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科猛烈的敲打下,老師們恨不得把知識掰碎了揉爛了講,生怕他聽不懂,這一上課狀态很好的滿足了安科的上課基本需求,讓他勉強能活。
笑死,口音和上課進度是一部分,知識深度又是另外一部分。
腦子裡裝滿稻草的草履蟲需要一些額外的課外輔導。
這個時候絕望的人就輪到了音東和伊萬。
特别是伊萬,他要是發現安科還是沒聽懂就會一遍接一遍的講,弄到自己都差點沒了。
為什麼這個原理會導緻這樣的結果?導緻這個結果後會産生什麼弊端?怎麼能用這種辦法解決?
伊萬:我講不通,我真的講不通啊!
“伊萬,你看你也累了,吃點飯吧,我給你煮了紅菜湯”
幾隻觸手端過來一個高半米的湯鍋,裡面是粉色的紅菜湯。
死亡芭比粉的粉,那一鍋玩意放在那邊都能當口紅用。
嗯,剛剛一遍想題一遍做飯的時候奶油擠太多了。
對不起伊萬,一心二用是不對的。
“不要,我不吃顔色這麼娘的東西!”
在暴怒的的邊緣試探了這麼久,伊萬竟然還真的站起來走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才平靜的回來走回來繼續生氣。
他一把拽住安科的袖子,把安科剛站起來的身子又壓了下來,頭上的青筋和已經布滿血絲的藍眼睛證明他現在精神狀态也不是很好。
也對,畢竟最溫柔的家長輔導孩子做作業都會變成這樣。
特别是這個孩子剛剛在你講題的時候玩泥巴。
“我覺得我好像會了…”
“不,你不會,再聽我說一遍”
伊萬甚至還找了根筆和一張紙,一氣之下,就這樣揪着安科的脖子把他提了過來。
“ssRNA應用于牛油果幼苗防蟲的原理是與害蟲的關鍵生存DNA互補,從而沉默害蟲的DNA,導緻其無法表達生命必須的蛋白死亡,聽懂了嗎?”
“就是基因沉默嘛,這個懂的”
“那你怎麼保護RNA在自然界不被輕易的降解?”
“用神力?”
“對,什麼神力?”
“總之先排除伊萬你的神力屬性”
下一秒,公共區域的桌上瞬間冒出一大片冰花,天花闆上也垂下鐘乳石般的幾十根冰棱,整得跟冰河時代一樣。
連薩缪爾剛熱好的面包都變成了大列巴形态,外面包了一層冰殼子。
“伊萬,你…”
他正要找伊萬讨個說法,被瞪了一眼後就默默的縮回去開始用舌頭舔面包,然後就像大冷天出去舔電線杆一樣,他的舌頭被凍在了面包上。
“嗚嗚…”
薩缪爾試圖向伊萬求救。
“閉嘴!”
一道藍色的閃電打在他耳側。
“嗚…”
薩缪爾選擇捧着面包回房間自救。
伊萬和冰雪女王艾爾莎還是有一定相似之處的,比如說,在暴怒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安科看着眼前都快怼他眼珠子裡的冰柱子安詳的思考着。
“說得對,但是不要講廢話!王,别眼珠子到處轉,我知道沒在想題!”
在安科被按着腦袋講了好久題目後,伊萬終于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松手把他放開,這才緩慢退出了紅溫模式。
一旁的安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狀态,發現他确實放過自己後,長舒一口氣。
“那我進房間了?”
“王,等一下”,伊萬又木着臉把他叫住,這讓安科心裡咯噔一聲。
“怎麼了?”
“那紅菜湯拿出來,我吃了下下火,不能浪費食物”
“啊?”
伊萬這句話槽點有點多,他都不知道從哪開始說起。
片刻後,拿着一個大鐵勺像挖冰沙一樣挖桶裡被凍成酸奶塊樣子的湯的伊萬總算把表情換了一個。
從烤箱上下風炙烤模式變成了亮燈。
“挺好吃的,對不起,我剛剛太生氣了”
“嗚嗚…嗚…”
安科急忙把出來求救的薩缪爾拉到跟前,“你這咋搞的,手和舌頭都凍面包上了?”
“嗚…嗚…嗚”
就在這時,跟鬼一樣飄過來的努加非常疑惑的看了一眼兩個同時被一塊面包凍上的薩缪爾。
“這是什麼新的行為藝術嗎?”
然後他開始繞着倆薩缪爾轉圈。
“這個面包這麼好吃,要四手聯彈的舉着,還要用兩個舌頭對稱舔嗎?”
“嗚…嗚嗚…嗚嗚…嗚”
從薩缪爾們漲紅的臉,扭曲得下一秒就要分裂成四個的肢體動作,和接連不斷夾雜着髒話的聲音中,努加覺得還是放過他比較好。
随後他飄到安科旁邊,又注意到了伊萬放在桌上的鍋,“這是草莓冰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