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着考古社的攤位前,墨寶正在地上吃草。
風吹草低見牛羊,好一副田園樂景!
如果這隻觸手怪物吃的不是走路草的葉子就好了。
ps:走路草長得像會走路的團子,頭頂上有三片大葉子,頭發似的,墨寶剛剛給這隻藍色的走路草修了個莫西幹,直接把中間那片葉子啃掉了。
吃也就算了,墨寶吃完把自己的觸手斷下來給走路草吃,你們倆到底在幹什麼?
安科拿着手裡的珍珠奶茶走到墨寶前面,發現它無動于衷,甚至還拉屎了。
這玩意拉出來的屎和羊屎蛋子并無區别,可能這就是黑山羊幼崽名字的來曆吧。
舉着奶茶,安科看了看墨寶剛生産出來的熱乎排洩物,又看了看砰頭小醜手裡和自己手裡拿着一樣的帶有黑色珍珠的棕色奶茶,陷入了沉思。
突然失去了胃口。
很搞笑的是,那隻走路草看見地上的屎後,直接伸出兩條藤蔓把那塊土占為己有,進行一個紮根。
片刻後,在一陣白光中,它進化成臭臭花了。
“…”
不是,有沒有人管一下,真的好怪啊!
在這玩意進化以後,一股子很離奇的味道立刻從它變成花芯的腦袋上傳出,有點類似死魚味,又接近汗腳味。
就,通感的說,辣眼睛。
這下人群立馬散了開來,有清潔淨化功能的守護獸被紛紛放出來,甚至有人戴上了防毒面罩。
而處在臭味源頭的墨寶毫無惡心反應,甚至伸出鋸齒觸手狀的舌頭開始舔這隻臭臭花的蜂蜜,又因為口水太多,進一步形成了洗頭的效果,弄得這隻臭臭花一頭霧水(物理)。
“墨寶,跟你說了不要亂吃東西!”
回應他的是一聲沙啞的羊叫,和墨寶分不清是頭還是屁股的臉上那不屈的神情。
雖然安科也不懂,為什麼頭和屁股都分不清了,他還是能感受到墨寶這個犟種的堅定。
看着拎着大列巴一樣的明月怒氣沖沖走過來的明申,安科突然就覺得不怕了。
鑒定完畢,這個是真的明申,隻有他本人和墨寶才能相處得這麼潦草,之前那個會朝安科吐口水的墨寶僅供幻想,這個朝着明申犯倔的反骨仔才是真正的現實。
那邊,明申把已經熏暈的明月收回去,扯着墨寶的觸手想把它拉走,但是它的觸手滑不溜手的,硬生生讓明申扯了一手綠色粘液,而墨寶本羊四蹄着地,動都沒動一下,還一直發出難聽的咩咩聲。
“你為什麼要養它,連你自己都是我養的!”
“不可能,不可以,你要養就自己負責”
“你說你會拉屎給它吃…夠了!”
聽着明申對墨寶的譴責聲,安科忍不住想笑。
夠了。
片刻後,拗不過墨寶的明申用昏迷版明月給這隻明顯不清楚情況的臭臭花畫了個隔絕氣味的頭套,一臉無語的牽着羊和羊養的花回了攤位。
看明申往那邊攤位走,安科覺得可以去和他聊一下,就緩緩從人群裡鑽出來也往那裡靠。
然後他就在那邊看見了一臉崇拜的薩缪爾。
小老弟你也在啊。
明申似乎跟他很熟,那張本來長得不錯的臉上盡是肉眼可見的意淫之色,那吹牛的樣子更是讓安科看了想笑。
偏偏薩缪爾根本沒看出來,還很開心的和他聊着他過去的經曆。
“這不是個神,哪有神能無聊到被人記錄的,除非那神有病”
“我跟你說,那幅壁畫畫的就是個芒果核”
“為什麼?因為當時雖然華夏境内沒有分布芒果樹,但是你說的壁畫在滇省雲都附近,靠近東南亞,而東南亞,特别是因度是芒果的主要産地”
“當時的芒果核都比較大,有人吃完芒果後會用芒果核做蔔卦的工具,你看你給我的壁畫圖片上面還有暗紋,說明它至少記載了什麼”
“我仔細看一下啊,你學長我的古神語等級可是native speaker(母語人士),看點壁畫上的紋路是包理解的”
“我看看啊,上面寫着草履蟲你好香”
“…”
一瞬間,明申和薩缪爾都沉默了。
薩缪爾:學長說得真好,那個神就是有病。
而這時,安科的聲音适時的響起,打破了尴尬至極的氣氛。
“明申,你也來啦”
“诶诶诶,是是是”,發現安科給他遞了個台階,明申連滾帶爬的就往下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學弟”
“嗯嗯我知道他,話說你們倆怎麼認識的啊?”
“哦,這個啊,我當時在那個神經病很多的阿卡姆大學上學嘛,當時密歇根表裡大學有個交換項目,我就很感興趣,然後去了一下,在那兒認識的薩缪爾們”
“他倆明明是壁畫系的,但是看到壁畫就昏迷,還是一個看到後另外一個也昏迷的情況,我當時和他小組作業在一組,就幫他一起搞了作業”
“然後他開始崇拜我了”
明申的表情簡直收放自如,一瞬間就從剛剛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的狀态恢複了趾高氣昂的樣子,給安科都看得很佩服。
“牛逼”
安科沒什麼好評價的。
“你在這兒幹啥?”
“不是你因為怕我在國内控制不住情緒自爆把我趕過來的嗎?”
很好,這個味道太對了,就是有點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