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安科打斷了他,“能不能别講這些了,有被内涵到”
藍隕月聞言笑了起來,“你又不是那種神,有什麼好内涵的”
楚雨荨從剛剛藍隕月開講的時候到現在都是眉頭皺緊的狀态,“有沒有可能,這些神也在某個世界費勁的讀書?”
“當然有可能啊”,藍隕月對他的假設給予了肯定,“為什麼不行?神其實就是更高位的人,這是我一直奉為真理的理論基礎”
“他們可能也在學習啊,比如怎麼治理信徒,怎麼幫信徒實現願望獲得信仰…”
“有可能學怎麼養魚嗎?”
楚雨荨幾乎是明示了,他示意藍隕月看着旁邊聽不下去去擺弄雙髻鲨的安科,讓他好好悟一下。
“魚?那恐怕是海王一樣的定義吧,那真的是魚嗎?是魚,還是信徒的靈魂?”藍隕月啥都沒悟到,還在bb,反到把楚雨荨搞得很難受。
“沒想到你對這些上古神明還有一定理解,那我們就展開了講…”藍隕月對有人能跟他聊共同話題很是興奮,準備扯開嗓子跟他來一段至少一個小時的談話。
“還是講回大黑佛母吧”,在身上的黑氣都快溢出來砸藍隕月頭上的時候,楚雨荨終于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那好吧”,藍隕月看着他那個要殺人的态度,火速慫了,選擇跑到安科旁邊繼續開講。
安科倒是比較興奮,畢竟這一段也是他想聽的,他也樂意做個捧場,所以就先開始說自己愚蠢的思考,引出藍隕月的想法。
“我隻能從大黑佛母的名字上,知道她可能是假借佛門名頭的,其他的我看不出來,不知道你有什麼見解”
“哦,這個啊,不是假借,按照我的理解她就是佛門的”,藍隕月撓撓頭,“你們知道尼泊文化裡的聖女文化嗎?近難母神會指派一個小女孩,直到她月經初潮再卸任換下一任聖女”
“我仔細去觀察過樂樂小朋友,她先前應該就是這種聖女一樣的東西,身上畫滿銘文,表示這是大黑佛母所有,需要奉獻自己去器官去供奉神,神喜歡取什麼就取什麼,作為交換保一方安甯”
安科一聽臉色就黑了,這不是跟安佛的遭遇幾乎一樣嗎?邪/教真的罪該萬死。
“但是現在我就有點看不懂了,她身上的紋路到底是什麼,我不确定”,藍隕月狂熱的說,“說不定這是一個大發現哩”
楚雨荨不說話,默默從空間袋裡拿出安科的古神語大全複印本遞給他,還貼心的翻到樂樂身上文字有的那一頁,然後對安科指指點點,“沒有大發現,他做的,這是他的語言”
藍隕月聞言登時傻眼了,“祖奶奶,你咋也做那麼缺德的事情?”
“我沒啊,那個是保護她不被吞噬的”,安科也很冤枉,“你看仔細啊”
“…啊,還真的保護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祖宗型的全身紋身保護,一般這都是邪/教,不好意思,我之前隻在少林十八銅人那裡…”
“說回去”,楚雨荨一臉暴躁的打斷了他。
“哦,那我們繼續”,藍隕月縮在安科後頭說,“這個女神是因度教的性/力派女神,是濕婆的老婆雪山神女的兇相化身”
“這個雪山神女還有另外一個化身,叫時母,喜歡殺人祭祀,當初她的信徒還綁架過玄奘”
“她們倆先融合了,然後傳到了華夏,接下來她就和一種叫應公的東西又融在了一起”
“應公是彎彎的特有文化,他們供奉沒有功績的枉死之人,以頭發與血為報酬求他們做事”
“接下來還有很多别的小神,我已經找不到文獻記錄了,但是可以确定,他們被大黑佛母給融合了,或者說是吃掉了,連一點水花都沒留下,他們的權柄自然也落到了大黑佛母手裡”
“還有一個,應該是傳遞過程中順着雲都那邊融進來的,是很強的生/殖崇拜之神,可惜雲都那邊這種神太多了,不能明确說是哪一個”
緊接着,藍隕月又拿出幾張看上去很陰冷的照片給他們看,說是從樂樂媽媽的遺物裡找着的。
“看,她這個供奉的擺放,神殿的布局,像不像一個功能齊全帶外/陰的子宮,她的雕像也很有意思,臉上什麼都沒有,是個空洞,代表通道,肚子是鼓的,代表孕育或者暴食,這兩個結合,可以理解為吞噬,也可以理解為生育”
“所以,我們綜合一下,佛母的權柄在生,有一種生出全世界的感覺,但是又有吞,代表生出來以後,她必然要全部吞噬,非常有意思”
“我有個問題,她是不是可以靠吞神變成更高級的存在?”安科的話讓一旁真正在幹活沒劃水的梁少泊渾身一抖。
“不知道诶,沒有實際例子”,藍隕月講到倒是不确定了起來。
于是安科就把世界意識和倒黴蛋梁少泊的故事給他講了。
“這什麼第四愛情節啊?一個男的有這種奇怪的技能”,藍隕月對吐槽讓梁少泊的臉一下子全黑了。
緊接着,他突然發現了某個bug,“不,不可能,不可能多出來個權柄叫複制的,肯定有其他因素,他自己的權柄?沒有可能的,他都沒上鬼神那個位置”
但是,突然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急急忙忙的對梁少泊說:“你把衣服脫了,上衣就行了”
然後,很自然地,他們就看見了梁少泊身上安詳分布的一串古神語。
見梁少泊傻愣愣的樣子,藍隕月還安慰他,“别擔心,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