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在羊媽哭天喊地的哀求下,安科連夜帶着努加給那群倒黴幼崽去了一下人造牙。
并且表示不是自己授意A老闆整祂後,羊媽當下松了口氣,腰也不疼了,聲音也不啞了,連打孩子的觸手都帶勁了。
打完孩子後,黑夜中,安科看着羊媽發亮的幾百隻眼睛,抽搐了一下嘴角。
“努加就随便幫我養養吧,别給他整廢了”
就這樣,安科幫他的室友适應了環境,沒讓他被導師亂棍打死。
麻木。
忙了一天回到宿舍,看見自己被新布置了兩個大作業,講課的老師嘴跟和魚人借來的一樣使勁吐泡泡,根本不知道在講什麼,安科隻覺得這一生也就這樣了。
他又回歸了本科時候讓我死快點的精神狀态。
笑死,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看到什麼都想弄死。
一半觸手用來寫論文查資料聽錄播課,一半觸手用來做飯的安科咧嘴一笑,把旁邊玩貓玩具的千手貓吓得整隻貓原地往上蹦了半米。
剛剛那一瞬間,它感覺它太奶在朝它招手。
“怎麼感覺安卡拉精神有點不正常?”
楚雨荨是安科畢業後才來他家的,沒有經曆過安科發癫的那段時間,所以對安科恨不得世界毀滅的态度很疑惑。
“雖然很冒犯,但是小生之前見過比這更誇張的大人”
不知道在上網課,教什麼玩意的響熹摘下和他身子相同配色的耳機說。
“可能這就是學習吧”,嶽子青感歎了一句後就拿着一堆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破銅爛鐵進了屋子。
“我覺得學習很有意思啊?”
天生的天才楚雨荨并不懂安科在難受什麼。
在旁邊吃零食的安佛看了一眼表情猙獰戴着耳機聽錄播課企圖熟悉老師發音的安科,搖搖頭,“不,對于安科來說,學習就是把他從一個舒适圈一棒子打出來,在外面用普通人身體和一群魚人搏鬥”
然後他又側頭瞟了一眼錄播課裡頂着人頭的蛇,忍不住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安科。
“比和魚人搏鬥還慘,這隻老師,我記得他的發聲器官是骨頭”
“那樓下那宿管發聲器官還是眼睛和神經網呢”,楚雨荨有點不理解。
他原來住着的中之街裡大部分生物都沒有個人形,能說話已經不錯了,誰管它的發聲器官在哪。
發現安佛又不說話了,吃了一口過年到現在都還有剩下的冰激淩的安眠口齒不清的給安佛解釋。
“安佛的意思是,這老師說話跟b站視頻裡的油炸骨肉相連似的,看起來好吃吃不到,是吧?”
安佛點點頭,他覺得安眠翻譯得很好,剛剛那一串話已經耗盡了他一天的說話次數,他現在隻想用嘴吃東西不想發聲。
發現其他人還是很迷茫,安苄了然的補了一句。
“天主恨不得把老師吃了”
“記憶面包吃了能讓人記住刻在它上面的知識,那老師吃了不就能明白老師教的東西了嘛!”
“退一萬步講,把老師塞到肚子裡講課有什麼錯!”
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入聊天的安科發出了無助的雞叫聲,給大家吓一跳。
隻有卡納很開心。
“那你是不是永遠都注視着我了?”
“滾,你知不知道你的課是全系講得最清楚的?”
也就軒宇和安老師是純科研型教授,不然你這全系最受歡迎老師的名次還得降一下。
“那我收斂一點?”卡納看着安科猙獰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
“那我現在就宰了你”
話音剛落,安科直接消失在了其他人的感知裡。
他消失後,鬼屋顧着廚房裡的炖肉防止炖沒水了,而他面前的電腦,鬼屋完全不敢動,就怕弄壞了什麼。
而電腦上的錄播課還在進行,安科走了,耳機線因為重力掉到地上,導緻錄播課的聲音外放。
那聲音明明是英文,卻混雜着各種稀奇古怪的讀法,使人聽着覺得既像古神語又像另一種語言,熟悉而陌生,東施效颦一般,偏偏那個教授還會夾子音,這聽起來就更讓人難繃了。
卡納看着空蕩蕩的書桌,耳邊回蕩着想讓人一拳打死的聲音,覺得安科挺不容易的。
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結果沒幾分鐘他就回來了,嘴裡還叼着個芋頭酥,還一臉歡實的想進廚房,結果被鬼屋趕出門。
半個小時後,安科再一次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紅光滿面的樣子讓人覺得他肯定去幹了什麼釋放壓力的事情。
第二天,照常上課的音東發現老師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在講課,導緻除了他以外的其他外國學生聽得滿臉玄幻,滿頭問号。
“怎麼了嗦?”
一旁的安科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十分平和,與前幾天那幾乎要被送進D.D.D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被吃進去再吐出來三四遍以後也會争先恐後的學中文的”,伊萬抽搐了一下嘴角後,好心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