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要幹啥”
最終,安科還是妥協了,他實在受不了李導的哀求,特别是在他巴拉着自己褲腿的情況下。
“超萌,說”,李導用眼神示意一旁像看變态一樣看他的嶽超萌。
“教授,沒什麼,就是大師兄說要做個實驗…”
“哦?這個實驗用我們實驗室的酶标儀跑不就好了,最多一個早上,立馬出結果,而且均一性強”
“紙箱不用了吧?”李導有些得意的說着。
“可是大師兄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能相信機器,要自己動手,科學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啊?那你的命可能就不在自己手裡了”,李導震驚的看着這個傻孩子。
“那你自己就能相信了?你這樣搞每一次結果都不一樣啊?”安科對門師兄的腦回路産生了懷疑。
這照一下難道智商會下降?
“師兄說十次不行就一百次,一百次不行就兩百次”
“你這是幹啥?做那麼多次練臂力呢?”
“他說這樣省錢”,超萌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那上面寫着幾個字,實驗室省錢大法。
安科随手一翻,這才幾百頁的小破筆記就讓他頭皮發麻,他仔細一看,門師兄手抄的古神語裡頭字裡行間都寫着吃人。
“有必要嗎?把超萌當成人形耗材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什麼必要沒必要的,快點跟我去做實驗,安科我跟你說,實驗室的儀器是鬼樓做的,會造成數據的洩露”
許久沒等到超萌回來的門師兄又找到了辦公室門口,直接把幾個人堵着了。
“你放心,鬼樓不敢,而且那個課題還沒有神有什麼興趣,給人家人家都不要”,安科無語了。
“那電線可能洩露信息…”
“又沒WIFI又沒内網洩露個鬼啊”,李導終于忍不住了。
“算了,給他買吧”,他最後無力的搖搖頭,“超萌啊”
“怎麼了教授?”被點名的超萌趕緊回話。
“好好活着”,李導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多歲一樣。
“那既然要買了李導你再報銷幾個刮子吧”,安科想了想說。
“師兄,你也做實驗啊?”
“你看我這個樣子是進實驗室的嗎?”安科撇了他一眼,“下周我做值日生,我怕到時候實驗失敗了你門師兄把你拍牆上我不好刮”
“安科你說什麼呢?我有這麼不可理喻嗎?”門師兄瞪了他一眼。
“……”
安科沉默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裡沒有一絲同意的意思。
“超萌,走了走了”
在門師兄被逼退以後,安科無奈的坐在凳子上。
“這個月還有幾天啊?”
“我也想問,門展鵬這個樣子我一分鐘都不想忍了”,李導用自己的指甲百無聊賴的敲着自己面前的打卡鈴,發出duangduang的聲音。
“李導你有什麼辦法?”
“呵呵,超萌又不能給你們帶,我們還是打遊戲吧,今天聚賢居二樓包間怎麼樣?”
“整挺好,搞一手!”
這兩個人好像完全忘記了煩惱,都決定明天再面對血淋淋的現實。
同時,在這短短的幾天,李導迅速的和安科成了酒肉朋友,一起吃飯偶爾喝酒的那種。
當然,他們倆還沒有膽子大到挪用經費,吃喝還是自己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喝得暈乎乎的安科麻木的在海棠花市看到了響熹的文章。
算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反正沒人知道這裡面的都是些什麼。
我叫嶽超萌,今天我沒有被取綽号。
大師兄拿出了他的壓箱底手冊,我看了受益頗多,除了安科師兄和李導,大家都很肯定他的手法。
就是在做實驗的時候,我又炸了好幾個超聲儀,大師兄沒罵我,似乎習慣了。
旁邊的闫無師姐對我特别親熱,就在我以為我婦女之友的特性發揮作用的時候,她拉着我的手直感慨。
“哎呀,我終于不是那個最爛的了,謝謝啊,師弟”
那一瞬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
非常感謝安科師兄給我兜底,他竟然在一天之内把我弄碎的瓶子給補回來了,就是事後渴得要死,像被丢到沙漠裡好幾天一樣,在那裡瘋狂喝水。
我越發覺得這個課題組非常奇怪,李教授,大師兄,和安科師兄,他們三個互相制衡,并且在某些情況下還能命令對方,不知道是個什麼關系。
而最近因為我爆炸剛認識的作為醫務工作者的音東師兄,他竟然渾身是一些軟軟的水蟲,看上去非常奇怪,甚至能融入他的身體,我覺得他的守護獸從未完整的出現在我面前,這一般隻有天級的強者才能做到。
這個實驗室是不是什麼隐藏大佬的地方?隻要世界有危險,就會出來處理的那種,我也好想得到他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