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跟伊萬對了一波賬後,安科發現那兩隻人魚正好醒了,就遊過來和亞瑟聊天。
“剛剛發生了什麼?”
亞瑟看樣子還沒完全清醒,在他殘存的記憶裡,他好像摸了摸眼前的巨大海獸,然後就被白色的條狀物襲擊當場全身麻痹喪失意識,接着醒過來就和他弟背對背隻有頭露在一堆海底垃圾外面了。
原來自己的統治區還有這麼恐怖的海獸嗎?
從被伊萬卷起來的垃圾堆裡冒出頭和半截身子的亞瑟逐漸理解了一切。
他這個傻呆呆的樣子讓安科忍不住想起了一張圖。
有良好的垃圾分類意識.jpg
“剛剛你被音東蟄了,以後沒什麼事别亂動水母水螅這些帶毒的東西”
安科選擇性的忽略了之前自己做的另一件事,選擇把音東拖出來背鍋。
“所以你聽不聽?”
“剛剛有人來打我們了嗎?為什麼我們被埋了?”
此時奧姆也醒了,他從垃圾堆裡探出上半身,撐着自己陣陣發痛的腦袋,覺得自己的眼睛也很鹹。
他隻記得他想趁着和伊萬聊天的時間去救亞瑟,後面就沒了,這段記憶就像被吸走了一樣,不理解。
此時看着兩隻人魚從廢墟裡冒出來的安科:哇,三地鼠還差一隻!
“聽不聽呀?”
非常閑适的安科又問了一遍,他對于那個移動二氧化碳和熱量排放點并不是很急,因為他現在知道那個封印的位置,守株待兔就行了,總會有人要去那裡的。
而且他懷疑伊萬也有類似想法,他才不信伊萬一個老牌的領袖會處理不了這麼一個抽象的敵人,安科覺得他隻是想出來玩而已。
同時,音東的看法和安科差不多,所以他才看伊萬很不順眼,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被伊萬悄咪咪的凍成了冰雕,已經半場沒說話了。
現在,有更重要的簍子要處理!
“那聽?好消息?”
亞瑟用手撓了撓自己拖把頭一樣的頭發,發出懵逼的聲音。
一旁的伊萬非常無奈,王又因為心虛通過自己創的簍子在玩一些奇怪的梗了。
“好消息是,剛剛沒有人追殺你們,以後也不會有啦!”
安科的觸手聚在一起,在水裡擺出了豎起大拇指的動作。
“真的?他們服了?”
亞瑟有點驚喜,難道是他們終于發現自己留手了?
你們知道這幾年,我怎麼過的嗎?
每一次,有人要殺我的時候,我都會打敗他們,然後留他們一命,下次他們再來殺我,我還是會留他們一命。
難道他們終于被我感動了?
他旁邊的奧姆看了看觸手亂舞的巨大草履蟲,覺得它雖然沒有敵意,但是肯定不懷好意。
賤賤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服了,服服帖帖的,軟得一匹”
安科聽起來很軟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恭維和讨好,讓奧姆覺得怪怪的。
它有什麼理由用這種溫和的語氣和自己那個傻缺哥哥說話?它是什麼時候得罪過亞瑟?
但是亞瑟明顯沒有他弟這個心眼,“好!我就知道堅持是有效果的!那壞消息呢?”
“你知道吧,我會幾個小技能”,草履蟲咧着自己的細胞膜露出一個類似微笑的表情。
“是你把他們打跑了?”亞瑟又明白了,“我就說他們揍了我五年了怎麼可能會屈服”
這話轉的,比風吹的大風車轉得還快,主打的一個跟着現實能屈能伸。
“比這個還大一點”,安科把細胞膜上的小口拉喇得更大了。
“你吃了點人?”
亞瑟不自信的開口,他覺得這個看上去非常帥氣而且還蠻好說話的海獸再壞能壞到哪裡去,總不能和一直騙他的那個什麼美拉公主一樣吧。
“沒吃,我之前還想試試,沒找到機會”,
草履蟲搖了搖自己的身子,又卷氣一大片垃圾,好懸沒給倆人魚又種地瓜似的種在海底,幸好安科伸出觸手把他們拔了出來,不然埋起來光是找估計都要找老久,真是遭老罪了。
“那是怎麼了?”
這回亞瑟真的猜不到了。
“你知道的,我和那個叫美拉的公主有仇,哦,她在我們那邊叫軟軟,雖然寇克斯族她們幹的活在我看來都非常可笑,但是我跟她們有仇,這事情闆上釘釘,沒法變”
“然後我又很懶,不想把他們全揪出來一個一個殺,畢竟家裡鬧蟑螂你也不能拿着蟑螂藥噴霧一下一下怼牆縫不是?殺不完的都”
草履蟲稀裡呼噜的話讓亞瑟想到了前幾年聖誕節來家裡和他聊天的某個東方親戚,他也是這麼能說的,他爹說這叫母愛。
母愛真的很恐怖,但是沒有親爹揍他來得恐怖。
不過東方親戚做的飯很好吃。
蟑螂确實不能這麼殺,得用蟑螂餌料。
亞瑟很同意安科的觀點,并且開始愉快的和安科讨論起了居家滅蟑螂技巧。
他完全忘記了這個被他當成蟑螂的部族好像是他的子民來着。
旁邊也順手被安科撈出來的奧姆越聽越不對味,他直接問起了一旁假裝自己是隻真海獸的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