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一不小心捅死的”
“尼爾佛羅斯生氣的時候路過洩憤鲨的”
“霓虹嫌吵鲨的”
“安科他爸大範圍攻擊時候涼的”
“真主都能把它打死,你覺得研究這東西有什麼意思?”
……
最後看薩缪爾累了,明申才無奈的停下來。
“是可以研究死掉的神,但是研究的影響力不大,沒人想知道死掉了連墳都被刨得反光的神有什麼秘密”
“花大力氣去挖小狗藏起來的骨頭,不如直接去菜市場買半扇豬”
“你現在研究這些,就像研究銀河系外某個已經爆炸的星球,雖然看似還是好的,但是因為光的傳遞的原因,可能四年後你才知道它爆炸的消息,沒有什麼意義”
“噢噢,你問我這裡頭除了安科以外提到的名是誰”
“你可以理解為安科和他的一坨朋友”
“什麼,你說這聽起來像我養的羊和它的屎?你最好别讓他聽到”
“對,我就是嫉妒你能和祂住一個宿舍給你穿了小鞋,我這裡幾百雙小鞋讓你根本換不完”
聞言,薩缪爾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真的很無語。
從他剛剛沉思片刻才張嘴否掉自己提議的動作裡,薩缪爾能感受到明申真的在給他認真挑了,但是礙于自己的見識,給明申選的都是不太好的題目,而明申他不敢明說,隻能開着玩笑呼噜過去。
但是,薩缪爾覺得自己抗壓能力沒那麼差,建議明申直接明說,不用拐彎。
“我給你說一個之前我的課題吧要不?”
可能是發現了薩缪爾那嫌棄的表情,明申建議道。
“你看那些網上的弱智小說,我舉個例子啊,有一個叫吱乎的app,裡面有一些賺快錢的作者,他們寫出來的古神有關的文章,所有人都長蟲或者長觸手”
“漫天神佛全部腐爛了,xx東西又長出觸手了,xx又異變了要截肢”
“這非常的無聊并且膚淺,像AI寫的模闆一樣千篇一律,你看,你完全沒被吓着,甚至還想笑”
露出苦笑的薩缪爾:信不信由你,我被安科吓暈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堆觸手,我好像小醜,這種恐懼我真的受不了,這真的是我的耐受底線了。
明申完全沒有領會到他表情裡的苦澀,還在講自己的理解。
“神實際上是對不可知的未知的一種惶恐和忌憚,不是電影裡冒出來一個喪屍”
“薩缪爾,我知道你受電影荼毒有點重,但是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改變一下”
“你找出來的那些最多算僞神,能力不行,最多冒出來一堆觸手吓人”
“所以真正的我要求的研究目标是什麼樣子?”
他從手機裡調出來一張照片,那裡面是一張古怪的畫,那個一個微笑的人頭,頭以下的部分被脊柱代替,再往下則延伸出鱗片,最後是一條完整的蛇尾。
這副畫的筆觸很奇特,是用各種不同顔色的點排列組合出來的,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個被描繪的東西随着點排列而遊走,試探掙脫什麼又被筆觸如同伸縮網格一樣困在原地。
“這是什麼?”
薩缪爾好奇的問。
“華夏的山海經,這個怪物叫孰湖”,明申回答道。
“這是華夏最傑出的畫家對神最大的貢獻”
“他把本來沒有固定存在形式的孰湖用畫作的方式封印在了山海經裡,讓祂變得有形,可以和人類對話,可以被人類擊敗”
“為什麼叫你看這個,是讓你知道,神明本無相,是人固定了神明,這是我們研究這些畫作,風俗,遺迹的最終目的”
“理解神明,直面恐懼,成為祂,或者被祂變成另一種形态,至死而後生,這是我活了這麼久還能活蹦亂跳的原因!”
“你不是安科救的嗎?”薩缪爾傻了眼,你剛剛還說的。
“…額,是的”
随即,明申惱羞成怒,鳄魚皮披風無風自動,上面的神格幾乎要凝聚成伥鬼般的神形。
“我這不是變成另外一種形态簡稱變态了嗎!我就是喜歡祂你管的着嗎?”
當晚,薩缪爾因為想把安科的臉畫下來,卻怎麼都下不了筆,而睡不着覺。
“好強,那位真的好強,我還是要多學”
而努加,他實際上是直博生。
一種學制,跳過研究生直接學四年,出來就是博士。
特麼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學什麼,就博士候選了。
安科很嫉妒。
瑪德,家裡搞得真好,我也想直博。
而帶努加的導師也很好。
安科看着提着一塊破布結果破布挂羊角上隻能一路蒙面走過來身穿黑色晚禮服的成熟女性,陷入了沉思。
哇偶,羊媽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