。
這句話落入猶如種子一般落入每個人的心中,在名為思緒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幾人決定離開族地,前往外面的世界尋找族人,相互約定無論如何,十年後回到這裡。
揮手告别,曾經情同手足的戰士們就此分開尋找下落不明的族人。
踏遍萬水千山,無一例外沒有關于族人的絲毫消息。
戰争留在的傷口讓我不得不在這裡停留,這裡的時間歲月像是定格一般,生物全都在遠古時期。
落下的病根讓我的身體開始乏力呼吸困難,我想我快不行了,但我不後悔離開,我隻後悔我沒能找到族人,沒能回到故鄉,沒能和朋友們做最後的告别。
我的朋友,等你看到這些請不要難過,我隻是迎來了一場長眠,一場不會醒來的夢,夢裡有家人,有朋友,族人們都健健康康的生活在一起。
一切猶如過眼雲煙。
睜開眼面向世界,這裡不在有湖中島,也不再有大樹,樹下的蛇也不複存在,一切好似一場夢,夢醒後什麼都沒有,水中卻有大樹的倒影,猶如夢境一般,你看不見隻是因為你的層次不夠高。
唯獨自一人站在水上,周圍沒有生物感靠近,就連水中的魚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肩膀上傳來的疼痛無時不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除他之外沒人知道。
他想他大概明白一切。
不知多少年前,族人因為戰争而分開,離開尋找新族地的那批族人不知怎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存活下來的人無法聯系上其他人,最後踏上滿世界尋找族人的旅途,最後這位有幸存活下來的戰士因傷痛在此長眠。
這裡大多都是恐龍,普通人也不會來到這裡,更别說是深入到森林深處的湖泊。
心髒隐隐作痛,不知是否是因為知曉這位不知名族人的逝去而傷心,一切都太過于沉重,多年後這樣的事又重蹈覆轍。
轉身離開,回到岸上去,沉重的步伐緩慢邁開,這件事真的太過于沉重,以至于唯到現在都沒能走出來。
岸邊聚集着在這裡生活的動物,這裡和唯看到的族地很像,不與外界聯系,外界也不會打擾,最終卻被外來者打破甯靜。
不知何時,巨人又開始行動,這次隻有一個巨人站着,似乎很開心,是在慶祝勝利嗎?
巨人下一秒卻看向别的地方,聲音聽上去沒有一絲高興,憤怒反而占了更多,離得稍微有點遠,聽不清說了什麼,隻知道在那之後巨人倒下。
上島的目的已經達成,現在屬于無處可去,唯有些好去巨人那變發生了什麼,開始向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