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安科,很安詳。
他終于把自己離譜的周末過完了整整一天,剩下的一天全部用于補作業,真是讓人開心啊!
特麼的,有了錢能不能去追求世界和平,别在這兒給老子搞人體實驗啊混蛋!
早飯的時候,難得的宿舍裡幾個人都在,安科也就順勢而為,一邊吃一邊和他們總結任務的後續情況,然後找時間交一下任務。
“薩缪爾,開心嗎?情況比我想象的好很多,你就多了一個孩子”
安科語重心長的對旁邊正在用刀叉切着紅燒肉配面包的薩缪爾說,語氣裡滿是關懷。
如果他沒在說話的時候順手拿着一碗綠豆粥順着邊喝,那就更好了。
這個動作把他一下弄老了幾十歲,看起來像華夏街上随處可見光着膀子的大爺似的。
現在他這個樣子,薩缪爾隻能品到他濃濃的幸災樂禍。
薩缪爾和魚一樣徒勞的張了張嘴,最後蹦出來一句聽起來很離譜的話。
“這個孩子渾身的可動零件,這是合理的嗎?”
“合理合理,你看我”
說着,安科放下粥碗,一隻手拽住另外一頭的胳膊,就這樣把一截胳膊當場扯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兩截胳膊中間并沒有流血,而是被一串粘液和五彩斑斓的觸手連接着,能看見橫截面上還在跳動的肌肉,藕斷絲連的,有那麼一咪咪惡心。
“好厲害!”
看到安科表演自我撕裂者的第一瞬間,努加就放下了自己手裡安科給他特供的青椒肉卷餅鼓起掌來。
“不是,這是重點嗎?”
薩缪爾的吐槽讓伊萬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喝了一口早餐的佐餐酒,想到薩缪爾那個倒黴樣子,差點沒把酒噴出來。
其實作為一個羅斯國人,他的笑點很高,因為在羅斯國,笑這個表情,看起來很傻,平常的時候,一般在安科不在的場合下,他都盡力繃着臉,除非忍不住。
“王覺得常見的,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會變成常見的”,末了,看薩缪爾還氣不過要說話的樣子,伊萬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
“我建議你不要和王犟這些,不然有你好受的”
發現薩缪爾打消了繼續聊這個話題的念頭,重新啃起紅燒肉,安科笑眯眯的把胳膊跟樂高積木一樣插了回去。
“總之,就是正常的,嘻嘻”
“哇,還能弄回去,好厲害!”
剛剛見沒事把卷餅放到嘴裡的努加就這樣叼着餅又開始鼓掌。
“你好像個傻子喲”,音東撇了他一眼後嫌棄的說。
本來音東在吃酥炸小魚,一口啃掉魚頭而且隻吃魚頭的那種,滿嘴的酥脆感讓他完全不想開口,但是努加實在有點吵,影響他吃飯心情。
看了一眼被他兇了以後傻傻的不敢說話的努加,音東覺得他可憐,就把自己盤子裡剩下的魚身子扒拉到他盤子裡。
“吃”
“謝謝,魚頭我也吃的”,努加受寵若驚的接過…一條魚身子。
據說華夏的父母會假裝自己喜歡吃魚頭,把魚身子讓給孩子,這就是現實版嗎?
努加眨眨眼,感覺還挺感動的。
這麼好的嘛!
“魚頭我要吃嗦,你吃魚身子”,音東又插起安科給他特地準備的一堆炸得酥到極緻的蝦腦放到嘴裡。
果然,華夏人喜歡找借口對朋友好,努加看着他的動作,再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謝謝你,但是我也可以吃魚頭的!”
因為是第二遍重複,音東明顯不耐煩了很多。
“你聽不懂古神語嗦,我吃東西隻喜歡啃頭!”
“雖然但是,确實是這樣”,經常被音東當棒棒糖啃的安科對此很有發言權。
“很多天階生物的能量核心都在頭部,所以音東喜歡上去就把頭吃了,剩下身子給我做菜”
安科想起了一冰箱的無頭金鲳魚,覺得有點搞笑。
挺好的,冰箱裡全是魚的屍體,有一天半夜薩缪爾去拿他的冰棍,結果和幾個幹涸的血窟窿面對面,有的還能看見半拉脊椎骨,差點人就吓得離開生物圈了。
安科覺得音東這個人,嫉妒心極強,很像紅樓夢裡的夏金桂,就那嚼魚頭的架勢和她吃被炸得焦黑的雞骨差不多。
那咬牙切齒的,看得他頭疼。
是真的物理意義上的頭疼,因為音東會咬人。
把這些想法甩出腦子後,安科用觸手拍了拍大受打擊的努加,然後給他又添了一勺青椒牛肉。
“他能分你東西已經不錯了,吃吧,那條魚你可能得分兩餐吃,能量有點太高了”
“謝謝大哥”
見他還是很郁悶,安科笑嘻嘻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次幫我忙,我給你記國際級别的天階任務一次”
這回努加總算開心了起來,“謝謝大哥,大哥下次鲨人還叫我”
聞言,安科的動作直接僵住。
不是,我有那麼血腥嗎?
“…倒也沒有那麼多鲨人的時候”
愣了一會後,他無奈的說,“你把我想得太殘暴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
“王,你就是這麼殘暴,而且不喜歡動腦子”,伊萬仔細斟酌了一下,然後非常誠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