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怎麼還被裝盤了啊!
“王”,可能是安科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伊萬無奈的出聲提醒他,“你仔細感覺一下,這些菜裡沒有人的成分,隻是看牆上的出血量,死了絕對不止一個”
“三個”,音東浮在空氣中的觸手輕輕振動了一下。
他能感覺到三個被折磨得十分怨恨的靈魂的殘片。
努加和鬼織族應該很有共同話題,她們在審訊方面那是一樣一樣的。
“哇!你好厲害,連這都知道!我是砍了三個”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安科已經把碗和餐具擺好,還給努加的兩隻守護獸和一群躍躍欲試的寶可夢整了能上桌的位置,然後就滿臉期待的坐下了。
見狀,一定要坐他旁邊的音東直接靠着他在他左邊坐下,而伊萬也順勢坐在了安科的右側。
“喂,他鲨人诶,你們沒有一點反應嗎?”
薩缪爾一邊吐槽着也一邊找了把凳子坐在了努加的旁邊,把口嫌體正直體現得淋漓盡緻。
安科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隻要食物夠好吃,我不介意坐在垃圾站裡面吃東西”
我之前還做過把世界啃成垃圾場,給地闆刮地皮等愉悅身心的活動,所以這種情況真的一般般啦。
“王,這是屠宰場”,伊萬一本正經的提醒他。
“夠了嗦,你們跟有病一樣喲,什麼關注點喏”,音東随意的搭了一句後也不作聲了,顯然他也隻是想找個人随便吵幾下,并不在意薩缪爾真實的想法。
一分鐘過去後,八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努加,把他都看愣了。
“你們為什麼都看着我?”
“等你說開飯啊”,安科理所當然的說。
“诶!我們之間還有禮儀嗎?”
努加震驚的張大了嘴和眼睛。
不是都直接吃的嗎?之前大哥把菜一端上桌這群人就開始搶了,要不是眼疾手快,自己差點吃不着,薩缪爾就更慘了,得安科單獨給他開一竈,現在你告訴我,我們還有禮儀?
早知道當時就裝…不行,裝了沒飯吃。
“因為這是你辛辛苦苦做的啊,肯定要尊重啊”
于是,在努加感動的目光下,一群人很克制的吃了起來。
克制,指的是安科一口氣往嘴裡塞三個葡萄葉卷米,一個的橫截面積和長度都接近筆筒的那種。
他覺得不管好不好吃,隻要不是能把他弄死的菜(特指醋魚),看在努加幹了一晚上半個白天的份上,他裝也得裝得很喜歡。
況且這真的做得不錯,柔軟的葡萄葉帶着微微的酸味,和裡面粒粒分明的米飯以及鹹味調味的肉沫帶來了非常美妙的沖擊力,外面撒上的一點橄榄油起到一個畫龍點睛的增香作用。
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葡萄葉包着的粽子。
牛逼。
很異域風情,但是有些人可能會吃不慣。
不過安科不在這有些人的範圍内,他好不容易把東西咽下去,然後就開始搜腸刮肚的誇努加的行動速度和處理能力,看努加不吃還給他和他的守護獸布了菜,把努加整得開心得不行。
“安嗦,你在做核酸檢測嗎?”音東看着他那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有點嫌棄,但還是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喝,就怕他樂極生悲噎死在這裡。
他覺得安科就像突然發現家裡孩子長大了的爸爸一樣,那叫一個開心啊,偏偏以努加的閱曆,他還感受不到安科在哄他玩,結果兩邊都很高興。
而伊萬的表現和安科差不多,他喜歡吃肉,而努加這邊搞了賊多肉,沒一會他也吃的笑得和向日葵似的,看努加的眼神慈祥得不行,就差熱情的兩下把他拍地裡了。
我踏馬向陽而生.jpg
說起來,伊萬一直裝着自己不太愛笑的樣子,但是安科總覺得他笑的頻率比自己還高。
emmmmmm…
而薩缪爾也沒有什麼客氣的,明明剛剛喊得最大聲的是他,現在吃得最陶醉的也是他,真的很難讓人理解。
火速把一整桌東西幹完後,安科把努加按住,讓他去休息,接着自己開始處理這六面血臘的公共區域,還附帶了洗盤子洗鍋等服務。
他覺得感謝這種事情還是要做事來表示比較好。
順帶的,安科還送了他一個48面的六色眼珠骰子吊墜,并且還把這玩意的實際象征說清楚了。
“王,你是真的下血本了”
伊萬有些詫異,這玩意嚴格意義上已經是安科身體的一部分了。
他打算和真主搶人嗎?
哦不,真主的話,可能還沒資格和他搶。
“大哥,你為什麼都不讓我解釋一下就吃了啊?”
“因為信任你啊,真主和你的家裡人把你教得很好”,正在忙碌的安科随口回應着。
努加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這幾個人,安科覺得他們肯定是真的犯了天條了才會落在努加手裡,努加本人肯定沒錯。
“謝謝大哥,那我就放心了”,聞言,努加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們會介意我處死幾個異教徒呢”
“诶,等等”
好像有哪裡不對啊!