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評價是,都該死”
廣袤無垠的罂粟田旁,安科滿臉木然的看着眼前面露不善圍上來的男女老少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守護獸們。
努加這個傻孩子剛剛覺得路邊的小孩可憐,就給了點錢,然後那小孩就把他們引這裡來了。
整挺好。
安科的意思是,他們仨氣息收斂得挺好,這兒都沒人懷疑,努加那個傻呵呵的樣子也非常有欺騙性,一過來就被他們扯到核心地帶準備鲨人花肥一條龍服務了。
要知道罂粟可是他們的命根子,吃飯的家夥,平常那是看管得叫一個嚴格,能把他們仨拉到這裡,說明這群人覺得能吃定他們了。
“安佛,你按照你的判斷上吧”
看着那群玩意,安科有點摸不準,所以他讓安佛去處理了。
處理的結果是安佛看到人就鲨。
“…”
每個人手底下都至少有幾條人命是吧。
他們仨在把船上的玩意處理幹淨後,就找辦法在一個沒人的地方靠了岸。
至于為什麼知道沒人,其實也很簡單。
音東掀起了一場海嘯,把那頭的船全掀翻了,他們仨在暴風雨中既救人又噶人,忙得不亦樂乎,後頭趁亂一上岸,诶,好家夥,啥人沒有。
該刮走的人都到海裡去了。
水螅是真好用。
上岸以後,安科他們走了幾公裡,到處觀察,逐漸的,就有乞讨的小孩啥的出現了,那烏黑的眼睛在沒有肉的臉頰上頭顯得特别明顯,給努加都看得受不了。
所以他就給了點東西讓他們去買吃的,給的是努加特地去換的小金塊,因為他覺得這裡肯定有人需要這些在他看來不怎麼值錢的東西。
這孩子怪好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努加那一塵不染的白袍太顯眼,所有的乞丐都湊了過來,就這樣,努加一路簇擁一路給,把自己給人家田裡了。
對,就現在。
“努加,你會不會受不了,你好好的給人家東西,人家要殺你…”
在處理這一村子人的時候,安科還怕努加有心理負擔,特地過去關注他,結果人家壓根不帶反應的,砍人和砍罂粟一樣不眨眼,跟安科說話的間隙還抽空往安科那邊來了一下,把後頭偷襲的蛇形守護獸一刀斃命了。
“不會啊,我二哥說我和papa一樣是先天被綁聖體,習慣了”
“啊…那就好”,覺得他二哥說的很有道理的安科又回到了人群裡。
而這時,鋸齒狀的葉子和帶着倒刺的藤蔓突然繞上了安科的腳踝,下一秒,這裡地動山搖,宛若地龍翻身,一頭全身載滿盛開的罂粟的草龍從地下爬了上來,原來捆安科的是它的龍須,而剛剛所見的被田壟分開的罂粟田是它一片一片的龍鱗。
它想要把安科拽到它張開的還在不斷掉落土屑的嘴裡,但是沒拽動,連一步都沒拉開。
“大哥!”
見此情景,努加急忙想要上前幫忙,被音東用觸手扯回屏障裡。
“你有沒有眼力見,離遠點嗦,影響安發揮咯”
這往下一走可就是這草龍出來留下的大洞了,别的不談,努加掉下去,安和他可得挖半天土,吃力不讨好,絕對不能讓他去觸黴頭。
那頭,安科不僅沒被拽動,這隻大得和山一樣的草龍反過來還被蝼蟻一般的人拖着向前,它隻得舍棄龍須想往地下鑽,結果又被突然出現的觸手抓住了作為龍角的花柱。
這回它明顯不能和之前一樣舍棄什麼然後跑掉了,隻能正面對敵,它的喉嚨裡散發出特殊的氣味,身上的花朵也逐漸增多,硬生生從草龍變成了花龍。
音東一看這情況,趕緊給努加套上了防毒面罩,“這個你受不了嗦”
乖巧戴上并沒有抵抗的努加略顯擔憂,“那你們沒事嗎?”
“比這更du的安的信仰我都吸過嗦,我當然沒事咯,但是你不行喲,再怎麼樣都不能吸du!”
而另一邊,迷茫的看着花龍操作的安科:so?
操作挺裝逼,比分零比一。
沒打出任何傷害的花龍被安科一個照面搞得腦洞大開,從裡頭掏出來個血淋淋的東西一把捏爆。
在那血刺呼啦的東西爆炸的時候,這頭花龍瞬間解體,露出裡面破碎的人體骨骼和未消化的血肉和無數細小的黑色條狀物。
安科大概知道這是個啥了。
這裡确實是罂粟田,但是是由一個天階的罂粟異獸和一隻充當主腦的水蛭合在一起看守的罂粟田。
喂它們的食物也很明确,人。
它倆看上去是互利共生的關系,水蛭連在一起控制骨頭動,罂粟妖附着在骨頭上吸取被水蛭分解好的養分,兩者甚至能打出組合技來,一般天階來了确實不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