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音東隻是想把自己吃掉,完全沒有其他心思。
瑪德,他吃我觸手跟吃扒肉條似的,還嚼得這麼香,我都想嘗一嘗。
沒發現安科在想什麼的音東還在抓着他的手找他撒嬌。
“安嗦,我被你傷到心了,你要補償我喲”
“補償你草履蟲觸手炖粉條嗎?”
安科看了看他那小鳥依人故作傷懷貼着自己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被啃掉的半隻觸手,忍不住啧的一聲笑了起來。
這是真能裝啊。
“天主,好歹毒的菜譜!”
安苄作為一隻最有可能被安科做成觸手炖粉條的子裔,覺得有點不妙。
安科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的叽叽歪歪,隻是漠然的打通了卡納的電話。
“喂,家修得怎麼樣了?”
“基本好了,就是千手族下班回來以後身上帶種子,現在家裡長滿了紅花…”
卡納話還沒說完,對面就傳來幾聲悶響,看情況他應該是被那幾隻千手豬咪來了個雙峰貫耳。
很好,珍惜品種變入侵物種了是吧?
接下來接電話的就變成了響熹。
“嶽子青和鬼樓都很生氣,隻有楚雨荨非常興奮,看到花就摟,花太多了,我們吃了一餐沙曼珠華炖肉餅,小生累了”
他平淡而厭世的話語間充斥着情緒,就像魯樹人的文字一樣凝煉簡潔,但是富有嘲諷效果。
這玩意是能和蟲草花一樣和肉餅炖一起的嗎?安科記得明申說它好像是增加毒性的啊?
“響熹啊,你覺得好吃嗎?”
這花能被當藥材估計味道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然而響熹給了他一個更離譜的答案。
“不好吃,拿卡納做的肉餡有機油味,大人您什麼時候回來,小生想吃您做的”
“啊?”
做的什麼?特制法式風情卡納腿肉燴鬼屋特供自來水濃湯配香酥地府沙曼珠華花嗎?
在安科還在跟卡納開玩笑要炖他的時候,響熹已經把他的玩笑話付諸實踐,并且還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吃後感。
狂神日記啊!
安科絲毫不懷疑響熹的行動能力和老實本分的性格。
“你們别把他宰了啊,我這就回來”
估摸着這個倒黴孩子在還在菜闆上嗷嗷待炖,說不定固定在胳膊上的手機都連帶着胳膊被響熹拆下來了,他急忙把電話挂掉瞬移回家。
然而他低估了卡納的狡猾和響熹的老實。
就是太老實了,才會被騙。
十幾分鐘之前的鬼屋裡,卡納把自己裝手機的胳膊拆下來,癢癢撓一樣語重心長地抓了抓響熹光/裸的背部,成功給響熹撓出一串雞皮疙瘩。
“滾!”
然而卡納并沒有被響熹吓退。
“我跟你說,隻要我提前把自己炖了,預判他的預判,他就不會來追究我的責任了,他根本舍不得打我”
“關小生什麼事?”
響熹越聽他講話越暴躁,一紅一藍兩隻眼睛現在早就變成了全紅色,而且通通布滿血絲,感覺下一秒就要真的把卡納打成肉醬了。
“安科現在肯定被别人勾走了,在外面舍不得回來,所以你簡簡單單說家修好了是沒有用的,一定要用一些特殊的溝通技巧”
卡納拿出了教學生的耐心忽悠并沒有太多社會經驗的響熹,給他聽得一愣一愣的。
“小生不信”,響熹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這個油嘴滑舌的玩意。
“也不要你做什麼,就是說一下早上的時候你們把我胳膊拆下來打肉餅這件事就好了…”
遠處,剛洗完澡把自己身上的花摘幹淨的嶽子青有些猶豫的看向他們。
“我們是沒關系,他這樣搞,真的不會被發現真相的安科直接打死嗎?”
“你管他那麼多,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拖着一大麻袋小紅花準備拿去樓下烘幹的楚雨荨非常冷漠,隻是留下一句話就出門了。
聞言,這群人裡面唯一一個還有點良心的嶽子青思考了一下,也乖巧的跟着楚雨荨去等下樓的電梯去了。
這裡隻剩下卡納和響熹,還有一群充當背景闆的魚和幾隻千手豬咪。
看完幾隻千手非正常拍攝.avi的錄像回放,安科摸了摸幾隻千手貓的頭,有點哭笑不得。
“執法記錄儀是你們這麼用的嗎?”
這新投影效果真的不錯啊,不僅聲音跟牛似的賊大,連畫質都清晰異常,把卡納大聲密謀的全過程都錄下來了。
就這樣,鬼屋裡嶽子青新買的沙發上,卡納黑着臉陪安科看他的公開處刑現場,旁邊是已經開始痛哭流涕的響熹,音東則被他們擠到旁邊在喝安科剛泡的茶。
記仇的千手豬咪會永遠記得那被卡納炸上天的幾十袋貓糧,除非給它們買新的。
“安嗦,所以我可以嘗嘗他的味道嗎?”
“還是别嘗了,他自己都說了自己一股子機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