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音東也不算把人完全趕走了,他隻是不想見着倆螞蟻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罷了,其他職位他還是讓這支廟祝搞的。
後來音東覺得在這裡一直常駐沒什麼意思,就走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鎖門,他真的,我哭死。
這門一鎖,不僅把想要來□□燒的人拒之門外,還把他廟祝一支都關門外去了。
而且音東忘記跟人家說了。
他對這一支的态度和對好久之前安科見過的秀麗一樣,非常随便,養得好,就多看看,養死了,就是養死了。
那是他的命。
隻能說非常古神。
想象一下,你就出去一天,你家長輩直接就背井離鄉了還沒跟你講。
是真的背着井,連井帶房子都背跑了。
要是安科來,他得瘋。
所以為什麼他這個樣子還能有這麼多信徒啊!
而這一支,人挺不錯的,他們建了座新廟,然後從零開始,因為他們隻會這個。
接着,迷茫的他們發現音東仍然在回應他們,那些業務啥的也還是能搞,貢品該收也收,拜龍王專門的鞭炮插在香爐裡香火也會被吸走。
啊這。
有點懵掉的他們始終不敢問為什麼原來的廟沒了,隻是一直幹活,這一支就一直發展成了一個家族在滘東紮根,每一代會尋找一個感應最強的人當廟祝,這麼多年也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最近音東傳音給他們說他要帶他的伴侶過來,讓他們配合一下,他們才興奮得要死。
這麼多年了,神第一次親自給他們傳音诶!保證完成任務!
而這倆人,他們作為廟祝,這幾天經常被一群不知所謂的人跟蹤,還有人偷偷跑來翻閱他們家族對神的記錄,神出鬼沒,有一種無言的恐怖。
他們感覺攤上大的了,因為信衆裡不是沒有玄階地階的,這已經很強了,但是那些高階信衆卻根本察覺不到,普通的警察那更是送人頭,所以廟祝一支才這麼慌,硬是要找個地方召喚神明救人。
另外就是,木婁夕蔔木婁人多啊,據說這麼多年還這麼難吃不是…正宗,背後是有人大佬坐鎮的,萬一在這裡被人薅走了,還能破壞一下店内設施讓老闆氣急敗壞的救人最後留下來賠錢。
不就錢嗎?我們有得是,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錢沒了有得是人給龍王廟送香火,孰輕孰重他們分得相當清楚。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們确實破壞了店裡的設施,不過是作為音東手裡的使用工具被動破壞的。
也确實有人把他們救下來了,不過是看着賬單腦子發脹的安科叫音東救的。
别的不說,這賠款看得安科整個貓都安詳了,這簡直就是他夢中才會出現的數字,他覺得,這輩子,即使他一天工作25小時,死掉以後的冥币也燒不到這麼多。
所以他才不讓音東把他倆宰了,日内瓦,賠錢!你甚至都不是我信徒,三句話讓我花掉三千萬,你踏馬誰啊!
“你倆還是走吧,沒啥事,多磕碜呐”
半個小時後,硬拉着音東左右兩條腿挪動的倆廟祝把安科整無語了。
因為沒想到神帶着他的伴也在這裡,他倆把事情辦得超乎想象的砸。
嘿嘿,不就是把神認錯了嗎?沒關系,自裁就好了嗚嗚嗚。
被音東臭着臉治好的他倆為了不被神清理門戶,死死扒着音東的褲腿在木婁夕蔔木婁的門口陰暗爬行,那長衫都在地闆上磨成布條了,配合着他們雞窩一樣的發型,一看就精神狀态十分良好。
這就導緻來往的行人時不時的就見怪不怪的往這裡看一眼。
哦,木婁夕蔔木婁又因為太難吃有人在這裡鬧事啊,那沒事了,誰又因為醋魚癫了,旅遊局都說了那不是人吃的,偏要吃。
裡面實際守護獸等級達到地級巅峰的老闆,也因為安科剛剛把他餐館變成觸手窩,還随意用能量波動到達天級的觸手摸散了他打了發膠的頭,而不敢出來,這導緻他倆和音東一起卡在門口沒人管,卡了半個小時,把安科都搞社恐了。
“聽到了?安叫你們滾嗦”
音東對這倆玩意很不客氣,身上的殺意夾雜着神明威壓宛若大網般的朝他倆壓來,就沖那手法,安科都覺得他想直接動手把他倆宰了。
這時,老幫菜突然騰的一下爬起來,在安科以為他要放什麼狠話跟自己的神決裂的時候,他氣運丹田,朝着音東大喊一聲:
“滾就滾!”
說完,他拉着旁邊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年輕人撒腿就跑,頭都不回,那年輕人也被坑得不輕,走的時候是頭磕着地被拖走的,湖邊風景區,懂都懂,地上那全是石闆路,回去腦瓜子得震蕩半個月。
被喊耳鳴剛緩過來的安科:真是服了音東的廟祝。
“安嗦,我…”
同樣也沒見過這場面的音東回過神來後特别慚愧,他帶着安科走到路上努力融入人群,嘴裡的話卡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太丢臉了,實在太丢臉了,明明這裡是他的主場,安好不容易才同意跟他一起出來的…
“沒事啦,也挺好玩的”
安科走在前面,發現他落在後面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就反過來用觸手拉着他安慰道。
真的挺好玩的,見證信徒多樣性,這種貴物安科之前還真沒見過,說幹活認真也确實幹活認真,但是對神是真的完全不尊重啊,這怎麼活到現在的,難道是因為業務能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