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就說嘛!
響熹對安科的自信有一點沒有來由,所以他現在已經躺平了。
所以,什麼時候回來,想吃飯。
這是餓了好幾頓的千手佛間和其他貓。
這下徹底完蛋了。
這是聽到安科聲音後渾身一顫接着反射性腿軟倒在地上的卡納。
不過,随後安科的聲音變得又尖又高,聽起來已經氣得和爆炸的易拉罐似的了。
“卡納你給我等着嗷,不給你打成天邊飛着的竄天猴我不叫安科嗷,一天天的沒幹着大事兒就知道拆家,你還敢偷楚雨荨的藥劑拌嶽子青的機器用響熹的紙包着上鍋讓鬼屋給你蒸,好懸沒給你偷了魚食和貓糧,你饞瘋了你”
“你這和意大利面拌42号混凝土,螺絲釘的長度很容易會直接影響到挖掘機的扭矩,你往裡砸的時候,一瞬間它就會産生大量的高能蛋白,俗稱UFO有什麼區别?”
“擱這兒抓野生三角函數呢?啊?風牛馬不相及的東西給你加一鍋去了,做了個廢話文學大餐是吧?很能啊你,還知道把所有人的東西都拉上分擔風險!”
“你比那哈士奇還有狗樣啊,你小子别給我跑,七天之内給我修好,跑了我把你狗腿幹折了清炖給你自己吃,你那狗爪子我當場撅了炒成冰糖肘子,舌頭我當場給你涼拌,你給我等着啊”
啪嗒一聲,随着安科把視頻電話撂掉,所有人都是身上一抖,紛紛覺得卡納完蛋了。
拿卡納做的滿漢全席開餐了這是。
“所以冰糖肘子是什麼,好吃嗎?”
千手佛間蹲在半死不活的卡納旁邊,灰黑的眼眸裡全是關心,看似關心人,實則關心菜,真是感天動地的塑料友情。
在這種時候,楚雨荨也并沒有把卡納忘記,言語裡的酸味和幸災樂禍。
“好吃,那是之前安卡拉給卡納加班下班後燒的夜宵,我們都沒得吃的,現在很好,他還是自己吃”
另一邊,挂掉電話的安科發現自己面前的兩條魚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一轉頭,莫拉摩拉抱着自己跟着抖,非常疑惑。
雖然我一氣之下用的是古神語,但是你們仨不是也是古神以及幼崽嗎?
你們怕什麼?聽得懂又怎麼樣?
“怎麼了?”
安科看着好像被神秘力量震懾的他們仨,自己感受了半天也沒感覺到有什麼強敵,就很不理解。
緩了半晌後,莫拉摩拉緩緩松開抱着自己的手,嚴肅而認真的囑咐起自己的兒子們。
“華夏人罵人像莎士比亞寫詩,充滿了活力,在侮辱人方面完全是另外一個維度,華夏人從不退縮,我喜歡,但是我不想成為接收口,被華夏人随口一罵會變成我一生的陰影,我想你們也不想,所以不要惹怒華夏人,特别是長得像他這樣,特别能說的”
好恐怖,安國慶他兒子不僅實力恐怖,嘴上更是随時給人創傷,不說話,他還以為安科是和安國慶一樣不善言辭,最氣的時候也隻能罵他蠢貨,白癡的類型。
結果一說話,安科差點把他幹成癡呆,即使他在罵别人,他形象生動的話語對自己這邊也有濺射傷害,漢尼拔似的,聽了感覺全身都在痛。
還有點餓。
冰糖肘子好吃嗎?
啊?
安科聽到他的訓誡後人都蒙了,他緩緩的伸出觸手指向自己,就我?
更髒的話都沒罵出來呢,爸爸教訓兒子而已,這都沒李導和老爸的一成功夫,安科生怕給卡納刺激得跳樓了,運用了大量的廢話文學,搞笑意義比侮辱意義可大多了。
見那邊仨玩意還久久回不過神,安科也有些無奈,他接觸的外國人也不是很多,也基本上沒有人值得被這樣罵一頓,所以他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所以他隻能到屋外去打電話求助他爸。
“喂,爸,你這個朋友不經刺激啊,我随便說兩句,他給吓得都抽抽了,我怕一會他血壓上去被拉到醫院賴我”
“不會啊,我之前罵了他快十年了,一點效果都沒有,臉皮厚着呢”
安國慶在電話那頭感覺自己兒子去錯地方了,這踏馬同一個條魚?
兩個對對方經曆都覺得玄幻的人在對了一會細節後,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那英文口語粘粘軟軟的,怎麼把他們吓成那樣”
安國慶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他聽過安科講英文的,真的毫無震懾力,人家說話是可敬,他開口那是可樂,能配個漢堡的那種。
那聲音夾的,感覺揍一拳能哭很久。
“爸你不用古神語說話啊?用英語和我的狗兒子打電話多累啊”
安科也很不理解,古神語多好啊,大家都能聽懂,有的人英語還不行呢。
“我好像知道為什麼了”
中文翻譯成英文後,攻擊性會斷崖式下跌,因為英文裡本來就沒有那個中文罵人的詞,甚至很多帶有攻擊性的形容也會變了味道,變成奇怪而暧昧的意思。
安國慶的口音和安科其實很接近,又溫吞又紳士,他說安科說話夾,等于拐着彎罵自己。
全家隻有王女士說英文是不那麼夾的。
安國慶這十幾年和莫拉摩拉的交流都是英文,罵他跟獎勵他似的,給他爽的,還以為安國慶是某種變種的嬌妻。
想到這裡,安國慶肝火上湧。
“逆子,你把我送過來,我親自罵他,這事你道行不夠你不要管了”
莫拉摩拉,五十歲,被安國慶正式鑒定為欠罵的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