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從哪個開始比較好呢?
安科僵直的頭以三百六十度的轉法轉到了身後,因為饑餓分泌出來的唾沫從嘴角流下,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後落在地上被抛棄的馬鲛魚内髒上,瞬間把那血淋淋的内髒變成了焦炭。
而就在這時,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在海灘上,身後還跟着一隻五層别墅大小的蜘蛛,發現安科在眯着眼睛用一種人無法做到的動作觀察她們,這倆玩意試圖找遮擋物擋住他比太陽還火熱的視線,結果旁邊空曠得要命,搞得她們忙了一會顯得很忙的又繞了回來。
主要是這附近好像被結界籠罩了,她們怎麼繞都繞不出去。
見她們不動了,安科很自然的把身體也掰成和腦袋匹配的樣子,然後不緊不慢的朝她們那邊走去,人還沒到,觸手就直接把蜘蛛捆住,安科隻需要一隻手打碎它腹部的甲殼,讓不知道什麼時候布滿整片海灘的觸手湧了進去就行了。
最後,一個粉得發紅拳頭大的晶體被觸手裹挾着掏了出來,上面還有一副人的面孔,與此同時,蜘蛛的氣息也變得弱不可查,在噶的邊緣試探。
“媽媽看自動售賣的糖果!”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宛若發現了生活中的小驚喜,又好像是在用聽起來無知的語言掩飾着自己瘋狂的行為。
現在的安科回憶起這個,突然安詳的亖了。
分不出來鬼織族的神和那個外來的是吧,我全部取消,一起鲨掉,今天誰都别想活着。
他都不用再往前追溯,就能腦子發疼的猜到後續發展。
惹到自閉症安科,你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惹到初具人形的安科,你是當場上桌。
和音東差不多,食欲占了安科本能的很大一部分,更别說安科在嚴格意義上已經被餓了一個月。
沒有神格吃他要死了!我踏馬吃吃吃,今天除了吃飽還是吃飽!
就這樣,在族長害怕到雞叫的聲音中,安科一路鲨了回去,一路上見誰捅誰,隻要有一點神力反應,安科就對她物理上的掏心掏肺,不論是人還是守護獸,成功把自己原來在鬼織族留下的軟弱可愛還護短的印象摧毀,同時換上了瘋狂神經病的印象。
此時的鬼織族地和拿破侖蛋糕一樣,已經完全被倒了個,本來的翻轉之地隻剩下幾片蛛絲,族人們驚恐的從安全黑暗中落到刺眼的陽光下,然後迎面撞上了如同一團塑料袋一樣翻滾着爬走并用出現的安科。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些身上長人面的蜘蛛被比整個土樓裡蛛絲還密集的蛛絲直接撕碎吞噬,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族人也全部被觸手淹沒,大量的觸手在篩選着好吃的和不能吃的東西,現場完全是無人聲的,一切空間都被觸手占據,隻有粘膩的蠕動聲,是觸手在蠕動,又好似食物被消化時胃壁發出的聲音。
好開心,好開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小時後,成功靠着吃粉色帶人臉的結晶吃得半飽的安科愉快的停了下來,然後被不知何時出現的安卡拉牽起了手。
“嘻嘻,回去吧,别吃了,奶奶給你炖酸菜大骨頭,再吃下去積食,而且拉維亞半島地區也要從藍星除名了”
随着安卡拉無奈的聲音響起,安科又恢複了原來愣愣的樣子,已經布滿天邊觸手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殘缺不全的屍骸,和已經吓呆滞的人。
對于安科的破壞力,安卡拉不可置否,祂無視了那些已經吓得哭不出來的鬼織族族人,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把族長拎了出來。
“我警告過你吧?”
觸手把這個身形佝偻的老人家随手丢在安卡拉面前,連帶着還有她的守護獸蛛姥姥。
“是…是…對不起…”
話音未落,安卡拉就低下身子笑着把手指豎着放在了她的嘴上輕輕點了點,明明是輕柔的動作,卻把她搞得往後瑟縮了好幾步,最後癱軟在地。
“一句對不起就結束,想來你的族人很廉價啊”
“老妖婆,你什麼意思?”
這時,好不容易掙脫束縛氣喘籲籲趕來的王女士幾乎是崩潰的質問道。
她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渾身瞬間被冷汗浸透。
“呵,我什麼意思?”
安卡拉懶得回複王女士的話,站直身子又把一旁的安科拉到自己這邊。
這個時候,那頭的族長似乎已經想明白了,她顫抖着大聲朝安卡拉尖叫,好像聲音大就有理了一樣。
“不,我隻是想要守護我的族人啊!”
聞言,安卡拉慵懶的笑了,祂沒有和她對嗆,隻是用穿着老北京布鞋的腳踢了踢已經完全變成廢墟的土樓一角。
“我記得你們已經歸順華夏了吧?”
話音剛落,蔓延開來的觸手把那些殘缺不全的鬼織族人和還算完好的鬼織族人從廢墟裡篩沙子一般篩了出來。
“這麼想帶着族人奔向康莊大道?”
“我都是為了她們好,犧牲一兩個人是能理解的…”
“那你怎麼自己不去死?嗯?”
下一秒,剛剛還沒有任何反應的安科松開握着安卡拉的手,把地上的族長翻了個面。
她的背後血肉模糊,卻隐隐約約能看見很多個橢圓形的窟窿,那之前是人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