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莎蕾怎麼不動了,尾巴都軟了”
努加抱着比自己大三倍的黑色守護獸慌了神,雖然還能感覺到它是活的,但是莎蕾的氣息卻弱得可憐。
另一邊,安科躲得遠遠的,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那隻守護獸,半晌後才猶豫着開口。
“你和你的守護獸長這麼大,是不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出國啊?”
“對啊,大哥你怎麼知道?”
努加好像看到救星似的擡起頭,“所以它怎麼了?”
安科聞言忍不住笑了一聲,踢了一腳倒在旁邊恢複傷口順便擋路的晏一一腳。
“它和他一樣冬眠了”
“噢,那是不是沒關系”,努加長舒一口氣,把心順當的放回肚子裡。
“不是”,他放心了,安科就很難抑制吐槽欲/望了。
“快點找個地方升溫啊,滘東今天零下十攝氏度,你這蠍子隻是軟了不是硬/了已經是生命力旺盛了!”
對,在這楊柳依依陽光明媚的中午,滘東,負十度。
湖都要結冰了,來玩的遊客看鬼出來都以為是環境溫度的地方,他還敢放隻最低冬眠溫度五度的蠍子出來。
努加,男,23歲,今天差點送走同樣23歲陪他一起成長的以郎黑背鳄蠍莎蕾。
半晌後,開着空調制暖模式的龍王廟新廟内,努加抱着他宛若棉花娃娃的蠍子嗷嗷哭。
他的旁邊,是正在給他開罰單的小徐警官。
“在市區,大型劇毒守護獸是不可以放出來的你知道嗎?還好這次它凍瓷實了,不然罰得更多!”
努加一聽,哭得更傷心了,一邊哭還一邊顫顫巍巍的從單薄的衣服兜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小徐警官。
“我有錢,很多錢,我保釋”
他雖然聽不懂小徐警官在說什麼,但是他知道這是警察。
“他在說什麼?”
聽不懂努加的古神語的小徐警官隻能求助安科。
“他說拿這張卡交罰單”,安科說完以後又回頭給努加補了一句,“警官說你以後不可以在市區放大型劇毒守護獸”
畢竟這種蠍子看着确實挺毒的,安科剛剛還搜了一下,發現莎蕾是以郎特産,攻擊性非常強,性格也很神經質,正常的以郎黑鳄背一點毒液就可以毒死一隻大型哺乳動物。
而這隻立起來比人高的蠍子,安科不想評價。
不管是那黑得發亮的大蟄針還是那烏黑的脊背,都讓安科想要跑路。
這玩意的腳像是穿了襪子一樣,底下黑,上面黃,并且每一條腿都飽滿而富有黃澤,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它會不會死啊?”
努加還在幹嚎,那聲音聽着比人家頭七出殡請來的專業哭喪人都悲傷。
可能是真的聽不下去了,一個惱怒的青年女聲直接打斷了他。
“你在這裡咒誰呢?”
緊接着,黑色的蟄針就擦着他的頭頂打了過去,甚至還打出了音爆。
果然,這蠍子很神經質。
不過努加并沒有在意這隻蠍子的動作,反而把它抱得更緊了。
“莎蕾,你還活着啊!”
“現在還活着,但是你再抱下去就說不定了!”
“以後不要大冷天的把沙漠裡的守護獸放出來了,它才地階,受不了的”
話雖然這麼說,安科還是比較好奇一件事,這隻蠍子這麼怕冷,那你努加怎麼還能在大冷天裡穿單衣還活蹦亂跳的啊?
不過這隻蠍子竟然才地階就能說話诶,好神奇。
另一邊,給努加刷卡交罰單的小徐警官震驚了。
那小老外看上去不咋地,身高不超過一米七,包個頭巾,眼神清澈見底,身上一件看上去薄得露底的白袍,跑起來就像塊亂飛的毯子,傻氣不停的往外冒,沒想到這麼有錢。
随便從衣服裡拿出來的一張卡裡面華夏币超過一百萬,有點可怕了。
不過小徐警官隻是感歎一下而已,他們局裡抓住的随便一個貪污罪都貪不止這個數。
弄完總額100的罰款後,他就把卡遞過去給努加。
“你拿着别丢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唉,要不是這蠍子快被凍死了,我也不會跟着過來”
努加沒聽懂,現在破涕為笑的他傻傻的看着小徐警官,然後又開始摸自己的兜,從裡頭掏出來七八張卡,抽牌似的遞給小徐警官。
“這裡還有錢,你看着扣,都給你也行,别打我,我家裡有錢”
他被綁架的時候都這麼搞的,綁架犯拿了錢就開心的走掉了,所以這次應該也一樣!
聽到這裡,安科有點蚌埠住了。
“你這把我們想得也太壞了”
他都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吐槽。
見小徐警官愣愣的沒反應,努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邊舉着卡一邊朝安科嚎。
“大哥我有錢!”
“這裡每張卡裡面至少有一百萬,我的最高綁架金額是三億,雖然後面綁匪撕票被我三個哥哥打成毒水綁架金沒交出去,但是我相信我們能談的!”
淦,他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啊!
不過,他這話也是軟硬兼施,不知道是誰教他講的這些,如果真的是個綁匪的話,看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他們确實會小心對待這個搖錢樹。
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哭死了,他們就可能被他幾個哥哥給送走了。
“安嗦,他好吵咯,我可以揍他嗎?”
音東撒嬌似的威脅聲落下後,努加瞬間不嚎了,隻是用自己比常人還要大一點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着安科,配合着他一臉的鼻涕和眼淚,讓人很難不笑。
安科見狀抽搐了一下嘴角,先是把小徐警官給請了出去,然後過來給了努加後腦勺一下。
“真要綁你也不會帶你的守護獸過來了,自個玩去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