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祂好喜歡,真的好喜歡…
因為差點真的對安科幹出事情來,祂被安卡拉狠狠的收拾了一次,又帶着傷去追查鬼織族,所以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是的,我是活該變成這樣的,那個神我沒有看好,面對這隻小草履蟲,我沒有任何自制力。
毛栗子聽不懂它所說的活該,它隻知道一直給它魚的好朋友要死了。
雖然它經常紮自己,但是它還對自己挺好的,這隻水母提供了自己這一個月來的調味料和主食,如果就這麼看着它死去,毛栗子覺得良心在痛。
它身上以綠色為主色調的觸手突然齊根斷裂,在水裡編織成一條表面如同蛇鱗的綠色觸手。
還沒等水母問,這條觸手就附到了它身上,開始治療它已經無法愈合的傷口。
我把我的神職分你一部分,這樣你就會好啦。
此時,突然回憶起這段兒的安科發出尖銳的爆鳴,他雙手抱頭,表情扭曲,恨不得找到時光機跑回去把以前的自己打一頓。
人甚至無法共情十歲的自己。
草,我小時候這麼好騙,給幾條魚就把自己六分之一的神職分出去給還沒見幾面的陌生水母了啊!
還踏馬的是治愈神職!有治愈神職的神有多少見你不知道嗎?
你知道我之前因為沒有這個神職有多難辦嗎?
哦,可能還真不知道,自己太小了,對這些沒有任何概念。
以及,音東對不起,之前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神職搶劫了,結果上手把你揍了一頓。
有了毛栗子給的神職,這隻水母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恢複了,但是它的精神狀态看起來更差了。
“你果然是喜歡我…你就是…我的安…嘿嘿呵呵呵呵…”
它本來柔和撫摸毛栗子的觸手突然攥緊了,幾乎要把毛栗子做成一盤壓縮栗子糕。
極度的無法遏制的興奮讓它無法控制力道,甚至無法停止自身的顫抖。
被它捏得全身變形的毛栗子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救它了。
好一會後,這隻水母才從得了帕金森的狀态恢複正常,它這次總算想起來自己要問什麼了。
“你有什麼不懂的嗦?我都能解決喲”
音東心想,祂現在還這麼小,遇到的問題肯定很簡單,無非就是有人搶祂奶瓶玩具之類的,再退一步就是小學作業不會寫,自己此番幫忙不僅能顯示自己的武力讓還非常小的祂崇拜,還能讓安卡拉知道自己除了對祂發癫外還是有一定用處的,不用再被打一頓了。
聞言,毛栗子緊了緊自己已經變形成毛毛蟲的身體,勉強把自己擺成沒被水母當毛巾擰之前的亞子,然後略帶苦惱的擡頭,兩隻漆黑的眼睛裡是具現化的煩躁。
它想給水母講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是不知道怎麼說清楚。
“沒事嗦,我可以感受到”
話音剛落,一條明顯比其他觸手細小得多的透明觸手直接紮穿了毛栗子的外層表皮,接觸到了裡面半流體狀宛若星河的物質,接着,那隻透明觸手往外流出了一些同樣透明的液體,緊接着,那隻水母又開始渾身發顫了。
現在的安科嚴重懷疑這踏馬是爽到了,但是沒有證據。
雖然知道你在做什麼,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拳頭硬了,突然好想把音東揍一頓。
片刻後,毛栗子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空,仿佛一道通往光明的大門在自己面前敞開。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因為此前,安科的一切感官都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關閉的,他的世界隻有黑暗和一點點光影,而現在,他突然能感受到外界了。
那是…海水輕柔的拍打着的感覺,接下來湧上來的一種無與倫比的對感官的沖擊,試過一次後就無法再忘懷。
毛栗子很疑惑,這是哪來的感覺,外面的世界這麼刺激嗎?它怎麼覺得怪怪的。
“真是…呵呵呵呵…我好開心啊…這種感覺…你願意和我有個子裔嗎?我會讓你舒服的喲…”
毛栗子覺得它好恐怖,于是拼命在心裡發送拒絕信号,希望它能感受到自己的不安,然而水母表現得就像安科本人一樣又聾又瞎,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真踏馬給你爽到了啊!
沒錯,這是共感,是音東通過接觸搭建的精神通道,可以讓還很小的安科分享他的所見所聞,這樣就可以讓他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啦!
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音東明明是個精神力運用大師,他明明不用這種接觸也能搞出一個精神交換通道的啊!
不過很快,音東就被現實逼着冷靜了。
因為從祂無師自通送過來的一堆畫面裡,他發現事情不太妙,他,完全的,解決不了。
因為他剛剛和那個放人面蛛的間諜打了一架,對方很強,招式很離奇,他沒打過,這一身傷就是這樣來的。
頃刻間,在祂求助的眼神下,音東覺得自己的觸手好像在往外冒汗。
饒是如此,他還是誇下海口,讓祂放一百個心,就像英雄在美人面前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太監一樣。
“我肯定能打死它嗦,馬上給你解決喏!”
而現在的安科感覺自己滿腦袋槽點根本吐不完。
你解決個屁,你解決了現在也不會一副水螅的樣子了!
逞什麼英雄啊,快回去搬救兵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