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薩缪爾拿着被安科用觸手撈出來的手機,順着觸手一路把視線放在了黏黏糊糊疊在一起的安科和其他幾個玩意身上,又低頭看了看纏在自己腰間防止自己把飄在池子上托盤弄倒的觸手,陷入了沉思。
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孤家寡人這個詞,用在安公子身上着實有點抽象了。
祂明明玩得比我還花。
而且我好像并不介意成為安公子play的一環,我也是被邀請加入的!
薩缪爾的腦子在燃燒的時候,特離譜大爺也罵累了。
“就這樣吧,你自己好好學,改天我請你導師吃飯,我真怕你畢不了業!”
安科看他愣愣的拿着手機,電話挂了好半天也沒動靜,就又用觸手戳了戳他。
“你沒事吧?要不我直接和你爹聊?”
努加也從安科的觸手上迅速蠕動到薩缪爾旁邊,“我可以讓papa和你爸講,讓他不要給你這麼大壓力”
在旁邊用觸手吮吸着沙發扶手上放着的威士忌的伊萬聞言直接愣了,連威士忌什麼時候淌出來了也沒注意到。
“你爸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會根據真主的教義送特離譜最後一程,我說真的”
真主真的是個很好的神,祂的教義裡,信徒不許濫/交,不能喝酒,不能抽煙,要善待自己的身體,而努加一家,是真主的狂信徒,這些要求在他們眼裡比命還重要。
他們見不得渎神的人,特别是這個人還有點違反社會治安的意思。
特離譜大爺自己也玩挺亂的,他真的沒有立場說薩缪爾。
和之前那些禽獸富豪比,特離譜大爺隻是比較有底線而已,并沒有好多少。
“對啊,那薩缪爾就沒有壓力了呀?”
并沒有覺得哪裡不對的努加一臉純真的回答道。
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這很合理。
努加覺得特離譜大爺和自己的papa完全不能比,薩缪爾辛苦了,所以為了一勞永逸,可以先把人解決了,再處理财産。
“不是,那我要沒爹了呀!”
反應過來的薩缪爾都氣樂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他本來還有點生自己爹的氣的,這下被努加整的,樂得都破防了。
“其實,我覺得米國真的挺不安全的,我怕你孩子在那邊會和特離譜大爺…”
“你說的是祂到最後隻學會個發動态治國?”
“不是,祂神職是什麼,你不會不懂吧?你把祂放米國,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爸爸了”
“你這個情況啊,要不然就是爸爸去哪兒第七季開拍,要不然就是寶貝快回家重啟,你自己選一個吧”
安科也沒全說完,薩缪爾就蚌埠住笑了。
隻不過這回他是真的覺得很荒謬,但是又微妙的感覺,如果他把小兔崽子放米國,事情肯定會像安科說的那樣發生。
“mother fxxker,你說的真有道理”
說罷,他收回自己的笑容,苦澀的抿了下唇。
他其實對這個小崽子的感情不深,隻是突然感覺他倆很像,都一樣的颠沛流離沒人理而已。
他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比他階級高的瞧不上他,比他階級低的覺得他神經病,根本不願意和他聊天,隻有在分裂成兩個的時候,才會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在他還算帥氣的皮囊上和他玩一會。
就是因為沒人在意,所以他才會玩出自己霸淩自己的戲碼。
還是因為沒人在意,所以他才會在兩性關系中尋找存在感,甚至帶瘾,然後因為這個被特離譜大爺嫌棄,醒來了還是一片空虛。
雖然到玻璃本以後他每天都覺得自己忙得要死了,根本沒時間想這些傷春悲秋的東西,經常被自己的離譜導師和舍友吓傻或者氣懵,都已經快沒脾氣了。
想到這些,他擺動着魚尾調整了一下姿勢,釋然的拿起托盤上的果酒喝了一口。
“我能問一下祂被送去哪了嗎?”
“哦,祂最想要去的,我媽的快樂老家”
“鬼織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