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但我為什麼要幫你?”陳格道。
“因為你可以解開我的毒,因為你和其他勢力沒有聯系……”
“因為…”說到這裡,石觀音擡頭看了一眼陳格。“陳格是阿飛最好的朋友。”
?!
陳格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石觀音很有可能是在詐我,重點在于我現在并不能确定阿飛到底在哪。
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按薛定谔的阿飛。
石觀音也知道這一點,她就是在賭陳格對阿飛的在意,在賭他還沒有找到人,果然,她賭赢了。
看着陳格的沉默,她笑到:“把我的蠱解了,就放你們離開。”
陳格也笑:“我還沒見到人,沒見到我就不幹。”
石觀音鎮定的坐到了軟椅上,說道:“你大可以不給我解蠱,試試你的好兄弟會怎麼樣。”
陳格也冷靜了下來:自己是突然出現的,在客棧裡聽到阿飛是幾天前去的黃石鎮,而石觀音應該僞裝王妃有一陣子了,她不一定能夠找到阿飛,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是她本人。她六成是在欺騙我。
可是就算六成,陳格也不能賭。
楚留香默默看着對峙的兩人,不時,陳格歎了口氣,找了一把凳子,坐在一邊。這代表他服軟了。
“果然如此,”楚留香心到:“有牽挂的人總是會低頭,就算會被騙,也不能忍受自己在意的人有出事的可能。”
石觀音看着服軟的陳格,配着他的那張臉上浮現出的脆弱感,終于發自内心的笑了。
上輩子陳格聽過一句話:男人最吸引人的可以透出一股“我會被傷害”的脆弱感。
“我可以幫你解蠱,但是東西你要自己準備,你能看見,我這裡什麼都沒有。”
石觀音和陳格對視,發現陳格的神色裡有着壓抑的不滿,但是在看向她的時候,眉眼下壓,眼中多了幾分懇請。仿佛隻要她點點頭,就能将迷路的孩子帶回家。
她的眼神向下一晃,看見了陳格的一身夏裝,很薄,看着确實是沒帶什麼東西。
她突然想到了半年前眼前這個少年是多麼桀骜不馴,長着一身反骨。現在,這種服軟的姿态更加讓人滿意。
她看着那張漂亮的臉蛋,這就是她多年行善積德的福報吧。(不是)
楚留香:剛剛本來想問三個妹妹,現在這個情況還真的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你這個人好熟練啊。不愧是發誓要毀掉那些害人毒藥的人,真的是犧牲良多
在楚留香内心感歎的時候,對上了石觀音不耐的眼神,裡面明晃晃的寫着:快滾。
也是個美男子而且很受歡迎的楚留香硬着頭皮,就聽到對方說到:“香帥還不快回去,不然就趕不上你那兄弟的喜酒了。”
楚留香一驚,他已經知道了現在的這個王妃是石觀音,那麼這場酒,會不會有問題?還有死而複生的無花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他擡頭看向陳格,看見陳格對他點頭,道:“你好兄弟的酒當然要喝了。”
知道沒有人會無故殺能醫治自己的醫生,楚留香點頭飛身而去。
石觀音看起來心情很好,說到:“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陳格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說的東西不能說毫無關系,隻能說是猴兒和猴兒牌香皂的區别。
對于陳格可能會騙她的情況,石觀音也不是沒有想到,但在她看來,隻要将人帶到石林洞府,用西域奇毒,沒有拿不下的人。
“可以,你說的這些我都讓人去找。”石觀音笑道,揮揮手将地上無花身上綁的繩子弄斷,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準備。”
無花慢慢适應自己無力的手腳,從地上緩慢起身。
“還記得我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自己要唱曲嗎?”石觀音笑着對陳格說。“現在你可以給我補上。”
陳格臉上帶着微笑,心裡MMP,原來這就是被衙内調戲的感覺咩?
看着倚靠在軟椅上的石觀音,陳格開口:“失落番邦十五年,雁過衡陽各一天。高堂老母難得見,怎不叫人淚漣漣。”
石觀音眉頭一皺,打斷道:“你這唱的是什麼?”
陳格:“四郎探母啊,我當時本來就想着唱這個的。”
剛剛起身的無花顫抖了一下:雖然現在不能說話了,但還是好想哈哈哈哈哈哈。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陳格看着氣沖沖扔下一句“跟着我。”就往外走的石觀音,心裡有些迷茫,不過這樣也好,他的貞操暫時保住了。
陳格感覺在自己身後的人搭上了他的肩膀,轉身一看,是無花,那個青皮頭指着自己的嗓子對他比劃。
陳格眯着眼睛看他,也開始做手語比劃。
無花氣的一巴掌往陳格腦袋上拍。
陳格轉頭一躲,把人絆倒在地。
真正的男人不去看身後的人,陳格連一眼都沒有看無花,跟上了前方走了不少路的石觀音。
沙漠中的地形複雜,岩石衆多,在繞了一圈之後,陳格看到了一艘大船,在沙漠上的大船。
沙漠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