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安國慶在坑完兒子之後,把自己坑進去了。
果然,安卡拉會讓自己想看的戲都演完。
把時間拉回幾個小時前,安科帶着兩條魚把他們送回了亞瑟他爹家。
“不是,我又和亞瑟的爸爸沒什麼關系,我去幹什麼啊?”
然而沒有人理會奧姆的疑問,亞瑟是單純的沒想到這個問題,安科則是覺得他身上那點裝飾用途的魚基因并不能抵消掉他古神幼崽的血脈。
順帶一提,他在安國慶的辦公室成功的學會了把魚尾巴脫下來卷成一隻翻車魚這個操作。
就是還不太會走路,美人魚嘛,都這樣。
亞瑟不算,他長得不美,算魚人。
猛獸般狂暴的風雨在空間通道打開的瞬間就突然消失,平靜的海面如鏡面般和藍天融為一體,天空中甚至谄媚的出現了一道彩虹,坐落在海上的小屋如童話般美好。
在迫人的威壓下,一切的瘋狂都陷入了安甯。
不安甯的話,接下來等着的就是一頓毒打了。
一隻穿着普通運動鞋的腳踏在了看不出顔色但是已經認真洗幹淨了的聖誕風地毯上,從空間通道裡出來的安科盯着眼前樸素破舊的房子,有點疑惑。
這個房子是不是被刷秃噜皮了?怎麼看起來跟旁邊的拐角還有色差啊?還有那邊的百葉窗,感覺被什麼東西暴力舔過。
這裡的氣氛給安科一種屎到臨頭拼命努力挽救的美感。
不對吧,這應該是亞瑟他爹為了歡迎他回來所以趕緊做的除舊迎新吧。
而站在他前面的亞瑟顯然沒有這些心思,隻見他大搖大擺的往門前一站,伸腿對着已經被搓掉漆的白色木門就是一腳,門在一聲巨響的同時也瞬間多出個黑色鞋印。
“老爹我回來了!”
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嗯聲,亞瑟更起勁了,他對着木門就是一個肘擊,把本來就和他差不多高的木門打得脫離門檻,隻是歪歪斜斜的鑲在牆上。
FBI open the door?
什麼仇什麼怨啊?對門有這麼狠嗎?
這門要是打開了,家裡人不得給他一頓愛的破防。
“爹,你聽得到嗎?”
亞瑟把耳朵附在門上,聽見裡面沒有聲音回應他,頓時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們别擔心,老爹年紀大耳背,我忘記帶鑰匙的時候都走另外一條,你們也快來吧!”
說着,亞瑟就跟猴一樣順着一樓的柱子爬到二樓,從二樓開着的窗戶裡跟個翻滾的猕猴桃似的進去了。
“…”
不是,回自己家跟做賊一樣啊?
你特麼回來啊!我不進去可以,但是你弟是個還在馴服雙腿的魚啊!
嘴角一抽,安科轉頭看向背後已經習慣了這一切正生無可戀捂着臉的奧姆。
“你打算怎麼進去?”
“不進去也是可以的”,奧姆連連擺手,被坑了這麼多次他都出經驗了。
“這樣啊”,安科撓了撓頭。
總覺得奧姆按照亞瑟那個野路子回家法進房子,整條魚會立馬被就地生煎。
為他斟酌一秒後,安科選擇了輕輕用手敲門。
真的是輕輕的,他怕力道一重門從門口裡掉下來。
接着,門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并且艱難的向前咧開一條縫隙。
安科見狀,沒什麼想法,隻是覺得奧姆坐着輪椅可能不方便的他直接上前拉門,結果一道壓力炮像開門紅似的從門裡面直沖沖的往他臉上壓,緊接着的是一截冒着寒光但看起來卻很沉重的巨斧。
在擡手随意打散看起來很屌的某海壓法則運用後,巨斧的橫截面也展現在安科面前。
安佛直接把斧頭沿着最硬的方向劈成了兩節,此時正把從自己手心處伸出的布滿古神語的利刃橫在門後人的脖頸上。
“hello?”
指尖随意擺動着一個氣旋的安科閑适的朝裡面的老年男性露出一個毫無危險卻讓人汗毛直豎的微笑。
“我說這是意外你信嗎?”
于是安科用癡愚神格直接跟着模拟了一下這個海壓法則的應用,在手裡形成一個高壓氣團,接着一臉愉悅的看着裡面這個明顯慌了的老登。
“那你挨我一炮吧”
二樓自己房間裡,亞瑟感動得痛哭流涕。
他都走了這麼久了,老爹竟然還把他的房間保持得一塵不染,雖然窗簾床單什麼的看上去像是被不熟練業務的洗衣機撕扯過,牆和書桌更是直接被扒掉了一層皮,但是他知道,老爹真的愛他。
在他正準備下樓抱着自己親爹痛哭的時候,一聲巨響伴随着風壓席卷而來,在一片坍塌聲中,亞瑟直接從二樓空降到一樓。
面對自己家裡直接消失一層的慘劇,亞瑟絲毫不慌,甚至還能看着殘留下來的殘垣斷壁上的一個大洞進行感歎。
“哇,好大一個人形的洞,上面還有個像斧頭的形狀”
“這個斧頭輪廓大小像是老爹喜歡用來劈我的斧頭诶”,亞瑟十分驚奇的說。
“原來如此”,安科從容不迫的點點頭,完全沒有自己就是造成這一切罪魁禍首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