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直接被炸成廢墟還散發着煙氣的半條街完全可以說明這玩意的恐怖。
這可是神力構建的幻境街區嗷!它竟然用純物理攻擊把這裡給炸塌了,隻能說明這隻砰頭小醜不僅攻擊力不弱,連各種神力運用法則都有很深的見解。
簡簡單單的一下,背後彙集了各種知識,蠻牛逼的。
話說啊,怎麼又是究極異獸,而且實力基本上都是寶可夢世界裡的一級神,這特麼外太空跑來的?怎麼我就沒看見除了那些亡靈外的正常寶可夢?
安科看着那隻重新長出來一個頭并且還要朝這邊丢的砰頭小醜,感到一陣窒息。
“你要幹什麼,能不能商量,不能商量的話…”
話還沒說完,這隻砰頭小醜伸出手輕柔的把安科扒拉到一邊,又拿起了自己的頭,往那邊還沒反應過來的存在丢去。
啊,不是沖着我來的啊,那你繼續吧,我還省事不用跟那玩意撩騷,挺好的。
不過很快這個倒黴蛋就被那位存在毫不費力的抓了,畢竟神力的差距擺在那裡。
可憐的棒棒糖隻剩下棒棒,并且被白色的細絲牢牢捆住,連鬼系特有的虛化也救不了它,隻能說出場很拉風,結局很凄涼。
它就攻擊力強,其他沒了。
慘慘的。
盡管如此,它還是要控制着燃燒着的火光組成煙花:
TO HELL AND BACK…
我從地獄歸來…
後面應該還有,但是它沒打完。
算了,這麼可憐,救一下吧。
而且看它這個怨恨得不得了的樣子,貌似是本土原住民?那它tm怎麼是個究極異獸的樣子?
“我想要它”,安科看着那隻可憐的棒棒糖對這個存在說。
對此,這個存在早有搪塞的辦法,“它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安科聞言立馬用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開口。
“啊?你确認?我,會受到這玩意的傷害?”
然後這隻棒棒糖就被安科舉在了觸手上,他悄咪咪的給這隻遍體鱗傷的倒黴玩意治療着它被白線幾乎撕碎成無數塊的身子,希望這隻砰頭小醜能好了以後和他聊幾下。
不過,甚至不用好了以後,這隻小醜現在就想和他聊。
見狀,安科直接讓安眠把那個存在敲成智障一會,自己則準備看看這隻砰頭小醜準備幹啥。
在一股特殊的紫黑色能量中,這裡完全變了樣子。
美輪美奂的街道,和隔壁街區裡黑漆漆的貧民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面無表情的抱起一塊石塊,舉過頭頂,朝穿着昂貴服飾的人群丢去,淺淺的打到了其中一個穿着耀庭傳教士服飾的人的白色暗紋外袍,留下一點土色的印子。
小女孩看上去隻有六七歲,瘦得皮包着骨頭,枯草般的黃色短發和空洞的淺色眼珠讓她像是沒有被理好的破布娃娃。
柔弱,并且沒有任何用處。
她就小小一隻站在黢黑的街角陰影裡,平靜的凝視着走過來帶着虛僞笑容的傳教士把一隻紅藍黃相間的拐棍糖遞給她,然後突然暴起一口咬在傳教士的虎口上,狠狠的撕下一塊肉來,接着,她被甩到牆上,卻像感覺不到痛一般再一次沖上來,順着傳教士的袍子往上一口咬在他的咽喉處。
因為畫面沒有任何聲音,安科隻能從這默劇般的動作中推測發生了什麼。
理所當然的,被輕而易舉扯下來的她像是流浪貓一樣被不知道何時圍上來的保镖給打死了,屍體丢在那裡,沒有任何人收拾。
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而安科的觸手也拿到了幾張寫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白紙,似乎是為了記住這些,字迹甚至力透紙背,是突出來的。
哦對了,這些白紙從這隻砰頭小醜領子上直接撕下來,看上去很痛的樣子。
八月1号早,我十二歲了,爸爸媽媽找不到工作,耀庭奪走了我們的一切,我們被從房子裡趕了出來。
我們在地獄裡。
八月15号晚上,我們從耀庭的傳教士手裡拿到了免費的薄餅,媽媽祈禱着,再也不動了。
更加深層的地獄。
八月26号晚上,穿得漂亮的人們在樓頂上燒烤,用的柴火是爸爸。
這幾張紙的最後,一排的HELL(可以翻譯成去死)讓安科感覺這孩子的精神已經完全失常了。
去死!我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施舍!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不錯,小小年紀的,懂得這麼多,英文還這麼好。
“天主你…有沒有一種可能,英文是她母語啊”,安苄有些崩潰的吐槽道。
“剛剛怎麼了?”
此時回過神來的那位存在疑惑的朝安科詢問。
“沒事呀,你突然就愣了,是在想要帶我去哪裡買菜嗎?”
安科直接來了一波倒打一耙,讓他快點。
不過看起來這位還是起了疑心啊,這裡重構了,大量的穿着黃色制服的人朝這裡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