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閉目感受了一下周圍,“你這是在馬車上,準備去哪?”
見明申好像認識自己師兄,本來想要攻擊的固燚的師弟稍稍微放下了心。
“您好?可以讓師兄休息嗎…”
話還沒說完,明申筆一掏就在固燚身上畫出了一副皮囊,讓固燚身上灼燒般的痛楚瞬間消失了大半,不過那副皮看上去特别奇怪,明申用的不是普通的紙人一般的畫法,而是油畫的畫法,寫實得過了頭了,就透着一種濃濃的虛假。
“他好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其實明申本人的投影也是油畫的樣子,他細軟的羊毛般的卷發根本不是醫院裡那種從監獄裡剛出來似的的寸頭,身上的打扮也早就不是醫院裡穿着黑色體恤和短褲的樣子了,而是一件黑色的鱗甲。
更恐怖的是,他的全身就像一副抽象畫,淩亂無比的線條拼湊成混亂的器官,那些或大或小的器官又随意的堆疊在一起,和身下本就找不到生長規律的黑山羊幼崽組合在一起,看上去極其的不真實,還透着讓人眩暈的惡心。
固燚見他又和自己師弟杠上了,隻能坐起來調解。
“白師弟,你别怕,他是我的主治醫生”
那一頭,聽到這話,得了白化病導緻身上所有部位都白得透明的師弟差一點把自己手裡的碗丢出去。
“師兄,這東西真是大夫?你沒事吧?”
“這…”
固燚看了看明申,他正在用自己的左手挖眼睛上面的鼻孔,右手竟然還和屁股底下的那天黑漆漆玩着你拍一我拍一,突然覺得自己相信他相信得太早了。
不過不管他信不信,明申都要溜了,他十分讓人掉san的身子剛剛已經閃了好幾下,有點維持不住消耗。
“你指針調中間哈,我先走了”
“喂你等一下”,固燚從醫院的病床上站起來去追,他想去學怎麼使用自己的才能,而明申,是個好的突破點。
“兒子?”固燚的媽在後頭一臉懵逼。
“媽我一會回來”,固燚說着就光着腳不停的叫着明申,然而明申根本不理他,走路速度快得恐怖,要不是他旁邊那隻和發芽的土豆一樣長了一堆觸手的黑色玩意被固燚一直拉着,明申早就把他甩出去十萬八千裡了。
明申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廁所,在一個清潔工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清潔工看上去很普通,明申站在他面前時,他甚至還在戴着手套在摳女廁所水池裡的頭發,但在見到明申的那一瞬間,他想也不想就跑了起來,結果被明申一鈎腳給絆倒了。
“你在偷聽,覺得我身後這位特異功能是吧?”
他冷漠的舉起明月,把它的嘴塞在清潔工的脖頸旁邊,明月也很上道,張開自己的鳄魚嘴一口含住清潔工暴/露在清潔服外的脖子,并且緩慢而輕柔的磨着牙。
“我…饒命,我看見他拿出金子,所以他不是神經病,是有特異功能可以連通兩界,他還說他能拿出陽壽丹”
他一說話,固燚就反應過來這是誰了。
他是王威,自己的前任主治醫生,後面不知道怎麼的自己也瘋了,沒想到他竟然看見自己從修真世界拿出來的金子,按照他現在的說法,難道他就是害自己之前流落街頭的人?
想到這裡,固燚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剛剛母親可還在呢,自己這樣會連累家人的!
“嗯,你後邊是誰?”
明申揪了揪明月的尾巴,讓它把力道加重一點。
“我不能說,裡面水…”
嘎吱一聲,那是明月咬穿了他喉嚨的聲音。
“确實,水挺多的”
明申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裡的甘蔗,自己也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裡迸發開來。
“唉,這甘蔗真甜,就是有點硬”
而此時的固燚人都傻了,“那個人呢?為什麼是甘蔗?你把他變成甘蔗了?”
明申朝他狡黠的眨眨眼,掰下一段如油畫裡靜物一般都甘蔗,露出裡面流淌着紅色液體的芯子。
“嗯哼,沒有人,什麼都沒有,我要去幹活,這夥白癡活得不耐煩了”
“别怕,交給我們吧,你世界裡的良民現在也算我們的保護範圍”
看着他瞬間消失後,那一刻,固燚突然覺得兩個世界的合并也沒那麼糟糕。
與此同時,另一邊,安科也接到了一個非常絕望的消息。
因為很多人都覺得他一天到晚在家躺着,隻用觸手做事,手對儀器的敏/感程度會下降,李導就叫他回去帶師弟,順便一個月給他發個三千塊這樣。
“我能拒絕嗎?”
“你奶奶的要求,娘希匹的,明天綁也要把你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