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話…如果有可能自己會拖着所有信徒子裔一起死,他們不穩定性太高了,對這個世界非常不友好,留着保不準哪天打起來世界都沒了。
不過能短暫和這些神奇的靈魂聊幾句也挺開心的,算是死而無憾吧。
“走了”,幾秒内想完這些以後,安科的眼神比在大潤發鲨了十年魚還冷,大步流星的朝自己找的天橋的位置走去,看起來不像是去露宿街頭的,倒像是去狙人的。
聽到聲音,被安科一眼看得靈魂都快撕裂了的音東這才回過神來,恐懼中又帶着不解的看向安科的背影喃喃自語。
“安嗦,我又做錯了什麼?”
見安科這次完全沒有可憐他停下來任由他撒嬌,音東急匆匆的跟上安科的腳步。
“等等我,你要去哪咯?”
…
“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嗦?”
此時的安科曲着腿窩在一個天橋下面,把手機拿出來熟練的偷了公家的電開始充電,然後就安詳的不動了。
本來守夜的老大爺想讓他滾蛋的,結果安科氣場太強了,他又有點摸不準情況,就又縮回來保安亭。
“不想花錢,你沒啥事就回去睡覺吧,很晚了”
安科見他還在自己旁邊,嘴裡冷得都吐白氣了,就趕緊叫他走了。
自己是無家可歸想省錢,他有家可回的就沒必要了。
雖然安科能支配的錢比音東實際上要多很多,但是他就是不想在一些細枝末節上浪費錢,主打的一個扣扣搜搜的花大錢。
“那你去我家咯?”
安科一下就想到了音東和他的大水池子。
那是人家的信仰池,他就不去冒犯了。
“不了不了”,安科急忙搖頭。
就在音東還不甘心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鍊接突然沖到了安科的腦子裡,并且排在最前。
是龍組的緊急求助,笑死,自己一個臨時工也能收到這玩意。
哦,原來是自己離得近啊,早知道回光月的鬼屋廢墟去睡覺了。
唉,不管怎麼說,既然都通知到了,安科還是打算看一下。
滘東…蛇妖…脫困?
安科突然想起之前音東在滘東湖旁邊吃難吃的要命的醋魚時給他講的那個蛇妖愛上凡人的故事。
不會是這玩意吧?
大晚上的你不用睡覺嗎?這就脫困了?
此時,原本平滑如鏡的滘東湖現在宛若遭了天災,十幾條水龍卷擴散開來正在摧毀湖旁邊的一切,本來的白色小塔位置現在早已被一片廢墟所替代,廢墟上,一隻白蛇正舒展着自己的筋骨,圓潤入鈍器的尾巴随意一掃就在地上打出了一個菊花狀的裂紋。
這隻蛇其實在體态上也不能算蛇吧,它的頭部看不見眼睛鼻子等器官,是細長的鉛筆狀,類似黑色錐子,能吐出一根很長的刺針,身體整體是白色,一些部位長滿了不規則分部宛若羽衣甘藍一樣的眼睛,這些眼睛有大有小,但是這條東西挺起的胸前最多,它們葡萄串一樣聚成一團,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瞳孔不停的朝不同方向轉來轉去,眼裡充滿了怨毒和興奮。
它的身上有些許細微的劃痕,看上去無傷大雅,是類似鈎子一類的東西刮出來的,還有一點粉塵在劃痕上,看起來像什麼小炮仗爆炸導緻。
“人都這麼弱?那可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在蛇妖面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晏一拖着自己的紅色水母守護獸一臉決然的看着眼前的白蛇妖。
“對,我就是弱!我很有自知之明”
話語剛落,他那隻已經把身體倒過來從水母開始轉化為水螅的守護獸就抖了抖自己險些被扯成兩截的身體,似乎想要罵人。
你知道你弱,還拉着我跑過來做什麼?
他tm太弱了,和龍組沒關系,龍組叫這老幫菜來打蛇妖屬于是虐待員工。
晏一是感覺到這裡不太對才馬不停蹄的跑來的,在來之前還把也想跟過來長見識的晏二打得當場就睡,生怕第三十代廟祝過了今晚就選。
這次的危險不同于往日,他在這條東西上感受到了和龍王一樣的威壓,其他信徒來了絕對要死!不能叫人!
他很弱沒錯,但是作為龍王廟的廟祝,他有保護這個地方的責任,而且他想到之前龍王說的話,如果自己退縮了,死掉的就會是整個城的人。
罷了,這條蛇妖踏着自己的屍體出去,自己也算完成了使命吧。
他早就報警了,也不知道人什麼時候能來,安公子說的有困難找警察是真的吧?
這裡的人都得到自己的通知了,希望他們聽話。
在蛇妖戲谑的注視下,晏一讓自家那隻快變成兩半的紅色水母從湖旁邊撿出來一條魚,然後打開一個随身攜帶的醋包澆在了這條被龍卷風撕得隻剩下半邊身子的魚身上。
無視這隻魚眼裡詭異的光,晏一把魚放下,在旁邊點燃了一個炮仗。
“第二十八代廟祝祈願,龍王救命啊!”
那條蛇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樣子,有點不耐煩,甩動着鈍錘般的尾巴朝晏一的頭頂壓來。
“裝神弄鬼!”
“對啊”,一個聲音肯定了它的話,“特麼的,這也叫西湖醋魚,我真是服了,糟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