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安科一般喜歡暴力破壞,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一切複雜的問題,然後把提出問題的人也給解決了。
但是現在恰巧卡了個bug。
他得救一下不知道哪去了的科斯萊,所以不能直接一波大範圍傷害搞點桌面清理大師的操作把這裡變成月球表面,因為安卡拉說這個時候各國派出的代表已經被困了好幾天了,而科斯萊這玩意的神職有用。
雖然安科覺得這玩意能有個什麼用,和響熹幾乎重疊,原來是歌劇之神,複活了以後總不能變成雞哥之神吧。
好吧,他現在正在遵從安卡拉的要求想辦法把科斯萊撈出來,多少有點打臉了。
他目前能感應到的除了疑似科斯萊的信号以外就是如黑暗中燈火一般明亮的努加,剛好自己把這裡戰力最強的那截給炸了,而且手裡有倆勉強能拿出去硬抗的戰力,伊萬和音東。
這不讓他們出去跑點任務真的說不過去了。
不過為什麼努加這個小弱雞會在這裡啊!
雖然有點讨厭他的家裡人,但是對他本人,安科還是挺喜歡的。
不就是地主家的純真殺人魔嘛,平常不刀人的時候還蠻可愛的!
這個倒黴孩子現在處在一個類似小室的地方,渾身都在燃燒,但是他放射出來的能量在保護其他小室裡的人不迷失,同時因為他力量不夠,其他人也被他的蠟油完完整整的卡住,根本出不來。
什麼蠟刑(不是)
當然,這裡的人指的是安卡拉世界的人,那些入侵進來的玩意不算。
同時,有一個黑不溜秋身體軀幹根本不反光的東西在拼命吸他身上放出來的光,那玩意看起來也像是個被意外卷入的神,有着明顯的異界感,身上有棱有角的,一雙極大的黑水晶般的前肢牢牢摳在小室的外圍,整個頭如同騎士面罩一般,中間眼睛的位置就像棱鏡,反射着五彩的光。
它飛蛾撲火般挂在外頭,就算有蠟油滴到他身上也完全不在意。
别的不知道,欣賞完異界的神之後,安科發現這樣下去再不把努加撈出來,他就要蠟炬成灰淚始幹了。
而把他撈出來的關鍵,就是能讓他清醒過來。
就像安科把明申撈出來一樣,也需要有一個人能讓他意識到這裡是虛假的。
這個大活就交給伊萬吧,反正他身上有自己套的防護,雖然在外人看來搞笑了一點,但是主打一個實用啊!
而且目前伊萬的進度十分喜人,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肯定是像音東這樣的智鬥吧!大家玩遊戲都很厲害的樣子!
可能懂得思考的人做事就是快吧。
别人的腦子就是好使!
而此時,被毆打了半個小時的努加終于完全清醒了。
他必須清醒啊!再不清醒他那一塊白布的樣子都要被打成流蘇的了!
另外,和安科想的有點不一樣,這裡不僅努加來了,他的真主也來了,甚至也被控住了。
而現在,這隻被非自願打成二次元的倒黴蠍子在朝着伊萬鬼哭狼嚎,幾毫米的平均厚度讓它紙片一般挂在努加的頭頂上,感覺下一秒就要被風吹走了,它在慘叫的時候還時不時用自己纖細的白色蟲足刮一下身上硬成結晶的蠟油松脂,看起來得了小兒麻痹一樣直抽抽。
顯然,剛剛的伊萬忍受不了使用海綿把真主擦出來的時間,選擇了one punch。
“我求你了,别打了,我是遭了天罰嗎?怎麼就遇到你了烏莫利亞?你給個痛快行不行?搞得我要死不死的有意思嗎?”
聞言,伊萬不情不願的收住了自己的純物理攻擊。
剛剛我是想跟你和顔悅色的說話啊,可惜你們兩個跟坐了叮叮車一樣,智商全給叮沒了,隻能上手揍了。
别的不說,效果挺好的。
果然偶爾學學王暴力解決問題就是好!
還是别人的法子好使!
“你好了啊”,他惋惜的收起拳套挂在哪冒出來的用于放海綿滑闆車上,“王叫我來救你們,那走吧,去找王”
真主都快崩潰了,祂白色的蠍尾不可置信的對着伊萬指了半天,又用鉗子指着自己的眼睛,上面的燭火都快滅了,祂緩了幾分鐘,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
“你看看你把我們打的,下一秒我和他一起進不可回收垃圾桶都沒人阻止”
他八隻眼睛看了一眼快要随風飄散的自己,又看了一眼被皮猴抓成後現代抽象主義麻繩松散風窗簾的努加,顯然心态已經炸了很久。
“你自己要這麼說自己那我也沒辦法”,伊萬理直氣壯的挺起自己棕白色的皮套身子說。
雖然吧,他不太願意欺淩弱小,但是免費的沙包,還是很搶手的。
要是能直接把這一人一神打成物理失憶就好了,醒過來我還是我,不是一隻眼神清澈的瑪卡巴卡。
瑪卡巴卡其實也挺好的,就像王說的,加深一下各國恐懼,不然太久了國際上都沒有花園寶寶的威名。
不是…花園寶寶要什麼威名啊!
發現真主快被自己氣撅過去了,伊萬試圖緩和氣氛,就木着臉開起玩笑來。
“你一個神,擔心遭了天罰,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可惜他的樣子,行為,甚至肢體動作,無一都透着一種挑釁的意味,一下就把真主的驢脾氣撅了上來。
“你一個瑪卡巴卡竟然會用拳頭打人,你不覺得很荒謬嗎?你變态啊!”
面對這樣的真主,伊萬戳了戳在玩拳套繩子的一隻觸手。
“王,我可以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